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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还债】(全本)【作者:扁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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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全本)【作者:扁扁】

作者:扁扁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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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4-12 15: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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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他到底做了什么?

  躺在他那张单人床上的细小身躯,紧闭的双眼表示他昏厥的事实。已然无法
合上的双腿大张着,红色混合着白色的液体从双腿间流出,脏汙了白色的床单,
手臂上,脚腕上,都有着明显的勒痕。一切的一切,都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忘不了,那双晶莹的眼珠,看着他,满载着信任、无知、崇拜,是他,亲
手将这些统统撕碎,用绝望和背叛充斥,毁掉原本平和的一切。

  明知道要处理伤口,他仍不敢有任何动作,他怕弄醒他之后,自己会无法接
受他的怨恨。

  他是个混蛋,胆小懦弱、却对弱者实以暴行,犯下了无可赦免的罪行。

  这笔债,究竟要怎么偿还?

         第001章、平静遭遇变化(微H)

  「阿新!阿新!」林维新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被几声呼唤叫醒了。
原本只是打算在沙发上小咪会儿,谁知竟然睡着了。

  刚才把他叫醒的大汉,与他同样穿着工服,将手上的罐装咖啡递给他。「怎
么,昨晚上没睡,撸管子撸太厉害了,哈哈哈哈,所以说年轻人要节制点啊……」
大汉毫不忌畏地大耍黄腔。

  「雷哥你下午不用出车吗?」林维新打开咖啡猛得灌了几口,眼窝下有着明
显的黑影。

  雷哥扯松束紧的衣领,哈哈回答道:「大力明天下午请假要和我调班,下午
的车让他开去。」

  「哦!」林维新应了声,感觉咖啡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昨晚隔壁的新邻居一
直没消停过,呯呯呠呠地搅和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没了声音,时间也就到了四
点钟。他只能顶着熊猫眼上班,结果出完车后在休息室睡着了。

  「嘿,」雷哥用手肘撞了下他,「等会下班干啥去?」

  「回家。」

  「嗤嗤嗤!」雷哥鄙夷地切出声,「拜讬啦,才三十几的人,像个老头似的,
又不是有老婆。」他看了看周围没人,压低了声音:「上次大力说隔壁街开了家
酒吧,那裡的妹子正点啊,哈哈,顺便给你开开苞啊,别当个处男入棺材。」说
完自己啊哈哈大笑起来。

  林维新也当雷哥是开玩笑,只是敷衍:「那你们帮我去物色物色,我回去补
个眠再去。」

  雷哥豪爽地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膛,「没问题,哥们晚上就去给你看看,
记住别告诉我老婆!」话罢,哈哈哈地收拾东西准备开始晚上的寻豔之旅。

  林维新拖着有些无力的身躯,回到公寓楼下,昨天一晚没睡着实令他的精神
很不济,估计也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了,今晚要早点歇息。

  回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锁时,对面的门打开了,他的新邻居正端着一个小炖锅
出来。

  「啊,林大哥!」楚毅书见到林维新回来了,黑框内的眼睛立即笑得眯成了
一条小线,「我听到开门声就知道你回来了。」

  林维新皱起了眉头,这声林大哥叫的那么亲密,他可是没忘记昨天才认识这
个所谓的新邻居,这么套近乎令他有些不习惯。

  「哦,我回来了。」他有些冷漠地回答,意欲很明显,我要进去不要打搅我。

  谁知楚毅书提了提手上的炖锅,「昨天晚上真的不好意思,让你没睡好。」
他有些羞愧地瞄了眼林维新眼窝下的黑影,「啊,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
番茄炖牛肉,番茄对眼睛好的,你平时开车要多保护眼睛。」

  「你怎么知道……」林维新可是记得自己没有跟他说的自己是开运货车的。

  楚毅书猜测到林维新的疑问,指了指林维新晾在外头的工服。

  楚毅书用清脆充满活力的声音说道:「昨天还没来得急详细介绍,我叫楚毅
书,是K大的大三学生,医学系,自己出来租屋子准备实习,刚到这个地方不太
熟悉,还请林大哥多多帮忙。」他微笑着将炖锅递给林维新,「这个就当做我的
道歉礼物。」

  林维新接过炖锅,只能接受道谢,「谢谢!」转身就想回屋裡,突然,身后
的人出声了。「等等林大哥!」

  林维新转过身,却赫然发现那人靠的自己很近,很近,如果不是有炖锅挡着,
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他的呼吸陡然一乱。靠的如此的近,他才发现原来楚毅书比
他要矮上一些,从他的高度能看到那细緻的锁骨,他觉得自己如同色狼一般地盯
着那白皙的肌肤,心跳越来越快,这种感觉,已经遗失了很久。

  「啊,行了!」林维新听到楚毅书的笑声,然后迷糊地看到他手上的落叶,
才意识到他是帮他捡掉落在头上的叶子。

  「那林大哥,不打扰你休息啦,炖锅我明天再拿就行了。晚安!」

  林维新进屋关上门后,在餐桌上打开了那锅番茄炖牛肉,色泽鲜豔的番茄配
上鲜嫩多汁的牛肉,的确在味觉和视觉上激起了他的食欲,他拿起筷子夹了口嫩
滑的牛肉进口,嗯,牛肉的韧度刚刚好,配合番茄的酸度,浓郁却不油腻。

  不知不觉,林维新将整锅东西都解决,连汤底都喝得一干二净,平时他在家
煮食会偏向清寡的味道,很久没有吃过这种浓郁鲜甜的菜色。

  耳边回想起新邻居那把清脆好听的声音,记忆中也有把这样的声音,嫩嫩的,
充满活力,喊他林哥哥。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再也回不去了。

  热,好热!

  他扭动着身体,觉得有一把火从身体的深处燃燃烧起,烧得他喉咙干咳非常,
连口水也难以吞咽。

  他想起身倒杯水喝,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起来,紧紧地无法挣脱,这时
他才发现,眼前一片黑暗,眼部周围的紧缚感告诉他,眼睛被蒙住了。他微微动
了一下,手臂触碰到自己的身躯,一片滑腻,他没有穿衣服。

  他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就算有,也没有把自己绑起来的自虐癖好,唯
一的可能是,他被绑架了。

  一没钱财,二没背景的他,为什么会变成被绑架的物件,他甚为不解,不过,
他也没机会再深思下去,一阵脚步声悄悄传来。

  他的肌肉咻得紧绷起来,意识到可能绑匪来了,他是个正常人,也是会恐惧
会怕死,害怕绑匪下一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残害的事情。

  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仿若是哑巴般的,只是张大嘴发不出半点
声音。

  「呵呵呵,不用喊了,我喂你吃了些药,一时半刻是说不出话的。」一把怪
异的声音传来,像是经过变声器过滤那样,让人听不出主人原来的声音。

  林维新双手挣动着想摆脱绑住自己的麻绳,谁知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整个人
一翻趴在地上背部朝上,裸裎的乳尖接触到了冰冷的地板,令他顿时一个激灵,
全身颤抖。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身体那么奇怪,他感觉自己的乳尖居然硬硬地挺起来,
稍微一刺激就带来过度的反应,刚才因为一直挣扎没有感觉,下腹一直是紧绷着,
那股在他体内燃烧的火焰下坠到了腹间,麻麻的,涨涨的,很难受,更令他羞愧
的是,下身的柱体挺起来了。

  他虽然有时候会自己解决欲望,但近几年清心寡欲的生活,让他的需求不再
强烈,直到现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己做过。

  有些木质纹路的地板表面,刮磨着他的肌肤,神奇地,为他带来更多禁忌的
感觉,甚至……他想用自己的下体去磨蹭那粗糙。

  他惊觉自己不正常的想法,下身的胀痛感越来越明显,令后面的穴洞,居然
也有一种可耻的瘙痒感。

  「呵呵呵……」怪异的笑声又再次传来,身体上的折磨几乎让林维新忽略了
身边还有个如此危险的人物存在,他想压抑自己异样的身体,逼迫自己去面对未
知的状况。

  蓦地,一隻冰凉的大手摸上他汗湿的背部,顿时引得他鼠蹊部窜过一股电流
感,射出了某种液体,到达了兴奋的液体。

  他惊呆了,居然,射出来了。

            第002章、第一次调教

  「呵呵呵,居然这样就射出来!」绑匪尖细的笑声异常地刺耳,「真是淫荡
的身体!」

  他喘息着,下腹的烧灼感并没有因为发泄了一次就消灭了,反而,更为汹涌,
胯间的肉棒又勃起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他沙哑地问道,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就连这样的
压迫,也能带给他快感。

  「没做什么。」那声音,突然靠近他的耳边,很近,近到他连感觉到呼吸。
「我只是,让你的身体更加淫荡而已。」

  他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分开他的大腿,让方才已经发泄过的欲望暴露在
空气中,他开始有些恐惧,甚至猜想到那人下一步的想法。

  「滋……」他听到,一丝丝奇异的震动声音,很有规律,很细微,那是,什
么?

  「咦……啊……」他猛地叫喊出声,臀部顿时往上一挺,裸裎的肉茎被一阵
猛烈的震动刺激着,掀起恐怖的电流感。持续的震动残忍地折磨着他脆弱的柱身,
绕到下麵的两个囊袋,按压积蓄着无数生命的所在地。

  「不要,拿开!」他无法承受这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下身一直想避开那种刺
激,却被另一隻手紧紧按住,强迫性地接受不断累积的欲潮。震动渐渐向上移动,
碰到他原已经敏感不已的顶端。

  「啊啊……不要啊……」他瞠大眼睛,无法自抑的狂潮喷涌而出,强劲到有
些甚至喷到他的胸膛上。

  他虚弱地喘息着,第二次高潮几乎夺取了他大半的体力,但是,他发现,那
震动仍未停止,而是被应该是胶带的东西,缠绕在他半挺立的性器上。

  过度兴奋的器官被如此频繁地震动磨蹭着,他简直要疯掉了,双手被绑着无
法取掉折磨他的东西,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属于男人的喉结因他仰头的姿势而
显得异常突出,乳尖胀痛挺立着,叫嚣着要人抚摸触碰。他一直咬着下唇不让呻
吟和求饶溢出口,用力之极令唇瓣都被咬出血,滑落到下巴上,混着汗水交错成
一副淫乱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下身脏乱地一塌糊涂,汗水、
精液交错着,究竟射了多少次,他已经数不清了,被震动过度的肉棒几近麻木感
觉不到任何知觉,连勃起都很困难,完全是一团了无生气的软肉。

  突然,又是一股熟悉的电流窜到全身,他痛苦地挺起臀部,性器就在半勃起
的状态就达到了高潮,但却射不出任何东西。

  终于,他承受不了再多的折磨,体力透支陷入了昏迷中,在完全进入黑暗前,
他仍然听到那个可怕的笑声,「呵呵呵……」

  「呵呵呵……」

  他赫然坐起身,全身肌肉不受控地传来极度酸疼的感觉。

  这裡是……他有些恐慌地环视四周,他的房间,他的床,他的桌子,还在他
的公寓裡. 刚才,是梦吗?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入睡前换上的睡衣,没有任何粘腻的感觉,很干净,
一切,仿若都是梦中所遭遇的东西。

  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他的肌肉特别是腰部,特别酸疼,胯间的那个地方,
连现在他稍微一动,就会有疼痛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胸膛,不小心碰到
乳尖,他立即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发出呻吟的嘴,为敏感的身体而羞耻不已。

  昨天的,不是梦,是真实的,他被绑架了,不,应该说是被侵犯了,被侮辱
了,他不敢想起被玩弄到射不出的恐怖景象,还有,那把怪异的笑声。

  他应该报警,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警察不会相信,而且如此羞人的事情,他
也没办法说不口。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压抑下来,没事的,只要他今天晚上小心一点,不会
再发生的。

  殊不知,这,只是个开始。

            第003章、记忆碎片

  「叭叭叭!!!操,你会不会开车啊?红灯都过了还停在那裡,孵蛋啊你…
…」喇叭声夹杂着积聚咒駡,将他有些模糊的神志拉了回来,他察觉在等红绿灯
的时候居然险些睡着了,惹得背后等着过路的司机口无遮拦地开始臭駡。

  他连忙甩了甩脑袋,啟动车子离开。

  这几天他都不断出现一些小问题,不是晚了钟点送货到超市,就是开车的时
候不留意路况差点出车祸,有次没关好车后的货柜门,连着货物都掉到路上。

  思前想后,他决定向上司请了几天假,上司有些惊讶向来是全勤的他居然也
会请假,但还是准了他的申请,叮嘱他要好好休息。连周围的同事,雷哥和大力
他们纷纷叫他好好休息。

  他坐在公车上昏昏欲睡,却挺直着身子,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自从上次怪
异的绑架事件后,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根本不敢让自己睡着,偶尔让
自己闭目养神,白天又要工作,几天下来,身体几乎快受不了了,工作不断出现
状况,脸色非常憔悴,胃口也不好。

  困倦还是战胜了恐惧,他想着白天那个绑匪应该不会如此的倡狂,倒不如请
几天假趁白天休息,晚上才能有些精神。

  回到家门口时,他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找到钥匙,连着衣袋裤带都翻了一
遍,估计是今天太恍惚了在半路上掉了。

  他歎了口气,拿出手机按了开锁匠的号码让人家上门开锁。锁匠回答说要等
半个小时才能上门。没有家门进,他也只能坐到楼下公园的小座椅上,等着锁匠
开门。

  接近秋天的黄昏,微风凉凉相送,落叶枯黄坠地,他孤单只影地坐在椅子上,
无家可归,实在是有些淒凉。

  他拨弄着手机裡的通讯录,停在了某个号码上。不知道爸妈的身体如何,已
经有段时间没有打电话回去了,妈的腰疼还犯吗?还偶尔和爸没事斗斗嘴吗?最
近天气转凉了,爸的咳嗽又加重了吗?

