何为

作者：imvyz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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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练兵

　　耿于通看着面前的情报一筹莫展，田海清来信，河船帮生变，已经脱离了朝
廷的控制，万幸目前没有变成水匪，但是也不进行河运，甚至还吸纳之前失业的
漕工，没有收入却还在收人，这非常反常，上次自己专门去港口看过河船帮的情
况，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河运。

　　都怪那个袁杰，自己已经收集了不少他的证据送到了刑部和郭副相手里，却
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自己的手下明明已经确认过这些证据都交到了郭府和
刑部的人手中，朝廷却没有动过这个错招频出的转运使。

　　还有财神会，最近河运几乎停滞，财神会的陆运似乎也是意外频出，为了防
止粮草不足，他已经让尹杭下令减少口粮发放，惹得下面士兵一片怨言，这也让
耿于通发现整个大兴边防的后勤供应几乎都变成了依赖财神会进行，他之前通过
蛛丝马迹发现了陆青的阴谋，成功扳倒了他，但似乎刚刚重掌财神会的沈锦芙也
是焦头烂额，错漏频出。

　　还有之前尹杭的副将金成胜的死，金成胜被杀的具体情况没有对外说过，但
是从现场看，这位副将应该是在行房时被人刺杀，尽管他的妻子根本没有在边关！

　　关外的镔铁族似乎也在蠢蠢欲动，还有月神教，耿于通总感觉在这错综复杂
的事件中存在着一个线头，只要找到这个线头，他就能搞清楚整个局势，最坏的
情况就是这些事都是有联系的，虽然自己还没想通。

　　好消息是，无论是尹杭还是杨芷，都在全力支持他，尹杭是少见的儒将，考
过文科举，虽然没中进士，但是中过举人，在边关多年绝对算得上沉稳持重。杨
芷是刚刚调过来的一员女将，之前南蛮叛乱的时候，她自己训练的女兵营硬生生
将叛乱镇压，要知道全营一共才三十人，听说是连血都没见就把那帮蛮子治得服
服帖帖的。不过这次调任她把女兵营留在了南蛮镇守，孤身上任，之前耿于通还
担心杨芷会不服管，却发现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而且杨芷一来就开始整顿军纪，
金成胜死后的松散情况得到了巨大改观。同时杨芷也一直在调查金成胜的死亡案，
她查到金成胜死前有偷偷带过一个女人进过军营，线索一路查到了边关外的黄沙
镇。

　　耿于通决定这次要跟杨芷一起走一趟黄沙镇，他需要搞清楚这场刺杀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和哪方势力有关，金成胜的遇害到底是削弱边关的计策，还是他知
道了什么信息，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女人的身份，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根据杨芷
的情报也只划定了大致范围，但是杨芷的探子却没能全身而退，传出范围后就失
踪了，为了保证能准确地拿到情报，也只能他们亲自走一遭了。

　　距离黄沙镇之行还有两天，耿于通和杨芷都在安排工作，他们的行程绝对保
密，否则重门关一下子少了两个将领难保那帮鞑子不起心思，事实上，这次虽然
为了不引起注意，明面上只有他和杨芷去，但为了保险，他还是让自己手下的甘
承，文泰，崔铮三人悄悄跟随，留下一条通信路线出来。

　　耿于通站在边墙上，看着关口下的校场，几队关兵正在训练，杨芷站在一旁
井然有序地指挥着，实际上，第一次见杨芷时，耿于通也吓了一跳，因为平日里
杨芷几乎都是带着半副面铠遮住了下半张脸的，之后在私下的场合他看到过杨芷
的全貌，也理解为什么杨芷要戴上这副面铠，毕竟面具下的脸庞太过美丽和娇柔，
比起纵横驰骋的将军，看着更像是出尘的仙家女子才是。要是真的让她全貌示人，
只怕是这些五大三粗的兵汉的注意力都要被分散没了。说起来这些丘八泥腿子要
么没有家事，要么亲人不在身边，朝廷又没钱发给他们招军妓，所以这些人有钱
就招妓，没钱就强抢民女，之前金成胜带女人回营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
因为这个。

　　几个士兵明显是操练不认真，被杨芷点了名，带去了审讯房教训，审讯房平
时是用来审问可以过关人员的，但是因为最近镔铁人的活动频繁，过关的人数急
剧减少，这个审讯房也就在是没用了。耿于通一直觉得杨芷是难得的将才，虽然
是女子，但是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子正气，她来之后，这些士兵就很少敢带女人
回来了，而且训练巡逻也更加卖力。耿于通走下城墙，来到了审讯房门口想看看
杨芷是怎么教训这些人的。耿于通二甲进士出身，一路干到宣抚使，主掌一方军
政，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这帮武夫，无才无德，成天只想着钱财和女人，要是他来
指挥，一定当众行刑，不会留面子单独教训的。

　　耿于通一推门却发现没有推开，接着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哼声，「谁？」杨芷
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接着门微微打开，杨芷的头从里面伸了出来，此时的杨芷居
然摘下了面铠，她的双颊上满是红晕，汗珠在她脸上缓缓滴落，让几缕发丝贴在
了她的脸颊上，整张脸看起来是剧烈运动后的样子，她喘息着，似乎周边的空气
都热了起来。

　　看着屋里的杨芷，耿于通搞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不好意思地对杨芷说
道：「杨副将，我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士兵，这几个刚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