  想了很久很久,他还是没有拨打那个号码。他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扔下父母
亲来到另一个城市,抛弃他们对自己的一切期望,只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胆小,
两老髮鬓斑白,他却没有勇气回去看他们一眼。

  他仰头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大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沧桑和疲累充斥着他的周
围。

  好累啊……

  蓦地,原本黑漆漆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他记忆中的某个夏天,那个细瘦的漂
亮男孩,带着怯怯的眼神望着他。那时他二十五岁,刚从大学毕业,英语系高材
生,即将进入某个知名企业工作实习。那个男孩,是他的课外补习学生,叫小舒,
是朋友介绍的,补习英语的小学生。

  他虽然向来不太会和小孩子相处,也感觉那个小孩子似乎有些怕他。作为工
作,他还是努力用温柔、和善的方法去教导他。

  但这个小孩子,却依然沉默寡言,从未见过他的父母亲自送他过来,每天被
一辆豪华轿车接送来他这裡补习。他猜想,估计是父母忙于事业没閒暇关心小孩
子,没有小伙伴一起玩耍,陪伴他的尽是一些寂寞的回忆,这样的孩子的确是引
起他的怜惜。

  但如何打开小舒紧闭的心扉,是个难题。但对于小朋友而言,让他接受你的
最快办法就是,展示你可以令他崇拜你的某些本领。他在功课上耐心地教导这个
孩子外,课余休息的时候,他向小舒展示他除了读书之外的另一个特长——玩摇
摇。当那个一个小小的摇摇在他的手中玩出不同的花式,他很明显看到了小舒眼
神中发出崇拜的闪亮光芒。

  「想玩吗?」他拿出另一个新的摇摇,示意让小舒试试玩玩。

  那只白皙漂亮的小手迟疑了很久,终于伸了过来接过摇摇,好听清脆的声音
小小地说道:「能,教我吗?」

  他展露出灿烂眼光般的笑脸:「嗯,非常乐意。」

  渐渐地,小舒开始露出一丝丝笑容,和他一起玩摇摇,跟着他出去接触其他
环境,从叫他老师开始转为叫他林哥哥。

  小舒本来就是漂亮的孩子,白皙的皮肤就像是瓷娃娃般,细緻的五官如同画
中勾勒出来的完美,笑起来就像是天使,特别是甜甜地叫他林哥哥的时候,他喜
欢这个孩子,很喜欢,很喜欢,但是,这种喜欢,似乎到了后来变质……彻彻底
底腐烂了。

  小舒哭喊着,叫着不要不要,他却充耳不闻,欲望掩盖了他的理智,连那个
孩子的求饶,他也不去理会……

  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昏睡中,脑海中却浮现一幅幅过往的回忆,他的眉头纠结
在一起,仿若噩梦缠身,紧闭的眼睛抖动着,睡梦中极度不安稳,是内疚,还是
恐惧?

  突然,一阵微凉的感觉,抚上了他纠结的眉头,顺开皱疊的纹路,即使是在
梦中,他也感觉到非常舒服,那些糜烂的片段,开始一点点模糊,不见了,还给
他空灵干净的存在,就像是睡在了空旷的原野草地上,只听到如丝风声,天与地
之间只剩下他一人。

  他无意识地吁了口气,那阵清凉的触觉顿了顿,温柔地滑下了他的脸颊,轻
轻地,停在了他的嘴唇,缓慢,摩挲,勾勒着他的唇形,有些麻痒,却也没有吵
醒他。

  「叮铃铃铃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声,煞风景地刺透他的梦境,唤醒了毫
无防备的他。

  他反射性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在公园座椅上睡着了,而且,头还枕在了一个
人的大腿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邻居——楚毅书。

  不理会林维新的错愕,楚毅书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招牌笑容开始发
送攻势,「你醒了!」

  林维新觉得,他的笑容,真是刺眼。

           第004章、噩梦重现(H)

  林维新接了电话,是锁匠打来的,让他上楼去看开锁。

  他回答会儘快上去后,起身准备上楼,手却被人抓住了。楚毅书笑着抓住林
维新的手,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刚才你似乎做噩梦了。」

  林维新萧瑟了一下,感到被楚毅书抓着的手有些发麻。他觉得自己就像只能
生活在黑暗中的低等生物,过度闪耀的光芒和其他耀眼生物,都会夺取他生存的
余地,就像这个男孩的笑容,令他想逃离,因为,他会想起以前的自己。

  他用了用力想抽回手,却发现拽了老半天都松不了。这人,怎么回事?林维
新些微恼怒地瞪着楚毅书,正想问他怎么回事,那人脸上挂着的笑意却更加浓郁,
薄唇缓缓吐出话语:「有些时候,把所有的门都锁住,连一点阳光也透不进去,
就永永远远只会活在看不见的黑暗裡,哪怕是敞开一缝隙,就能驱散黑暗迎来光
明。」

  林维新冷漠地低头,不让楚毅书看到他眼中的动摇,半天,唇瓣蠕动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再用力一抽手,这一次,成功脱离了男孩的桎梏,转
身离开,甚至,脚步虚浮无力,貌似被人看穿了什么,落荒而逃。

  当熟悉的灼烧感袭来,他恐惧地察觉,事件又再次重演。

  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双眼仍旧是被蒙着,身体被绳子捆绑着,还有,后穴
的粘腻感和陌生的拂动。有双手不断在他的穴口戳刺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东西。
方才让锁匠开门口后,他还特意叮嘱人家把他的锁换了,才安心进入家门在沙发
上暂且休息一下,难道,又被趁虚而入吗?

  股间的手指令他简直想呕吐,那人想干什么?他移动臀部想逃离那只手,却
引起那怪异的笑声:「呵呵呵呵……就那么欲求不满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无法开口辩解,从嘴裡出来的只是灼人的热气,昭示
了他此刻的确是欲求不满,裸裎的肌肤异常敏感,就如同上次般,稍稍触碰就该
引起他的尖叫,当然,他还是叫不出,蒙眼的布条浸湿了,是汗水还是泪水,他
分不出,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被陌生男人触碰的后穴中。

  啊……他咻得绷紧了身体,那人,将手指插进去了……

  第一次接受异物的穴口,虽有液体的润滑,但还是非常紧小,将男人的手指
夹得紧紧的,并不断抗拒它继续进入,肉壁颤颤地痉挛着。

  他咬紧下唇,被强硬侵入的疼痛感非常明显,那个地方明明不是用来亵玩,
为什么他会觉得开始有些奇异的感觉。

  甫进入的手指短暂地停顿后,瞬间粗暴抽插起来,将外头的润滑液带入内裡,
然后又带出来,如此反復。

  「哼,好紧啊!」那声音尖细地有些刺耳,淫秽地在他耳边刺激着他,「咬
得那么紧,看来你很需要男人!」

  他反驳不了,肉穴摩擦带来的快感越渐明显起来,连带着前方的性器挺立起
来,也许,在之前就已经有反应了,上头的白液止不住地冒出来。他颤抖着,臀
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男人的戳刺,总觉得还不够,想要……想要更大的东西……

  他被自己的念头骇住了,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
他没办法再思考想去,男人在他体内加入两根手指翻搅着,寻找着裡头的敏感点,
果然,在触碰到某一点的时候,他前方抬头的欲望蓦地抖动了一下,箍住男人手
指的穴口痉挛了一下。

  「是那裡吗?」男人声音裡的笑意更深了,蜜穴裡的三根手指对着那个地方
狠狠地戳刺,执意让他面对更为深沉的快感。

  舒爽的电流不断自那被碰到的敏感点,流窜到四肢百骸,他仰起头,就连唾
液也来不及吞咽流下嘴角,滴落在地上形成淫秽的水迹。乳头好痒,还有前面,
好想射,他快要疯掉了,被绑住的双手无法自由活动,折磨他的男人又吝啬地不
给于其他地方刺激,只是不断玩弄着他的后穴。

  他挫败地想哭泣,身体伏低在地上,让需要安慰的乳尖和前端触碰冰冷的地
板,随着被抽插而起伏的挺动,一下一下地蹭着,暂时缓解瘙痒的需求。

  好舒服啊,他在心底默默哀叫着,为自己淫荡的身体,臀部的动作越来越快,
乳尖、性器和后穴三方的快感在他身体深处累积着,快到了,他满脸潮红,健硕
的身体呈现高潮前的绝美红晕。

  「……」在他身后肆虐的人,突然抽出了在他肉穴裡的手指,快达到顶峰的
他,顿时感觉后穴空虚无比,就连前方的快感也欠缺了几分,无法发泄的痛苦和
男人的举动让他错愕非常。

  「别急,还有更多大的东西。」男人的声音,带着未知的可怕。

  他感觉大腿被分得更开,方才麻痒的后穴接触了空气后抖动了下,粉嫩的穴
肉一吸一吸的,仿佛在等着来人的宠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靠近他的穴口,是
比手指要大上几倍的冰凉物体,沾染了周围的而液体后,毫不怜惜地冲进已经扩
张开的穴口中。

  强烈的撕扯感让他顿时弓起了身子,那是什么东西?他慌张地扭动臀部想逃
离,却没想到令那东西更深入体内,搅着他内裡的肉壁。

  「切,那么猴急。」男人鄙夷的声线刺激着他,他羞愧又无法解释,只能被
动地被侵犯。

  原先还冰凉的物体被他的肉穴含热后,狂猛地在裡头抽插着,模仿着性器的
动作,奸污着他的后庭。他贲起的肌肉被汗水覆上薄薄一层,闪动着成熟的性感,
迷惑着男人的眼睛。那物体寻找上方才的弱点,残忍地研磨挑逗着。

  高挺的股间被陌生物体进出着,他脸朝下地趴伏在地上,呻吟不出的唇瓣颤
抖着,代替声音宣告他的兴奋,蒙眼的布条已经全然湿透了。

  硬得发紫的欲望流出即将高潮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他泫然欲泣,欲望没
办法达到顶峰,发泄不出憋屈着,异常难受。

  终于,后穴中的物体衝刺频率开始加快,遭受冷落的前方被大发慈悲的大手
握住,疯狂地撸动着。

  他在心底尖叫着,下腹电击般的纠结着,在几个挺动后,他的顶端小口开啟,
喷射出积蓄的热液,后穴的肉壁绞紧充塞在裡头的东西,浑身无法控制地扭动着,
痉挛着,不属于他的媚态,展露在了陌生男人面前。

  他如同破布娃娃地瘫软着,视觉听觉都麻木了,甚至连旁边突兀的快门声响
也没有察觉……

          第005章、难以忘怀的吻(H)

  「嗤嗤,这样不行的哦,太容易射就没乐趣了。」

  他模糊间,听到那讪笑的声音,毛孔顿时竖起来,那人,还想干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下身刚射过的肉茎被抓住,冷冰冰的金属物堵住他的前
端,又有皮圈似的东西包围住柱身,不大不小正适合他的尺寸。酸软的四肢的他
让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佈。

  胀痛的乳尖突然被人碰到,刺痛带着电流感窜过他的身体。

  「那么敏感的乳头,被轻轻刺激你就爽成这样,如果……」男人故意拖长尾
音不说下去,窸窸窣窣地又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如果加个这个……」他又听到男人在自言自语,接着,左边的乳头被什么
东西狠狠夹住,剧烈的疼痛令他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另一边的乳头被有东西夹上,
即使是再怎么筋疲力尽他仍止不住地在地上辗转翻滚,想摆脱那折磨人的痛楚。

  扭动的身子被人按住了,乳头上的东西遭人轻弹,牵扯着他的红缨,不可思
议的另一种感觉,开始浮现。他张口吐出浑浊的气息,发现一丝丝的电流感从胸
前的地方蔓延。

  「又有感觉了吗?我果然没猜错,说不定,单靠乳头的刺激就能到达高潮。」
那人用淫秽的话语在听觉上亵玩他,手中也不断逗弄夹着乳头的架子,满意地看
到他挫败地挺起胸膛,魅惑的男性肌肤裸裎地勾引起男人的情欲,成熟、淫荡。
但是,还不够,还要看到更多的……

  他难受地想哭泣,乳尖上的快感使下身的东西再次硬挺起来,可方才男人为
他绑上的东西因他的勃起勒得紧紧的,就连肿起的前端也被堵住。

  结实有力的肌肉被揉捏着,间或又被触碰到已经被夹得红肿的乳尖,调情轻
抚的动作,像是在逗弄他,又不给他满足。

  他咬紧下唇,想抑制魅人的喘息,下一瞬,却被柔滑、湿热的软嫩覆住了。
他愣住了,那是什么?直至唇间滑过灵活的舌头,伸进裡头兜转他的,他才反应
过来,那人,居然吻他。

  因为眼睛被遮盖着,导致他其他感官异常敏感,那人飘抚在他脸上的气息,
是那么的灼热,急促,伸入他嘴内的舌头粗鲁地汲取着他的津液,扫过他口腔内
的每一寸。他被弄得有些窒息,慌乱中想转头逃避那人的吻,却被霸道地固定住
头部,被动地承受未知人的热情。激情的吮吻让两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唇角,
他迷蒙地不知如何是好,唇瓣被啃咬得微疼,胸腔因为方才的短暂窒息而显得有
些涨疼,急促地起伏的,成功地将那人的视线拉回去。

  「啪!」左边乳尖上的东西被拉开了,湿滑的触感立即袭上他的蓓蕾。他萧
瑟了一下,看来乳尖应该破皮了,男人的唾液带来刺疼,但更多却是兴奋的快感。
男人舌头舔着诱人的红色突起,用津液给它覆上一层闪亮的光泽,性感的强健胸
乳散发着雄性的诱惑,让男人再也忍不住,张嘴咬住那淫荡的尖端。

  被吸吮的极致感觉硬生生地逼出了他的泪水,他的身体是怎么了,为什么那
么淫荡,被如此对待还会有快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吮咬间发出了湿润的水声,如同吸食母亲乳水的婴儿,用力地汲取着他
的甜美,仿若真的能从中尝到美味的乳汁。他无助地甩着头,胸前敏感被触碰带
来的快感,令下身的勃起更为暴涨,但被缚的痛苦也随着兴奋而增加。就连右乳
上的夹子被取走,让凌虐的手指取代,他也毫无所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具体时间过去了多少,他已经记不起,男人一直玩弄、
拉扯着他的乳尖,用指甲抠弄着,唇舌啃咬着,正逐步兑现方才的诺言,让他单
靠乳尖就高潮。的确,腹部因胸乳的刺激痉挛着,前端被残忍覆住的地方有东西
冒出来,白色的,淌下那青筋满布的茎身,全身肌肉咻然紧绷又再次放松,每次
想射的欲望涌起,就被强硬压回去,地狱与天堂间徘徊,他该是庆倖自己居然没
有因此而疯掉。

  「哼,涨的都发紫了,疼吗?」男人终于慈悲地松开他的乳蕾,被长时间亵
玩的乳首红肿地几近透明,闪耀着原不属于它的樱桃色泽。

  他无神地瘫软一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麻木了,射不射,已经没有意义了。
果然,男人解开他下身的皮具,濒临高潮的性器因过度压抑,反而射不出来,只
有上头不断冒出的白液,下方的两个囊袋沉甸甸地存着爆满的精华。

  「嗤嗤,玩过头了吗?不会变性无能吧?」男人戏谑地嘲笑,坏心地用手指
猛弹他高耸的肉茎。

  啊……他猛地一挺身,终于哭喊着将积聚的精液射了出来,浓浊的液体强劲
地在空中划出白色的抛物线。

  他失声的嘴唇被人再次攫取,因高潮而无法吞咽的津液,全被男人搜刮去了,
但,男人的动作却是温柔的,缓慢的,怜惜的。

  为什么……

             第006章、威胁

  再次遭受到如此可怕的折磨,迫使林维新放下面子,想报警停止这种噁心的
磨难。

  只是,一封信封,彻底打破了他的念头。

  仅仅看见没署名的信封,他就可以猜想到裡头的内容,颤抖的指尖迟疑了很
久,才拆开了信封。

  信封上,有几张照片和光碟,照片的内容,出乎意料地不是什么肉欲的照片,
是他日常生活照,工作的公寓的街上的。林维新顿时浑身毛骨悚然,他,完完全
全被人监视了。

  他将光碟放进光碟机裡播放,画面没有声音,只播放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
毋庸置疑是他,赤身裸体,在地上翻滚着,即使是昏暗的灯光下,也显然看到羞
耻丢人的妖媚模样,张口无声喘息着,股间惊世骇俗地插着按摩棒,短短的几分
钟片段,足以摧毁林维新的意志力。

  他崩溃地坐在床上,用双手环抱着自己,宽阔的身板此刻脆弱地瑟缩着,无
助可怜。

  信封裡没有其他东西,不需要任何语言,送信来人的目的,已非常明瞭. 他
只是,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即使孤独一生,也无所谓,人生区区几十年,求得
一刻平静,就足够。

  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此刻对他而言犹如夺命警钟般可怕,足令他重重震了
一下。他没有接,死死盯着手机,那铃声延绵不断,对方似乎锲而不捨不愿放弃。
响了有一分钟后,铃声间歇,随后,又开始喧嚣吵闹。

  林维新的手掌都冒出冷汗,半响,才拿起响彻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手机接通后,对方没有出声,沉默得可怕,静谧到林维新只听到自己疯狂跃
动的心跳声。

  「呵呵呵呵呵……」经过变声显得异常尖细的笑声,自听筒另一边传来,登
时,林维新背后发麻全身竖起毛孔,那声音,他做梦也忘不了。

  「怎么不出声,我记得药效应该过了,你可以出声说话了。」

  「你……」林维新听到自己的声音颤巍无力,他强作镇定咳了一声,「咳…
…你想怎样?」

  「看到了吗?」对方收回笑意,轻描淡写问道。

  「……什么?」

  「林维新,我看得到你,你已经收到那些东西了。」

  林维新豁然从床上站起身,慌张地环视四周,又走到窗户探视周围的情况,
丝毫发觉不了任何异样。

  「不用看了,你找不到我的,呵呵呵呵……」仿若是在嘲笑林维新的无意义
行为,那讪笑刺激着他的耳朵,激荡起更深层的恐惧。

  「你到底想怎样!」林维新很想努力坚定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听起不会底气
不足,只是,变调的声线曝露了他的畏惧。

  「别想着离开,别想着报警,否则,你的公司,你的同事,你的邻居,就会
欣赏到你的媚态,相信我,他们会很乐意的。」那话语,如死神的判决般,阻断
了他一切的后路。

  「乖乖的,在那裡等着我,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呵呵呵呵……」对方的笑声,
隐没在挂断电话的忙音中。

  许久许久,林维新处于呆滞状态,听不到任何东西,仅剩下不断的手机忙音
响声。而后,他动了动,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无助,濒临崩溃,事实上,这才是
开端,不是吗?

  「叩叩叩……」细微的敲门声,稍稍拉回了一直在床上没移动过的男人,窗
外昏暗的夜色,昭示着他荒废了不少时间,那夜幕,是噩梦开始的预兆。

  林维新又像方才听到电话那边,浑身僵硬地坐在床上不敢动弹,那人,这次
还矜持敲门进来吗?

  「林大哥,在吗?林大哥?」清脆爽朗的叫声,显然是对房他刚搬来不久的
新邻居。林维新稍了口气,倦顿的身体下了床榻,步到门前打开房门,楼道上的
灯光刺得他有些张不开眼睛,那站在门口的青年,在闪耀灯光的映衬下,颇有降
临世间救赎人们的天使。林维新在心裡冷嘲自己,救赎谁?他吗?

  「林大哥,原来你在家?怎么灯也不开?」楚毅书善意地慰问着,背光的位
置令林维新看不清他的表情,又是那般的刺眼。

  「什么事?」林维新眯着眼睛问道,声音掩不住的疲累,下意识地想抗拒对
方,他实在是不善于与人交往,「我准备睡觉了,没事就……」

  楚毅书自动摒除林维新话语中的抗拒感,修长的身子想越过林维新进入他的
房间,林维新察觉他的意图,立即挡在门口,「你要干什么?」

  青年不为意地耸耸肩,笑灿了双眉,「做饭啊,我家的煤气炉坏了,想借你
家厨房用用,我吃不惯外食。」

  林维新皱起眉头,这人,是自来熟还是怎样,那副模样好像和他是忘年好友,
其实只是认识了一个月不过的新邻居,连朋友都不是。他很是厌恶这种感觉,明
明不是他所自愿的,就强迫他接受答应,即使刚到公司和雷哥他们的交情,也是
经过了长时间的接触后他才慢慢和他们熟络,除此之外,他很少与其他人有交际。

  距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青年,突然伸手过来,林维新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
地望着楚毅书以指尖抚摸他紧皱的眉头,「不要皱着眉头,会有皱纹的。」

  男人发怔的状态,持续了有几分钟,足够楚毅书拉着男人进屋关门的。

  男人的房间只有三四十房的大小,一厅一厨一卫,大厅放着简单的傢俱电视
和一张单人床,干净整洁,看得出主人的性子。

  楚毅书提着一袋食材,领着男人进了屋子,仿若自己就是房子的主人。让男
人坐在床上,他搜刮出袋子裡的东西,献宝般地拿到男人面前,笑嘻嘻地展示着,
「嘻嘻,林大哥,我买了西兰花和意粉,可以做芝士焗西兰花还有肉酱意粉哦。」

  男人混沌的意识开始清晰,冷情地望着眼前过动的青年,「请你出去。」

  青年状似没听到般,继续翻弄着袋子裡的食材。

  男人感觉额头的青筋都要绽出来,他很少发怒,但楚毅书那种当他不存在的
嚣张模样,加之最近紧绷的状态,他衣服下的肌肉此起彼伏,似乎隐隐忍着怒气。

  「我说,请你出去!」

  「咕……」

  突兀的咕噜声,明显是某人肚子打鼓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愈渐僵硬状态。

  男人又愣住了,麦色的脸庞上霎时燃起绚丽的红晕。

  青年望着男人羞窘的模样,被迷惑住了,笑容也些微凝在了嘴角。半响,他
瞧见男人别过脸,想阻挡脸上的色泽,却没想到连耳后脖子也染上那好看的粉色。

  漂亮的唇角,荡起豔丽的弧度。

            第007章、另类接触

  那个属于他的厨房,有另一个人的忙碌身影,锅碗的碰撞声和菜肴的爆炒炖
煮声,显得极度违和。事实上,是因为那个人的侵入,而显得突兀。

  脸皮厚得连石头都砸不破的对面邻居,在听到他肚子歇斯底里的打鼓声后,
露出万分同情的样子,不顾他下达的逐客令,进入了他的厨房,开始劳作。

  炖煮着浓郁酱料的锅子,没有盖上锅盖,这令惹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散发得
更为肆无忌惮。林维新努力将视线放在电视播放的节目上,抗拒着饥饿的生理反
应。

  他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早上也就吃了冰箱裡的麵包,一直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思量着。收到信件后的恐慌和失措,使他忘却了饥饿,经由刚才与楚毅
书的那番谈话,彻彻底底惹起他的饿意,胃部火烧火燎,胃壁估计已经贴合在一
起磨合着,连喝口水吞咽下去都引起一股剧烈蠕动。

  所以,他默认了楚毅书的进入。

  他为自己克制不住的口腹之欲而懊恼,不过当鲜红酱香的肉酱意粉和翠绿的
西兰花摆放他面前,那仅剩的挣扎心理,淡然无存。

  楚毅书望着男人那极度克制的眼神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莞尔地觉得十分
可爱,他将从男人厨房裡搜刮出来的叉子塞进男人的手裡,在男人抬头疑惑瞅着
他的时候,楚毅书荡出包容的笑颜,「吃吧。」

  男人那坚硬毅然的脸庞,又慢慢染上方才魅惑他的粉色,而后低头狼吞虎嚥
地解决碟子裡的意粉。

  楚毅书托着下巴,丝毫没动自己盘子裡的东西,单单是望着这位大叔扭扭捏
捏的吃相,比任何食物都更令他感兴趣。

  男人吃光了自己的那盘意粉,连沾染在边缘的酱料都刮起吞下去,对食物万
分珍惜的模样,令他忍不住将自己的那盘意粉,又端到他面前。

  「你不吃?」林维新的肚子只填进了三分之一的空间,辘辘饥肠还在叫嚣要
更多,那份不属于他的食物,又在勾动他的唾液分泌,他很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头
吞咽的声音。

  「闻太多油烟味,肚子都饱了,你吃吧。」属于年轻人的阳光笑意,又在他
面前闪耀着,他为了躲避,只能低头继续解决那盘东西。

  所有的东西,都进了男人的肚子,全身的血液都游向正在分解食物的胃部,
脑袋昏沉四肢也无力,他想起身收拾碗碟,俐落的青年已经先他一步将东西收拾
进厨房。

  男人的眼皮沉重得一起一抬的,他觉得不好意思,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他先
前对人的态度还那么差,现在倒觉得自己是孤僻得过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
普通的邻里接触,却被他认定如猛兽般的存在一般。

  静谧的小屋裡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灌进男人涨疼的脑袋,他靠在床边休
憩,几夜的劣质睡眠,令困意在饱腹之后汹涌袭来,连听着那响声,都像是安稳
的摇篮曲。

  只是,暂时休息一下,他心裡想着,缓缓闭上眼睛。

  楚毅书出了厨房,就瞧见靠在床边睡着的男人。细微凌乱的髮丝,嘴边还沾
着未拭去的油光,显得有些邋遢。他放轻脚步,移到男人身边,抽出一张纸巾为
男人擦去唇边的脏汙. 男人应该睡得很沉,连楚毅书将他搬上床都没有知觉。楚
毅书俯身替他盖上被子,不意外地对上了男人的脸。男人的五官组合起来,颇为
平凡,但有棱有角的脸部线条和黝黑的肤色,为男人加深了男性意味。男人的唇
平日总喜欢抿着,即使他平日和男人多么热情地打招呼,那僵硬的唇角,都只是
十分敷衍地翘起。现在紧抿的线条放松了,柔和了刚硬的男性气息。

  楚毅书盯着那柔软的双瓣很长时间,细长的眼睛一直浮动着某种异样情绪。
突然,男人的唇动了下,随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唔……不要……够了够了!」男人呓语着,眉头紧锁起来,仿若在梦中遇
到什么吃人野兽般,全身抗拒地挣扎着。

  「林大哥,你怎么了?」楚毅书按住男人不住挣扎的身子,男人开始尖叫起
来,手脚挥舞着想抓着什么东西,却只是攀住了想安抚他的青年。男人的力气很
大,但在失了意识的控制后更为猛力地抓着面前的人,楚毅书的力道也不小,却
只能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压制住他的乱动的下半身。

  「林大哥,你醒醒!醒醒!」楚毅书满头大汗,手臂被男人抓出几道血痕,
林维新摇着头失魂地呜咽,全身绷得紧紧的,眼角竟然逼出了泪水,男人究竟遇
到了什么样的梦魇。

  「不要啊!」男人突然淒厉地大喊一声,一手甩脱了楚毅书的钳制,啪得一
声甩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楚毅书愣住了,被打的地方瞬间就肿起红云。

  男人在那声吼叫之后,冷汗簌簌地惊醒了,他瞧见,楚毅书坐在他身上,呆
滞地望着他,脸上,肿起了可疑的红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008章、松懈

  林维新瞅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用干冰捂着脸颊上红肿淤青的地方,心裏的懊
恼自责如潮水般汹涌。他刚才在梦裏又梦见自己,被看不清样貌的男人,羞辱折
磨,致使他即使在梦中也不断挣扎,失了控制的力道,终于不留意伤害了关心他
的楚毅书。

  「对不起。」他万分歉疚地说道,不知是自己第几次的道歉。

  「呵!」楚毅书听着男人像复读机似的道歉,忍不住扯笑了嘴角,顺便扯痛
了颊上的红肿,俊逸的五官顿时呲牙咧嘴扭曲起来,「嘶……林大哥,你是退役
拳击手吗?这一拳下来,我牙都快掉了。」舌头顶了顶口腔和牙齿,浓郁的铁銹
气味,「啊,血都出来了。」青年忧郁的模样,显得可怜兮兮。

  「我看看。」楚毅书颇具撒娇意味的话语,令自觉罪恶深重的男人,忍不住
凑上去,拉近距离一看,那红肿在青年白皙的肤色上显得特别突兀,肿起了一大
片。

  林维新眼角微抽,自觉刚才那下的力道真的不小,他常年运货力气当然不在
话下,愧疚感涌起:「不如去医院吧,我这下没控制住力道,怕有脑震盪什么的
后遗症,那麻烦就大了。」

  男人严肃认真又带着愧疚自责的复杂表情,惹得楚毅书想笑,却碍于伤痛而
瘪着,忍得整个身体都剧烈颤抖,本就战战就就的男人,更坚定了要送他去医院
的决心。

  「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林维新见楚毅书都疼得颤抖不止,还是决定带
他去看看医生,别酿出个什么后遗症,毁了人家美好前程。

  「林大哥!」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凉凉的,不同于他的炙
热,他顿了顿,俯视着那个仰头笑笑望他的人,「没事的,如果有什么后遗症,
你会负责任的吧?」

  「你会负责任的吧?」那日,楚毅书的这句话,于林维新来说,他就当是年
轻人胡言乱语,加之去医院检查后,也只是皮肉之伤而已,谁知,他错估了年轻
人的毅力和死缠烂打的功力,那次的无意之伤,就成了能在他家裏任意进出的把
柄,说把柄,是有些过头了,愧疚感作祟的他,似乎默认了楚毅书的行为,事实
上,有着另一个原因。

  那个人,没有再出现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电话,没有威胁的信件,
没有晚上那令人胆战心惊的折磨,仿若,从未侵入他的生活那般。他有些受宠若
惊,起初还战战兢兢了几天,直至有两个星期之久没有发生,他才放下心来细想
个中缘由。思来想去,估计是自从他开始和楚毅书频繁接触开始,那个外放的年
轻人,经常夜裏拿着一大堆啤酒,硬是上他家来,让他这个话语不多的大叔,听
听他的牢骚,什么实习科室裏的医师多变态啦,要他们去停尸房过夜锻炼胆子啦,
科系裏的女生很烦整天缠着他之类的,哇咧哇咧一大堆,当他是垃圾桶那样全吐
过来,反倒他不觉得沉闷不耐烦,就当做是上次掌刮事件的赔偿,他话少,正正
是个不错的倾吐对象。几次楚毅书喝过头了,就赖在他房子裏呼呼大睡,他无可
奈何,只能任由青年趴在他家地板呼呼大睡。也许,多了个人的存在,那人,有
了顾忌,不敢太放肆妄想。但是,他始终搞不清楚,那人的目的,折磨他凌辱他,
到底能为那人带来什么过处。

  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和吵杂的喧闹声,令他再也无法细想下去,低着头,摇
晃着手上杯中的冰水,望着杯身上缓缓滴落的水珠。沉默寡欲的男人,与这热力
四射的环境,格格不入。

  一隻毛茸茸的熊掌,赫然拍在他背上,显然有些醉意的粗哑声音,哈哈哈地
灌入他耳朵裏:「阿新啊,别像个宅男窝着,看这裏美女那么多,挑两个嘛,别
浪费。」

  林维新躲避着对方还想扯他出去的魔掌,「雷哥,我坐坐就好,你不用管我
了。」今天下班后雷哥就嚷着他前段时间一直精神不振郁郁寡欢,说什么今天都
要找个妞来给他振奋精神,他不喜欢这种场合,震碎耳膜的音乐、几乎裸裎全身
的热辣美女、炫目迷离的灯光,狂乱得他无法自容,可是抵挡不了两人的热情,
就被拖来这地方。

  「什么嘛,今天本来就是让你来这裏开开苞的,是不是啊,大力?」雷哥灌
了口辣喉的威士卡,嘿嘿嘿地向坐在对面搂着刚钓到辣妹的大力,问道。

  「阿新。」不若雷哥高壮熊样的外形,刘大力较为瘦弱,简直是名不副实,
排骨般的身板,却有一把能甜人心扉的嘴巴,即使外形不甚给力,美女们也为着
他舌灿莲花的哄逗技巧而心折。他干瘦的手轻挑怀中美女的脸蛋,惹得一声酥麻
的灿笑,「美女在怀人生一大享受嘛,对不对啊,vicky?」

  唤作vicky的火辣美女,妖媚地笑了声,眼神一直望林维新那裏飘,林
维新今日虽穿了至为普通的衬衫休閒裤,但常见搬运锻炼来的强壮胸肌,在那布
料下跃然欲现,昭示着其有力的能量,加之他一副禁欲严谨的模样,对于vic
ky这种情场猎手来说,才是最具挑战性的。

  「我,去下洗手间。」酒吧内吵杂闷郁的空气焗得林维新头昏脑胀,他起身
想去洗手间洗洗脸,顺便暂时逃离这喧嚣的场景。

  「嘿,别借尿遁啊,小心我扭掉你小鸡鸡啊……」

  「哈哈哈哈,雷哥,别,工具没了还怎么破处啊……」

  这两人,八成都已经喝大了,林维新头痛得不去理会身后人的汙言秽语,窝
囊地逃到洗手间裏. 一关上洗手间的门,震得发麻的耳朵,终于得到了休憩的机
会。他疲累地闭上眼睛,深觉自己不适合这样的场所。用冷水抹了抹脸,他瞅了
瞅镜中的自己,心裏构思着等下要和雷哥他们说要先离开的理由,看那两个醉鬼
兼色鬼的模样,铁定不会那么快回去。

  「铃铃铃……」收纳在口袋裏的手机,扯回了他的思绪。

  「喂,你好!」

  「……林大哥?」

  「哦,是你啊。」林维新听出了是对门邻居的声音,随声应和道。上次偶然
他把手机放在床上,楚毅书便顺理成章得知了他的电话。

  「你在……外面?」隔着电话楚毅书的声音有些怪异,不若平日的爽朗。

  「嗯,和几个……」「嘿,阿新!」他话还没说完,两个醉醺醺的讨厌鬼,
就从外头冲进厕所,强硬阻断了他的通话。雷哥一把抓住林维新的手臂,抢过他
的手机,「打电话给谁啊,妞啊?别打了,这裏妞多得是,快出去!」

  「等下……」林维新被雷哥可怕的力道牵制住,根本挣扎不开。

  大力接过雷哥手上的手机,立马就将通话切断,「走,出去,想借尿遁,没
门。」

  林维新被强拖带拉的,给带回了人蛇混杂的酒吧裏,方才他们做的包厢座裏,
只有vicky一个女的,这下多了另外两位火辣美女。

  大力推了推林维新僵住的身躯,将他推到其中一位身上布料少得可怜的美眉
旁边,「呐,连妞都给你找了,还不快感谢我。」

  瞪着手中已经挂断的通话,那嘟嘟嘟的忙音声,显得格外的讽刺,俊逸的青
年,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第009章、醋意横生的惩罚上(H)

  男人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其余两个酒鬼已经拉着各自的妹妹到舞池裏耍着去
了,剩下的,居然是那个原本是大力泡上的vicky,她举着一杯猩红色的酒
液,轻轻呷了口,比酒液还鲜红的红唇,玩味地扯起笑意。她挺起包裹在吊带抹
胸裏的豪乳,缓缓朝蜷缩在角落的男人靠去,她实在是很好奇这个男人,一副正
正经经的模样,到了床上,又是怎样的狂乱模样。尝惯了各色口味,对于这种清
淡小菜,她还是有些兴趣,毕竟,凭着这副性感火辣的身段,没多少个男人不折
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蔻红的手指抚上男人健壮的手臂,感受着有力的肌理在手下陡然缩紧,她咯
咯地笑开了,这个男人紧张了。

  林维新因为手臂上的柔软触感吓了一跳,原来vicky几乎整个人都贴在
他手臂上,那对豪乳还往他身上蹭啊蹭,妖豔魅惑的眼神,发出强烈的电波,企
图将他放倒。

  他立马移开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至少一个身位,才开口婉拒:「小姐…
…」

  「叫我vicky!」遭到拒绝的美女,也没有恼怒,耸耸肩拿起酒杯灌了
口,暗示性伸舌舔掉沾在唇上的酒液,说道:「你不喝酒?」她瞧见男人杯子裏
装的冰水,些许鄙夷。

  「我不喝酒。」男人低着头,似乎不太想接触vicky的眼神,像这种如
狼似虎的女人,他照样招架不了,所以显得有些局促。

  「呐。」vicky拿酒瓶又倒满一杯酒,姣好的身段又悄悄往男人靠去,
她揉着散落在肩上的波浪长髮,慵懒地头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杯中的液体,透过
那红色,窥视着眼前的男人,「不喝酒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没有勇气承担
酒醉后的结果,孬种;另一种,是酒会揭起他往日的伤疤,每当尝到那辣喉的辛
辣感,就会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酒醉人但人无法自醉。你是哪种呢?」

  林维新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头,眼中有了想探究知晓的光芒。

  Vicky知道自己勾起了这个男人的兴趣,继续说道:「我猜你是第二种
吧,有着不忍的过往,想忘记却无法摆脱,苦苦地在自己的回忆中挣扎。她大胆
地起身双手抓住沙发将男人困住,豔红色的唇,几乎贴在男人的耳边,」用最低
等的方式折磨自己,想藉以赎罪,想还债,是吗?「

  震惊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俯视他的火辣女人,他没想到,自己隐藏在
心裏头那么多年的想法,居然,被一个刚认识不到24个小时的人,看破了。

  Vicky很满意男人的反应,她将一杯酒液全灌入口中,双手捧住男人的
头颅,贴上那错愕的唇瓣,一点一点灌入。辛辣的液体,顺着对方伸进来的舌头,
全数涌入他的喉咙,那久违的味道,对他而言,竟然还有一丝甘甜的味道,是太
久没品尝了,还是,这根本就是禁忌的味道。

  涨痛的头脑,如同被铁锤一击击敲中脑壳,他想伸手摸摸难受的脑门,却发
现,双手被绑起来了。

  原本模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惶恐地扭动着身体,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蒙起来了。相似的场景,雷同的状况,令他开始恐惧起来,
该不会……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吗?」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
所在床褥的某个位置,凹陷下去了,他敏感地感觉到,身边一股灼热气息,令他
情不自禁地瑟缩起来。「我可是为了听你的愉悦呻吟,特意没有搞掉你声音的。」
冰冷的手指,在他开始冒汗的脸颊上拂动,他陡然缩开身子,可是下一瞬间下颚
就被使力的五指扣住,蛮横地拉扯到某个方位。「想逃?你能逃去哪裡?我告诉
过你,别玩花样,是让你安逸太久了吗?还给我出去找女人,你饥渴到这个程度
吗?好啊,我来满足你!」那人的手掌,伸到他的下身,赤裸裸地,抚上了他毫
无生气的软肉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被脱得光光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抖抖索索的,曾经的凌辱又浮现,碍于那层覆在
眼上的薄布,无法预知的现状,更加深了他的畏惧,但,更恐怖的是,一股冰冷
粘腻的液体,滴落在他的男根上,刺激得他缩紧敏感的臀肉。「啊……这是什么?」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那人似乎不屑于回答他什么,只有那在他下身肆虐的手,
掬起大量的滑体,淋在他的肉柱上,带着香甜的味道,料理着任人鱼肉的可怜男
人。

  「呜……啊!别碰!」男人尖叫起来,肉柱顶端的铃口,被坚硬的东西,戳
刺着,轻点着,疼得他脸上发白,汩汩汗水滴落颊边。

  「疼吗?你不是很喜欢疼吗?」兴奋的声线,有些变了调子。

  林维新感觉双腿被抬起,那滑腻的液体,因他悬空的下身,而滑落在紧闭羞
怯的蜜穴口,刺激地他又是一阵抖动,那个地方,是那么的紧致,那么的窄小,
仿若,一点点侵入,就会撕裂败坏。一个坚硬热烫的东西,抵在他的后穴上。

  他恐惧地僵住了身体,那个东西,脉动着跳动着,是那般的生机勃勃,凶狠
强硬巨大。「不……不要……不要这样……」他挣扎着,想挣脱下身的桎梏,几
乎是歇斯底里的,他不是三岁小孩子,那是什么东西,他很清楚,真的被那个东
西进入的话,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你喜欢疼,我就让你疼个够!」残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想没志气
地求饶,突如其来的进攻,硬生生的插入,将他所有的话语,都梗住塞在喉头,
他觉得后穴就像是被撕开般,剧烈地痉挛疼痛着,原本就不是用来性交的地方,
没有任何前戏任何扩张动作,就这么直接承受了男人的性器。

  「啊……痛啊……」他喊叫出声,甚至嗅闻到丝丝的血腥味,全身肌肉都紧
绷得像是石头那样,叫嚣着被硬入的痛苦,娇嫩的肠壁撑大到了极致,蠕动着想
抗拒外来的入侵。

  「呜……」他呜咽着,感觉那像刀般刮着他下身的东西,开始律动,毫不留
情,猛力抽插着,像是惩罚着他的不听话,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然后抽出直至
穴口,再次一插到底。

  身体的束缚令他无法挣脱,双腿拉开到极限,柔软的地方火烧一样疼痛不已,
对方的摩擦动作几乎要将他内裏的嫩肉都带出来,近乎强暴的动作,深深伤害了
他的身体,他咬着唇忍耐撕裂的痛楚,眼角泌出悲哀的泪水,冷汗淋淋颤缩着,
全身因那剧烈的痛楚而瘫软着,近在他耳边的喘息,是属于那人的,浓重粗鲁地
吹拂着,昭示了带给那人的极致欢愉,可是他,除了痛,还是痛,下腹的男根,
一点勃发的欲望都没有,悲惨地甩动着纠缩着。

  「啊啊……痛啊……」下身的律动越来越快,他忍不住哭喊起来,环抱着他
身体的双臂,突然紧紧箍着他,令他几乎喘不过气后,一股热滚烫人的东西,灌
入了他受尽折磨的甬道,他夹紧臀部,难以承受那热得如同岩浆般的液体,肌肉
绷得死紧死紧。

  肉穴裏十足压迫的东西,缓缓抽离开,又拉扯得那裏受伤的地方抖抖索索的,
林维新虚弱地喘着气,全身特别是下体刚遭蹂躏的地方,仿佛不是自己的那样,
疼得麻木不堪。

  但接下来的话语,残忍地几乎令他陷入了十八层地狱般的可怕噩梦。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第010章、醋意横生的惩罚下(H)

  饱受摧残的男人,并没有得到歇息的时间,咬烂破裂的嘴唇遭人狠狠噙住,
口腔内满是铁銹的味道,灵动的舌头在裏头翻搅了一大轮,滑过内裏的粘膜,搜
寻着他口腔裏的敏感带。

  他实在太痛了,其他感官尽失只剩下痛觉,以至于,感觉不到对方抵进来的
一片小小药丸,等到他恍然大悟,那片药丸,早就滑进他的喉咙,融化成液体流
入他身体深处。

  「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先不奉陪了。」那人丢下不明就裏的话后,貌似离开
了。林维新仰躺在床上,覆住眼睛的布条湿透了,黏着他很不舒服,束缚着双手
的绳子应该是摩破了手腕的肌肤带来刺痛,他就像是被使用完遭主人丢弃的破败
娃娃,在这个静谧未知的空间裏,莫名的恐慌,在四处蔓延着,他没有忽略那人
在离开之前的话语和先前他吞下的药丸,又有怎样的噩梦,在等着他。

  很快很快,他就明白了。后穴中因粗暴进入而撕裂的伤口,开始瘙痒起来,
像被虫子啃咬般,不止在伤口处,还有身体的最深处,伴随着燎原无比的热火。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与先前几次被凌辱那般,是强加性违背他自身意愿的燥热
感。在几分钟前的粗暴性交中还一蹶不振的肉棒,开始振奋抬头,吐出腥浓的前
液。他使劲绷起全身的肌肉,认为自己能抵挡越加强烈的需求。但是,他似乎太
天真了,那种直击神经打碎他内在抵抗力的药性,实在是强烈至极。撕裂的疼痛,
转换为另一种疼痛,是欲求不满的爆炸性疼痛。他翻转着,呜咽着,汗水如同大
雨般磅礴,湿透了底下的床单,倔强的抗拒灰飞烟灭。浑身汗湿的男人,身上结
实的肌肉绷紧纠结,胸肌甚至鼓起两块亢奋的山坡形状,他翻身用兴奋无比的下
体蹭着皱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借助细微的摩擦,获得能稍稍安抚他的快感,被绳
子绑住的双手还在挣扎着,即使粗糙的绳皮磨得腕上皮肤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
的确,比起得不到抚慰的痛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唔……啊!」仅仅蹭了几下,暴涨的肉柱就射出白色的精液,只是没有消
去硬度,男人根本没有感觉到宣泄出来的高潮快意,浅尝了甜头的滋味,令他更
粗暴得挺动自己的下身,在那肮脏无比的床单上揉弄着,胸前肿得如同豆子般大
小的乳头,也按在了上头摩擦着。但贪心的肉器显然不满足于这样的挠痒,迟迟
不肯射出第二波精华,更别说瘙痒到极点的肉穴,分泌出淫秽的汁液,渴望着男
人的凌辱。

  他已经哭出来了,泪水浸染了布条流下他滚烫的脸颊,模糊的脑袋还残存着
些许理智,那泪水,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悲哀,他想不透,自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
遭遇这种非人的折磨。不断腐蚀他神智的药性,最后,终于灭掉了他仅存的理性。

  「救命……谁来,救救……我……」他开口求饶,不管是谁,救救他,救他
脱离这种可怕的地狱折磨。

  上帝许是没有听到他的祷告,没有人去理会他,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即
使是一秒钟,他都觉得是度日如年般,体内的火烧火燎感持续加深,不停歇的挺
动,令全身的肌肉都酸痛得叫嚣,臀部和腿根开始抽搐,就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
时候,那把原本自己极度厌恶和惧怕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他居然觉得是那么的
悦耳,那么的动听。

  「呵呵呵,看来你享受得很嘛,射了多少次?两次?三次?」去而复返的人,
恶意地调侃他。

  他凭着声音的来源,拖拉自己疲累滚烫的身躯,朝那裏靠近,「对不起!唔
……对不起!」他呢喃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卑微,「是我错了,
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我。」他受不了了,理智是什么,在无法满
足的肉欲前,所有都是痴人说梦话。强硬刚健的男人,变成了软弱无比的肉泥,
瘫在不怀好意的人面前,等待着宠倖,不,应该是调教才对。

  「那,你是否应该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呢?」

  林维新原本就一塌糊涂的脑袋,根本无法分解这句话的含义,湿汗淋淋的身
体甚至遏制不住想往声音的来源靠过去。他被对方强硬制住头颅,唇边抵着热烫
坚硬的东西,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爽味道,以及些许的麝香味。他就像被魔鬼诱
惑的无知凡人,自动自觉地张开口,任凭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腔,直抵喉头。

  湿热的口腔是极佳的性爱器具,加之男人高升不降的体温,令那人舒服地吁
了口歎息,丝毫不怜惜开始朝林维新的喉咙深处撞去。

  林维新难受呜咽出声,身体深处却因这淫秽的举止,更加兴奋颤抖,透明夹
着白色的蜜露,点点溢出糊弄得他的下身湿答答黏糊黏糊,红白夹杂的浊液自饥
渴的肉穴中流出来,汙浊不堪。挺直的肉根在对方面前羞耻地直指上方,十分渴
望对方的抚触。他努力张大自己的嘴巴,让对方深入他喉咙深处,即使会令他作
呕,听话的舌头服侍着那青筋乍现的柱身,他期望,通过自己讨好的动作,能让
对方抚慰他挺立得直指上方的肉棒,还有贪婪的后方小嘴。

  「呵呵呵,你就那么需要男人吗?」正在享用他口腔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
可怜兮兮无法满足的男根,「都涨成紫红色了,还滴那么多汁液出来。」

  「唔……」他感觉到暴涨的肉根被那人抓住,恰恰就是握住了敏感的顶端,
激烈肆虐的电流,瞬间窜过柱身蔓延到后腰直达脑神经,爆出绚烂的火花,积蓄
已久的精液顿时迸射出来,他失神地呜咽着,不小心用牙齿碰到口中的巨大。

  突然,他被扯住头髮拉起来,左脸颊吃了对方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力道,煽
得他甩回床褥上。

  「哼,你想咬掉我的命根吗?」对方因为他的动作而恨得牙痒痒的,他想辩
驳自己不是故意的,却感觉到双腿突然受到大力地掰开,露出蠕动张合的脆弱小
口。他愣了愣,身体竟然开始期待起来,他在期待什么呢?

  当巨大灼热的铁杵又衝撞进已然恭候多时的蜜穴时,他剧烈地痉挛起来,不
是因为疼痛,在药物的麻醉下,他的身体早就接受不了疼痛的讯息,满满塞进自
己后穴的东西,像是他天生就缺失的部分,十分契合他的身体,为他带来无尽美
丽的快感。他挺起了自己的下身,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的臀部,妖媚地附和着对方
的进击,甚至用屁股去研磨扭动,以求寻找到至为快慰的敏感点。受尽伤害的后
穴鲜血淋漓,他毫无所感。

  「啊……好舒服啊,快点,唔……」他摇着汗湿的头颅,吟出靡丽的话语,
身体内部,快感火花一点点积累着,朝那激荡的顶峰攀去。

  「舒服?我还可以令你更舒服!」对方冷哼到,变换着抽刺的方式,配合着
他研磨的动作,在他的体内兜圈搜刮着。

  「唔……啊嗯……」那巨大在他甬道上乱动乱戳,奇异地带给他更强烈的电
流,夹在两人之间的肉棒吐出越来越多的淫液。「呜……快到了,啊……」他哭
得糊裏糊涂,常年锻炼的结实肌肉绷得死紧死紧,一股熟悉的战慄感,在后腰间
蔓延。

  蓦地,体内深处的某个兴奋点,被对方找到了,鸡蛋大的顶端瞬间撞到了那
块嫩肉上,他尖叫着,绞紧插入蜜穴最裏处的男根,淫乱至极的,抵达了销魂的
巅峰,承接对方同时泄出如熔浆的精液。

  当不愿离开他身体的男根再次暴涨起来,他又被拖入了下一场惩罚般的性爱
中。尽头,离他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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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1章、醒来之后

  细瘦纤小的身躯遭他压在身下,清澈期待的眸子,此刻已经失去神彩灰蒙一
片,正在接纳他的细緻部位,黏糊着大量的血迹,还有射在裏头的白色浊液,被
挤出来弄脏了底下的床单。他全身心都沉醉在下半身的极致快感中,兽性的欲望
消磨掉了他的理智,丝毫不怜惜身下人濒临崩溃的模样。

  突然,整个环境产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他变成了仰躺在床上,双腿被对
方架在肩上,大开的股间受到对方蛮横的衝撞,直抵最深处,他挣扎却摆脱不了
钳制,硬生生地承受不应该接受的进占。血红的色泽充斥他的眼前,如同鲜血般,
渐渐蔓延,将他淹没。

  赫然,他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是片白净的天花板,陌生的,
看他张了张口,呲咧呲咧地痛,夹着铁銹的味道和腥浓的麝香味。那痛,还佔据
了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可怕的痛喊。他昏沉沉地想
坐起身,酸涩僵硬的肌肉完全使不上力,简直就像是豆腐做的那样。虚软的手肘
试了好几次,终于撑起沉重的身体,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顿时倒抽了口气。
黝黑的肌肤上,佈满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咬痕,有些还沁出了血丝,除此之外,
已经结块的精液也在上头点缀着。他艰难地动了动腿,扯开了股间破损的穴口,
撕心裂肺的疼直钻脑髓,射在深处的精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残忍地提醒他遭受
侵犯的现实。

  他呆呆地坐在脏汙无比的床铺上,似乎还在想着刚才梦裏的景象。现在是什
么状况?报应吗?他造成的孽,现在就由他自己来承受吗?呆滞的男人,在胡思
乱想了一通后,淒然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林维新,你活该!」他笑得肚子都抽痛了,仍止
不住地惨笑着,颓然无力的身躯倒回床榻上,双臂环住自己卷缩起来,那时的年
少狂乱,终究是得到了惩罚。

  半响,他才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瘸一瘸踱向洗手间,每一步动作都扯裂
着甬道内的伤口,白色的浊液沿同样刻着咬痕掐痕的麦色大腿,蜿蜒而下色欲非
常。空洞的眼睛,下一瞬察觉到了梳粧檯上的异样。干净的玻璃上,被人用不知
什么液体在上头写下了几行字:「等我电话!下次我会继续好好疼爱你!」

  麻木的男人,径直越过梳粧檯进了淋浴间,开了花洒开关,没等热水出来就
淋起了冷水。冰冷的水洒落在头顶上,令他直直抽了口气。透明的水流,在伤痕
累累的身躯上流过,浇去了上头的汙秽东西,却也浇出了另一种温热的液体。

  「呜……」终于,男人脆弱的呜咽,再也忍不住逸出唇瓣,在空荡只余水声
的淋浴间裏,异常凸显。

  高挑看似清瘦的青年,焦急地在公寓的楼道上徘徊着,时不时探看楼梯口是
否有人上来,一听到脚步声,他便飞快地察看,而后又失望地回到自家公寓门口,
不知时日地继续等待着。空閒的时候就用手机不断拨打着同一个号码,得到的却
是关机的提示,这令他烦躁的心情更为升温,连外头鸣叫不停的秋蝉,他都觉得
格外聒噪,如果此时有把枪,估计他会立马把乱叫的东西给毙掉。

  空旷的楼道又传来蹒跚的脚步声,之前过多的失望使得楚毅书已经没那么慌
张,且那脚步就像是老人家的,拖拖拉拉极度缓慢,他想可能未必是林维新,所
以没有立刻动身察看,而是靠在墙壁上继续拨打着那个号码。

  直到喘着粗气的男人站在对门前,靠在门板上短暂休息时,楚毅书才惊觉男
人回来了,猛得抬头却赫然僵住了。男人的嘴角边有着一块很大的淤青,唇瓣干
裂破损,眼下有很明显的疲累黑影,脖子上刻意留下的吻痕咬痕,一路蔓延到衣
领下方,不难猜到那覆盖在衣物下是何等的光景。

  楚毅书的心头顿时因男人那副明显是遭到侵犯的模样而一阵揪紧的疼痛,喉
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瞪住紧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男人。

  突然,男人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沿着门板滑落在地上,才拉回了楚毅书晴
天霹雳般的震惊神志。

  「林大哥!」楚毅书冲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状似昏迷过去的林维新,发现他颊
上不自然的红晕,伸手抚上男人的额际,烫手的温度告诉他男人正在发高烧,身
体开始呈现痉挛的状态。楚毅书想了想,目光不自主触及男人脖子上的痕迹,微
微瑟缩了下,如果叫救护车的话,林维新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肯定会让人见到,
绝对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心。

  几番思量后,楚毅书还是决定将林维新搬回他自己的屋子裏,凭自己甫通过
实习学来的治疗知识,先替男人把高烧给退下来。

           第012章、意外得到的温柔

  被高热折磨的男人,模模糊糊地呓语着,即使额头上放着降温的干冰袋,仍
浑身汗湿淋淋,阵阵的热气遭到厚厚的棉被包裹着,在裏头迴圈蒸哄着。

  一直在旁守候的青年,已经替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上好了药膏,并为他换过一
身干净的衣服,只是很快衣服就被汗水浸湿了。看看了时间,楚毅书掀开盖在男
人身上的被子,闷郁的热气赫然发散开来,他蹙起了眉头,伸手便从男人夹着的
腋下拿出探热计。上头的浮水印刻度停在了40的数字那裏,秀气的眉心,皱得
更厉害。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虽然吃了消炎药,但这烧一时半刻还是退不了
的。

  从厨房倒了杯温水,楚毅书拿起一颗退烧药,较上次服药的时间已经过了四
个小时,男人的体温还有降下的现象,楚毅书只能让男人再吃一颗退烧药。

  小心翼翼地避开唇瓣上的伤口,白皙的手指将药丸塞入男人滚烫的口腔裏,
楚毅书迟疑了一会,半响后自己吞了口温水,嘴对嘴哺喂男人。先前第一次喂药
的时候,男人无法自己吞下药丸,喂上去的两杯水全漏到了衣服上,最后楚毅书
没办法,只能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喂男人吃药。温热的水慢慢流入男人的喉咙,
男人口腔内的热度有些灼烫了楚毅书的舌头,灵动的软肉将药丸合着温水推入喉
咙后,却没有退出来。他近距离地望着男人紧闭的眼睛,眼中隐动着复杂的情绪。
僵硬的唇部肌肉,开始有了动作,缓缓地摩挲着昏迷男人唇上结痂的地方,温柔
轻抚着,一直填在裏头的舌头,逗弄着对方。青年的气息渐渐浓重,起初轻柔的
力道开始急切起来,动作也狂肆起来,他慢慢将整个身子靠压在男人身上,眸中
氤氲迷离,猥亵着一点反抗力也没有的虚弱病人。

  直至男人难受地呜咽出声,青年混沌的头脑刹那间就像是被铜锤猛敲了下,
惊觉自己侵犯男人的行为。他急忙坐起身,懊恼地瞧见林维新唇上的伤口又裂开,
呷了呷嘴裏的味道,淡淡的铁銹味。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楚毅书的眼神暗了暗,将扯下的被褥重新盖在男人的身
上,踱步到门口开门。

  甫一开铁门,一具如熊般的巨大身形满满佔据了整个门口,楚毅书必须昂高
头才能看到大汉的脸,呃,也是像熊一样的毛茸茸落腮胡。即使是满脸鬍子,还
是掩盖不了他错愕的表情。

  「你,是谁?林维新呢?」

  大汉粗咧咧的嗓门几乎震鸣了楚毅书的耳朵,他半眯着眼睛,等耳朵裏鸣响
声过去后,才幽幽回答:「他发烧,在休息。」

  雷哥顿时瞠目结舌,他晓得林维新向来寡居少与交往,好些的朋友也就他和
大力两人,这娘娘腔的小子是从哪儿来的,他怎么没见过?

  雷哥可不管那么多,壮硕的身躯就想越过楚毅书往房子裏面挤。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特意来找林维新那个混蛋的。昨夜在酒吧裏和妞儿鬼混喝得糊裏糊涂的,
也没去管林维新的死活,谁知那傢伙隔天没来上班,打电话也没接,最后甚至关
机了,吓死他和大力了,以为被酒吧那妞骗到了哪个地方迷晕了然后把器官给割
了。等到他换班的时候立马就找到林维新家裏,没想到却见到个素未谋面的年轻
人。

  清瘦高挑的青年无惧雷哥巨大的身材,就直直站在门口不肯挪步,白皙手臂
还握住铁门的把手,挡住了雷哥前进的身躯。雷哥可就愣住了,这下是唱哪出戏。

  「嘿,我说……」

  「我是他邻居!」青年的脸色有些阴郁,蓦地就打断了雷哥的问话,「他发
烧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别打扰他。」

  雷哥听着楚毅书的语气像是自以为是般,心头的火气不由得冒起来了,他个
邻居算鸟啊,居然还不让自己进去瞧瞧。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定他是个
小偷之类的东西,将林维新敲晕了也有可能。

  越想越来气,雷哥吹鬍子瞪眼直想跳起来打人,眼前这没几两肉的小子居然
还说他打扰人,气死他了,「喂,你这是……」

  「咳咳咳……」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令门口对峙的两人愣了愣,
楚毅书首先反应过来,也不管雷哥进不进来,瞬间就冲入房间裏. 雷哥听出了那
咳嗽声是林维新的,烧得正旺的怒火浇熄了不少,他低头钻过对他而言矮得可怜
的门口,庞大的身躯显得迷你公寓更为地窄小可怜。雷哥见到楚毅书正扶起林维
新,为他扫背顺气,他没有忽略林维新脸上青紫的痕迹和嘴唇的咬伤,一副遭人
殴打欺凌的模样,「怎么回事?阿新怎么搞成这样?」

  即使如此剧烈的咳嗽,男人也没有从昏迷中醒来,楚毅书等男人平復了气息
后,轻轻将男人扶回去躺着,顺便换了袋新的干冰。

  雷哥瞧着楚毅书细緻小心的照料动作,加之男人一副难受的模样,才发现自
己粗大的嗓门似乎会造成病人不少的困扰,也不自觉放轻了嗓子,再次问道:
「他到底怎么回事?」

  楚毅书收拾着床边桌子上的杯子和药物,回答:「我不知道,早上就见到他
昏倒在家门口,身体到处都是伤痕还发着高烧,到现在还没退。」

  雷哥听着楚毅书的回答,脑子裏立马就想起昨晚在酒吧裏的事情,该不会阿
新让酒吧裏那些人洗劫打得浑身是伤吧?他明明记得那时他和大力带着两个妞去
跳舞的时候,是那个叫什么……什么琪的辣妹,在陪着阿新,该不会那女人有不
轨企图找人埋伏阿新吧?头脑简单的巨型大汉,思来想去,似乎更确定了心裏的
想法,原本快熄灭的怒火,可就燎原到了极点。

  他愤愤不平地撸起衣袖,鼻孔都快喷火地向楚毅书喝道:「小子,我去替阿
新报仇,你给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出什么事。操,臭娘们,搞我兄弟,看我找
人收拾你……」盛怒的大汉,骂骂咧咧地冲出了公寓,蹬蹬蹬就下了公寓的楼道,
末了还能听到他骂人的迴响。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的青年,拿起手机在短信的面板上飞快地按了几个字
后就发了出去。随后,他坐回到男人身边,用干净的毛巾替男人拭去滴落的汗水,
很温柔,很温柔。

             第013章、被发现

  热,很热,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的热,还伴随着沉闷压抑的疼痛。他看不清眼
前的一切,只有火红火红的颜色,越来越浓,又似噬人的野兽,朝他蔓延。他想
移动身子,躲避那可怕的颜色侵袭,却发现,连动也动不了,四肢仿若遭到无形
的锁链牵制着,眼睁睁的,望着那火焰般的红色,将自己吞没。

  突然,他看见,旁边多了个人,是个小孩子,精緻漂亮的脸蛋,怨恨不已地
瞪着他,赤裸不着寸缕,身上都是狰狞无比的青紫痕迹。那红豔的小嘴,诡异地
笑了,喃喃蠕动着。

  「这是你欠我的!」

  浑身汗湿的虚弱男人,醒过来了,满是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天花板,他
的眼中,还映着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耳际,迴响着侵人骨髓的话语。

  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啊!」魔音般的声音,令男人难以承受,几欲奔溃地嘶喊出声,自床褥上
蹦起身。梦裡的魔鬼,固然可怕,但现实的残酷,却是更为地狱的折磨。

  当他看到那个阳光般的青年,坐在他的电视前,惊愕羞窘地望着他,电视播
放的,是前段时间他收到的一张光碟的内容,肉欲,淫秽,噁心,裡头的主角,
就是他。

  没有拉上帘子的窗户,透着外头的阳光,格外刺眼,却也不及那电视上的画
面戳刺人心。他一向是肮脏低贱的生物,惧怕闪耀无限的光线,只配在暗无天日
的地沟,舔舐着遭灼痛的伤口。

  失魂的血红眸子,落在青年羞窘中带着几许同情的脸上,他甚至觉得,自己
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得将所有的自己展露在众人之前,那些所谓的同情,
就像是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鞭打在他身上,扯起脆弱的皮肤,任由血淋淋的
肌肉曝露出来。

  「你一定觉得,我很脏吧。」他掀开被子,有些不稳得撑起卧在床上几日的
虚弱身子,脸色白得吓人,唇瓣还是干裂结痂。颤抖的指尖,解开了睡衣上的扣
子,一颗一颗,然后褪去上衣,裤子,连内裤也剥掉,沉淀几日的淤青和咬痕,
生生展露在青年的面前。

  林维新蹲下身子,在青年错愕的注视下,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是你替我上药吗?」林维新低哑地沉着声线,「知道我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坐到青年面前,撑开无力的大腿,将受尽创伤的后穴呈现
在青年的眼前。经过药物的修復伤口似乎已经癒合结痂,但陷入呆滞状态的男人,
伸出手指戳进那甫恢復的穴口,失神的双眸盯着自己的指头进出隐秘之地,痴痴
地笑开了:「这裡吞过男人的东西,被射得裡头满满都是精液。」无意识的动作,
果不其然地扯裂了刚癒合的伤口,点点鲜血染上了指头,「啊,流血了!」他呆
呆地囔出声,撕裂的疼痛牵引着腿侧的肌肉抽搐着,却停不下自虐的动作,修长
的手指,往着更深处探去,另一隻手,迟疑了一会,抚上颓在毛髮丛中的性器。

  接受了男人疼爱的肉体,似乎很快就因自渎的行为而热起来,明明是自残的
猥亵行为,俨然掀起了禁忌的欲潮。林维新的呼吸浓重起来了,滴滴汗水沁出鼻
头,柔软的男根在粗糙的掌心中变硬坚挺,细碎延绵的快感,从那敏感的表皮传
至全身,鲜血淋漓的后穴裡,夹杂着透明的肠液不断泌出来,是他情动的证据。
他悲哀地套弄自己的性器,蹂躏饥渴的肉穴,将自己最猥琐淫贱的一面曝露在对
方面前。

  觉得他噁心吧,一定觉得他很肮脏,被男人强暴,接受男人的精液,还在其
它人面前公然自渎。

  身体内的快感火花积累到一定程度,快满溢出来了。他粗喘了口气,刻意掐
痛已然涨到极点的顶端,手指重重刺进体内,剧烈的痛意,扭化为奇异的快感,
麻痹心神的电流从前后两个性器官传到后腰直达脑髓,他昂起头颅下身挺起,苍
白的脸上蔓起了诡异的红晕,白色的浊争先恐后射出铃口,整个身体都在痉挛抽
搐。等待那波激荡的电流过去后,他颓然倒在了地板上,胸膛急促起伏着,还沾
染着自己射出来的白色液体,那副场景,肉欲至极。

  他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敢去看那青年的表情,所有的一切,将会告终,那些
所谓的信赖,所谓的友情,都会因此而烟消云散。他仍然是潜藏在地底下的肮脏
生物,孤独,无能,用无尽的黑暗岁月,去偿还自己的罪过和孽债。

  他听到了脚步声,咚咚咚得离他远去,迫不及待的,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等房门关上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很好,他在心底哀歎着,紧绷的神经,绷得一声断裂了。

            第014章、情愫暗生

  日落燃尽最后一丝光亮,黑暗就像位帝王般,重新降临掌控大地的一切。身
心疲累的男人紧闭双眼,瘫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入夜的凉风吹干了他腿间的血迹,
赤裸的身体受不住风吹,颤抖了几下后,男人悠悠醒来。

  仍未适应黑暗的眼睛,酸涩不已地眨了眨,窗外透进的迷蒙月光,渐渐显亮
了空无一人的小公寓。他从未称过这个地方叫做家,对他而言,仅仅算是个可以
落脚停歇的地方,没有至亲的嘘寒问暖,也没有香气诱人的住家饭香,每到冬天
的夜裏,他甚至久久不能入眠,寒气侵入心扉。

  他哆哆嗦嗦站起身,每运用一块肌肉,身体机能就产生抗拒的阻力,特别是
受尽伤害的后穴,疼得几乎麻木了,连身上那不适滑腻感也十分明显,只是他好
累啊,累得不想动弹。

  仅仅是走到床边的几步路程,他就疼得脸色发白,再也没力气穿上衣服,虚
脱地瘫在床上,他翻过身抓住被褥期望这样能减缓身上的痛苦,视线却触及旁边
的桌子,上头放着一些退烧和消炎的药物,还有一个小脸盆装着水和毛巾。方才
自己那副猥琐淫贱的模样,把楚毅书给吓坏了吧,看上去那么柔和木讷的男人,
内地裏居然是被男人压的变态,甚至在男人面前自渎射精。他当时不敢去看楚毅
书的表情,那张闪耀着阳光的脸上,应该是噁心和厌恶吧。

  罢了,这样也好,他这个所谓朋友,对楚毅书来说只是在美丽人生裏的一个
汙点,稍稍擦拭就能消失殆尽。

  好冷啊,他扯紧身上的被子,手掌摸到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手机是关机状
态的,按了几下啟动键,没有动静,他挣扎着摸索出充电器插上,才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开机的日期,显然已经距离上次在酒店的那日过了三天的时间,手机留言
箱中积蓄了无数条留言箱的通知短信,他点开翻阅着,除开好几条是雷哥他们的
来电外,还有好几通,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号码。他心头跳了一下,指头拨回了那
个电话号码,许久许久,电话处于拨通的状态却无人接听,他不由得心底一沉。
那是乡下家裏的电话号码,自他出来外头打工之后,家裏父母就鲜少打电话给他,
许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令他与父亲几乎断绝关係,逢年过节他才打电话回去,通
常都是母亲接电话,寒暄询问了几句后就作罢,更枉论回去看望他们。这些年父
亲身体大不如前,高血压和心臟的老毛病随着年岁的加大而增加了中风的风险,
难道父亲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漫长的接线声音,几乎磨掉了他的耐心,终于,在他想挂掉电话重新再拨的
时候,对方接起了电话,苍老疲累的声音传来:「喂?」

  「……」他顿了顿,是父亲的声音,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以至于半响他都出
不了声,是不知道该如何与父亲沟通。

  「是阿新吗?」父亲似乎猜测到是他,语气竟然有些激动。

  熟悉却又有些生疏的问话,令他好像被东西梗住了喉咙,鼻头开始涌上一股
酸涩的感觉,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晓得视线开始模糊了,有多久,没听过父亲
的声音,没和父亲说过话,那曾经牵过他的厚实大手,曾经背过他的宽阔肩膀,
因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了,如今一句浅浅的问话,那些记忆又开始鲜活起来。

  「是,是我。」他听到自己的回答,压抑低哑,「这两天电话有点问题,没
看到你们的留言。」

  「……」电话那头的父亲,也沉默了,明明是血缘至亲,却连只言片字也吐
露不出来,很长时间,电话对方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林维新以为,电话是否已
经坏掉了。

  「你找个时间回来一下,你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想见见你。」父亲的情绪
又恢復了冷硬漠然,仿若方才的激动从未出现过般。

  「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那么多年了,两老从未叫他回去过,这次会
提出这样的要求,母亲的身体不会有是什么重大的问题吧?

  「……是腿上的老毛病。」

  简单明瞭的回答,不禁让林维新猜测更多,面对着电话这种毫无生气的冰冷
机器,他也不想问太多:「我回去和公司请个假,过两天就回去。」

  「嗯。」电话那端的林父,如愿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快速地应了一声后,居
然许久都不挂上电话。

  林维新有些错愕,他不习惯先挂人家电话,觉得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只
是父亲许久许久都没有挂上电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响,他听到父亲彆扭的
声音:「咳咳,回来的时候,嗯,小心点。」话罢,手机裏便传来了嘟嘟嘟的挂
音响声。

  还未回过神的男人,懵懂地盯着手机,在如此寒凉的夜裏,为什么,他会觉
得,有股暖入心扉的热流,缓缓包裹着自己,鼻头的酸意更浓重,眼圈热热的。

  男人紧紧抱着被子,将头深深埋进去。

  静谧的夜裏,啜泣声蓦然而起。

  镜子裏的男人,眼窝下有着明显的黑影,脸色还是略显苍白,颊边的淤青突
兀非常。颈项上的斑斑痕迹尤为可怕,上头的齿印怕是没那么快消退。

  林维新拉上工作服的拉链,正正好遮盖住了那些暧昧的印记,也庆倖秋冬季
的工作服是高领设计的。今天要回去和上司请年假,毕竟这次请假时间颇长,他
不想随随便便就这样了事,况且还有和其他同事协调下调班的车次,他还是决定
一早回去公司。

  出门时锁上门锁后,他扫了眼对面的公寓,外头的铁门紧闭着。他收回视线,
将工作帽的帽檐压低了些,步伐缓慢地下了楼梯。强遭侵入的后穴,时至今天还
未恢復,每走一步那个羞耻的地方就像是被刀割般疼得半死的。走到一楼底下时,
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工作服,连唇瓣都发青了。他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感觉后
臀底下湿润一片,估计又是磨出血了。咬咬牙,他迈开步子,一瘸一瘸继续前行
着。

  男人辛苦步行的模样,落在了站在窗臺边的青年眼底。灼热的视线锁在那宽
厚的背影上,直到那身影变成一个小点点,最后消失在转角位上,他才拉上了窗
帘,坐到一丝不苟的电脑桌前。

  漂亮干净又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线条柔美的下巴,放空的双眼无法聚焦在
眼前的文档上,输入遊标一直闪动着,却敲不出一个字。

  平淡的眸子裏,突然闪过一丝激荡的情绪。他抽出书架上的一张光碟放进电
脑光驱裏,随即点开播放键,萤幕出现了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的男人,健美厚实
的肌肉流满了晶莹的汗水,绝美的红晕在那古铜的肤色上蔓延开来,明明是男性
意味浓郁的躯体,却如性感尤物般,在地板上扭动着,双手可怜地被缚在身后,
触摸不了胯间高高耸起的肉器,还有后头蠕动着的巨大按摩棒,男人痛苦地吟哦
着,溢出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巴,湿润着不断上下滑动的喉
结,虽然画面没有任何声音,青年仍能想像地出那声音该是何等的魅惑人。放在
滑鼠上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到了自己的裤子裏,青年穿着的运动裤,竟然撑起了
惊世骇俗的幅度,细细观察下,甚至还活跃地动了动,就在萤幕上的男人分开了
双腿对着镜头,展露出湿答答黏糊糊的肉穴,羞怯的皱褶已经被尺寸惊人的按摩
棒撑得薄薄的,没有生气的性爱玩具,随着肉壁的蠕动渐渐往裏头进入得更深,
黑色的表面覆盖着男人体内分泌的蜜汁,油亮油亮。青年迷离地注视着萤幕上极
度诱人的尤物,红舌干渴地舔了下唇瓣,手上抚摸自己的动作愈加快速。

  突然,萤幕上的男人猛得弹了一下,下身的扭动更为狂乱,他痉挛地抬起屁
股,贲张的性器对着镜头,喷洒出似乎美味非常的白液,塞着按摩棒的蜜穴夹得
死紧死紧,最后硬生生地将按摩棒挤出来,失去填充的穴口尚未合上,豔红色的
媚肉颤抖瑟缩着,还有透明的液体溢出来。

  甜美又肉欲满满的画面,令青年心头窜过一股麻痹的电流,一直沿着脊柱到
达饱满的硕大上,他闭上眼睛,低吟着抖动不停,胯间湿润一片。等到呼吸平稳
之后,他轻喘着抽出手,指尖粘腻非常,萤幕裏的男人,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
发达胸肌上的乳尖突起红润,经历情事后的模样,刺激了青年。他摸上了萤幕上
的男人,指尖的精液粘在上头,恰恰涂在了男人的脸上。

  青年痴迷地欣赏着这种奇异的结合模式,无法自拔迷醉在其中。他站起身,
亲了萤幕中的男人一口,即使唇瓣沾染到自己的精液也无所谓。

             第015章、回家

  「阿新!」刚一踏入公司,林维新便听到大力喊自己的声音,现在八点钟,
车队裏的大部分司机都出外,剩下几个都是一些在本市内较近地区送货的司机,
大力今天也正巧是轮到送市区内的货场,就见到回公司请假的林维新。

  「哦,还没轮到你的车次吗?」林维新打了卡后,翻看着轮班的车次表,请
假这几天大多数都是雷哥和大力替他的班,两个傢伙,似乎是想为那天的事情赎
罪。

  「没呢,下午还有一班。」大力摸出根烟,还是习惯性递出烟盒问对方抽不
抽烟,轻佻的视线瞄到林维新脸上的淤青,迟钝的脑袋这下回过神来,「嘿呀,
阿新!」

  林维新也习惯了大力这种大惊小怪的反应,敷衍式地应了声后,便想进经理
室找经理请假,却见大力瞄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他抿了抿嘴,放回了车次表:
「经理呢?」

  大力不只瞧见了林维新脸上的痕迹,还有隐秘在高领子下的吻痕咬痕,在他
方才的动作下而曝露了出来,那痕迹,让大力这种泡妞泡多了的人当即就明白是
什么东西,干瘦的脸上迅即挂上暧昧的笑容。他笑意淫淫地靠近,手肘撞了撞林
维新:「喂,那天是怎么回事?」从他的角度,更明显地看到林维新领子下越加
可怕的淤青痕迹,「前天雷哥去看你结果气汹汹回来,扯着我就往上次那酒吧冲
去,说去找上次那个vicky!」

  一听到vicky这个名字,林维新顿时一怔,想起上次在酒店被侵犯之前,
他明明是和vicky在一起,为什么,他后来会无缘无故去到酒店,还被那人
……

  大力看到林维新一脸迷茫的模样,倒也觉得有些奇怪,却借着说下去:「那
天我们将酒吧都快翻过来,都没找到那个女人,四处找人打听,也没多少人知道,
那个场子不是她常年混的地方。」说到激动之处,大力还一手揽住了林维新的肩
膀:「喂,看你一身伤的,那个vicky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哇靠,这婊子
够辣啊,居然让你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古板男人给捡到了。」

  林维新甚至没有听到大力的嚷嚷,脑子裏糊成一团了,到底那时是发生了什
么事情,为什么他会落到那人手上。

  「阿新!阿新!」大力老半天才发现林维新出神地似乎在想什么东西。忍不
住推了推他,毫无防备的男人也没有留意,被大力推得一时间靠在了墙壁上,些
微粗鲁的动作,实实在在地扯痛了内裏的伤口,男人平和的脸上,顿时抽搐呲咧
起来。

  大力吓了一跳,没想到林维新那么禁不起蹂躏,怎么说也是个常年搬货的大
男人,咋就这么弱不禁风:「阿新,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维新扶着墙壁站起身,感觉身体股间的伤痛经过方才的撞击
更为显现,粘腻感甚重了,额头都沁出冷汗,他咬咬牙,还是赶紧和经理请假吧。
「我去找下经理,回头和你再聊。」话罢,他瘸着脚步拐到经理室前。

  请年假的事情很顺利,毕竟林维新是三好员工,那么多年攒下的年假也没休,
且望上去脸色较平常差得多,经理斟酌了下工作的进程,也就爽快答应了他的要
求,准了十五天的年假,让其他同事顶替他的班次。

  他立即报了电话回老家,通知父亲回去的时间和放年假之后,父亲虽然只是
语气冷漠地回应了他几句,但他抓捕到语气中隐藏的期待和安心,那股久违的暖
意,又在心头弥漫包笼。仅仅是如此平淡的只言半字,他已经满足了。

  出了经理室,出完车回来的雷哥和大力两人站在休息室裏抽着烟,小小的斗
室内乌烟瘴气,一瞧见他出来,立马就熄灭掉手上的烟火。

  「阿新,你没事吧?」雷哥方才听大力说林维新连站都站不稳,这下可不敢
贸贸然去动林维新,要知道他雷龙粗人一个手劲可是控制不住。

  「没事!」林维新笑了笑,身上伤痕痛楚犹在,但他也不想让雷哥担心,掩
不住惨白的脸色在勉强的笑容下更显虚弱。

  雷哥见林维新一副勉强自己的模样,火气就不自觉冒上来了,这些年认识了
他那么久,雷哥自认不算林维新哥们也算是个朋友,对他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认
知,这傢伙有事没事就喜欢忍气吞声,什么东西多大的亏都咽进自己肚子裏,温
温吞吞,一点为自己着想的余地也不留,到头来自己忍得一身是伤,还在别人面
前强颜欢笑,每次想到这事雷哥就来气。

  「你啊!」雷哥哼了声,双手抱胸挤起两团夸张的肌肉,「忍忍忍,忍成这
副德行,何苦呢?」雷哥努努嘴,那络腮胡也随着肌肉动了动:「都在床上起不
来也不打电话给我,要不是我那天跑到你家去见到你隔壁那小子,不定胡思乱想
你是不是被人碎尸扔在垃圾桶。」

  「谁?」林维新攫取到雷哥语句中所指的人,脑海裏立即搜索出个人影。

  「他说是你邻居,见到那天你倒在家门口又发着高烧,几天都在照顾你。」
雷哥摸摸自己的络腮胡,熊般的脸上还是挂起了讚赏的笑容:「那小子长得还不
赖,白白净净的,人也挺高,就是太娘了点。不过那人是挺有义气的,看样子应
该照顾了你好几天,我见到你那时候,你还瘫在床上啥都不知道,身上到处都是
伤。」说到气处,雷哥凶狠的五官越加显得恶狠狠:「都是vicky那臭婆娘,
找人动我兄弟,呀喝,还给老子玩人间蒸发,下次别给我见到,我把她脸给抓烂。」

  「别啊,雷哥,我还没尝过那妞的味道,别浪费,交给我。」大力想着那日
见到vicky的惊豔瞬间,那种辣味十足的性感,着实勾引起他猎豔的兴趣。

  「嘿,一个精虫上脑的傢伙……」

  两个男人喧哗吵闹的调侃,丝毫入不了林维新的耳朵裏,他满脑子想的,是
那个雷哥口中的邻居,雷哥的意思是,那几日他发烧昏迷的时候,是楚毅书在照
顾他吗?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后,他就因自己的丑陋光碟被楚毅书看到了,做出了
可怕耻辱的举止,根本没有去细想楚毅书为什么会在他房间裏. 他无力地闭上眼
睛,原来,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啊。如果没有和雷哥他们去酒吧,就不会被那人
在酒店裏奸汙,回到家中遇到楚毅书,而后又让他见到了光碟,揭开了自己不为
人知的秘密。从被信任,到被憎恨,他总是经历着这样的过程,不断轮回。他知
道自己有罪,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来赎罪,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第016章、电话里的喘息

  订了明天的车票后,林维新去药店买了些营养品后,便回家收拾行装。

  只是几件换洗衣物,很快林维新就捡拾好装进旅行袋裏. 天色渐晚,屋内一
片黑暗,他起身开灯,小小的公寓裏,那堆放在茶几上的药物,变得格外碍眼。

  林维新脱下工作服和内裤,身体深处的钝痛感还存在着,内裤上头血红一片,
刺眼可怕。他盯着那血红很久很久,才进浴室清洗身体。

  洗干净身体后,他没有立即穿上衣服,而是拿起外伤药膏和棉签,替身上的
伤处上药。白色的棉签点取了些许药膏,他颤巍巍地张开大腿,将药膏涂抹在穴
口裂伤处。清凉的膏体的确是挺有效,稍稍带走了烧灼的痛感。

  清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静谧的气息。有些昏沉的男人,似乎因伤
口的发炎开始低烧,也没有多思虑,就接了来电。

  接通电话后,对方一片沉寂,林维新原还是有些糊涂的脑袋,登时清醒过来。
他怎么忘了?忘了还有恶魔的存在呢?

  「疼吗?」怪异的问话,从冰冷的机器中传来。

  「……」林维新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回答。

  「别坐在地板上,起来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的。」貌似温暖的关心,听在林
维新耳中却犹如一股冷气直透心底。

  「我……」

  「呵呵,还是,赤身裸体被人窥探,很能满足你的欲望是吗?」那人语气中
参杂着一丝肉欲的感觉,调侃起了呆滞的男人,「我那么多天没找你,是不是觉
得不满足了?是不是需要男人来抚慰你,用巨大的肉棒塞进你的蜜穴裏,然后划
圈磨弄你的嫩壁。每当我用力顶到你敏感点的时候,你都会狠狠地夹着我的肉棒,
裏头湿得一塌糊涂,还想继续吸出我的精液。哼,你实在太贪心了。」

  男人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电话,对方不堪入耳的淫语荡话令他巴不得自己快点
晕过去,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使得他的理智全然被击碎。幽静的四周,让林维新
的听觉集中在电话的那头,他听到,浓郁的喘息声,带着细细的吟哦。半响之后,
他恍然大悟,脸色比今早更是煞白非常,那人,居然……

  「你要去哪裡?」突然,对方扔来一句无厘头的问话。

  「……」林维新竟然不敢出声,长时间的沉默使得对方开始恼怒起来。

  「我问你话,回答我!是不是要逃?」

  林维新颤了颤,幽幽回答道:「不……不是。」

  「要去哪裡?」

  那寂冷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威胁,逼迫着他回答问题:「回老家。」

  对方像是在思量他的回答那般,林维新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呼吸也是小心
翼翼。

  "你让我该如何相信你?你有手有脚的,我可是拦不住你。「对方的言语中,
弥漫着讪笑的意味,林维新紧紧握住了手机,压抑住想砸烂手机的衝动。那人明
明知道他没法逃,能逃的话,他或许早就跑掉一切逃跑了,他的所有都掌握在那
人手中,即使在这间小公寓裏,他的举动都呈现无遗。回到父母那处,不定也是
逃不出那人的手掌心。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手机裏的声音,潜藏的玩味开始浓郁起来,「自慰
给我听,你动情的声音,就在电话这裏. 」

  林维新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睛,浑身都抖得不得了,「你……你疯了!」或许
他气到理智全失,以至于口无遮拦,放声训斥那人疯狂的想法。

  「哦,不愿意吗?那你的父母,在两天之后,就能收到他们儿子久违的照片,
只是,那些内容,我可不保证是不是适合老人家的口味,毕竟,年龄大了,也承
受不了,你说是吗?」

  电话那方的威胁话语,如同桎梏的牢笼般,钳制住了男人意欲反抗的意图。

  「这很公平,给点甜头,我才同意放你回去,若不是,你想也别想回去。」
那人的话语,就像是法庭的审判般,判决了他的终身监禁徒刑,「快点,我耐心
有点。」

  甫上过药的后穴,因男人紧张纠结的心思,仿佛又抽痛起来,即使是手指的
进入,男人也不认为自己能承受住,「我……我会死的,后面……」他羞耻地对
着电话,说出了自己的苦处,「后面有伤。」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而后响起轻轻的笑声:「不用进去后面,要是玩坏了就
不好,只是摸你的前面,抚摸你自己到高潮为止。」说到最后的字眼,那人的语
气中难掩已然掀起的兴奋,「来,先挤些药膏,太干燥的话会摩破表皮的。」

  对方魅惑的声线似乎带有魔力般,男人混沌非常地竟然顺从了,挤出些方才
的药膏,涂在自己胯间的软肉上。冰冷的膏体刺激了敏感的肉茎,男人禁不住呜
咽了声,随即听到电话那头亢奋的声音:「怎么?兴奋了吗?」

  「冷……」林维新反射性地回应道,听到自己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声线,简
直想切掉自己的舌头。

  「呵呵呵!」对方也因为他的回应而愉悦起来,「乖,等你硬起来之后,药
膏就会变热,现在,用手套住你的茎身先轻轻摩擦。」

  林维新闭上眼睛,悲凉地用手套住毫无生气的肉茎,粗鲁地套弄着。润滑的
药膏经由手部的动作而均匀覆盖到粉红色的表皮上。林维新的掌心五指有着体力
劳动者的粗茧,干巴巴地抚弄到自己的肉柱上,的确会伤害到稚嫩的表皮,如今
药膏的粘腻感配合着老茧的粗糙,刺激着处于休眠状态的性器,细緻满布的神经
线路,将中和至恰到好处的摩擦感,传达到男人的肾上腺部分,令这具承受过男
人疼爱的身子,尽力展现极度敏感的体制。

  男人迷茫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下身,望着那稍稍抚弄就充血膨胀的无耻东
西,在自己的手掌中一进一出。腹部成熟健美的肌肉纠结得几乎痉挛的地步,强
制压抑的鼻息中,有按捺不住的肉欲兴奋,传到了对方的耳中,成了撩拨情感、
增进情趣的完美元素。

  「舒服吗?告诉我,你有多舒服?」对方哄着陷入自渎快感中的男人,逼迫
他直面内心的欲望需求。

  男人木讷的眼神动了动,闪烁过一丝挣扎的情绪,手中的肉器滚烫得将白色
的药膏蒸成了透明状,变成肉粉色的顶端铃口开始泌出麝香的液体,令男人套弄
的动作更为流畅,甚至滑腻非常,男人一个不小心没抓住自己的性器滑出手掌,
食指和拇指间的老茧,正好刮到勃发的前端小口。

  「呜……」男人惊喘出声,酥软的麻痒直贯到脊椎上,有股尿意般的激动热
流,堆积在了囊袋中,险险喷出受到刺激的铃口。

  「要射了吗?」电话裏的对方声线有些变调,急切地询问着男人自渎的状况。

  男人不敢去碰自己的肉根,那如热铁般硬实的东西,涨得满布在上头的血管
异样明显,他靠在床边,胸膛上下起伏着,想极力平復自己的气息,根本不想去
回应电话那头得寸进尺的人。

  「让我幻想一下。你的肉棒现在肯定硬得和石头一样,热得快抓不住了。」
魔魅的声音,恶毒地描绘着男人羞耻的画面:「上面的小口一定分泌出很多可口
的液体吧,一点一点漏出来,太浪费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全部把它们吞下
去。」

  男人悲惨地摇着头,想摆脱那就在耳边的淫声秽语,「够了,不要再说了。」

  「你应该快要高潮了吧,快,我要听你高潮的声音。」对方的气息也渐渐浓
浊,不知在干着什么龌蹉的事情,衣物簌簌声响不断。

  恶魔的催促,令男人自暴自弃地又抓住自己的肉棒,抠弄着最为敏感的顶端
小口,残忍的快感登时从那开啟的小口绚烂绽放,男人最后没能压抑自己的声音,
激荡地喊叫出淫贱的高潮,与电话中那人的肉欲吟哦,交织在一起。

            第017章、偶遇旧人

  林维新的顺从和屈服,终于换来那人同意短暂放行。他却并未因此而松了口
气,自己就像是个被豢养的宠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听从主人的指令。
不,他连个宠字也配不上拥有,只是个供主人泄愤的低贱生物,得不到任何的怜
惜和宠爱,就连到外头放风也是主人的恩赐。他该摇尾讨好吗?

  坐在大巴士上的男人,怔怔地望着窗外倒后退去的景物,心底突然涌现了这
个诡异的想法。

  中午出门的时候,撞见了自公寓裡出来的楚毅书,两人登时尴尬无比地僵在
了门口。林维新低着头,根本就鼓不起勇气面对楚毅书,倒是年轻人无所谓的爽
朗性格,打破了双方的沉寂。

  「林大哥,你要出门吗?」也许是故意寻找话题,楚毅书瞧见了林维新手中
的行李。

  「嗯,回乡下几天。」林维新应道,「我赶车,先走了。」

  「……」

  林维新焦急非常,匆匆回应了句话,简直是落荒而逃。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
避而不及的反倒成为了他。先前热情的青年,如今甚至连追问的意思也没有,随
由他而去。

  喧嚣城市的机械和冷硬,逐渐被绿意田园所替代。没有了乌黑的烟雾和拥堵
的车流,一片片的农田和果园,仅仅看着,就能想像得出那只属于自然的味道。

  落寞的男人,因着那片翠绿的生气,心头的堵塞感,有了些微的软化。车上
除了司机外就只有他和另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衫,戴着鸭舌帽靠在座椅上,
摇摇晃晃打瞌睡。不是假日时期,回乡下的人不出意料地少,免去了人潮拥挤的
烦躁状况。

  四个小时的车程,在新月升挂繁星渐现的时候,车子就到了稍显陈旧落后的
车站,男人竟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许是那抚慰人心的绿色带走了长途跋涉的沉
闷,收拾着行装的他,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司机在抵达车站后早就下车不知所踪,检查没有遗漏东西在车上后,男人准
备下车,视线飘到距离他有三排座位的后方,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还在呼噜噜
地睡着。几分钟的时间,夜幕迅速笼罩了这片大地,人迹稀少的车站,似乎只剩
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想了想,还是在下车前叫醒那人,免得他的家人担心。他越过了几排座
位后,轻声唤道:「先生,先生!」

  鸭舌男貌似没听到林维新的叫唤,轰隆隆的呼噜声响得更大声,从压低的帽
檐还看到大张的嘴巴裡正滴出透明的液体。

  林维新没办法,只能推了推那人的肩膀,来回几次,鸭舌男终于都有了些反
应。他迷迷糊糊抬起头,黝黑平凡的脸上挂着自己流出来的口水,十分滑稽,连
林维新也忍不住莞尔。

  「先生,到站了,该下车了。」林维新又唤道,引得那人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慵懒朦胧的眸子,在瞧见他的样貌时,如同阳光驱散乌云般瞬间清明起来。

  「林维新?!」鸭舌男从座位上突然站起来,高壮的身体比已是178身高
的林维新还要高上个头,十足压迫感,与雷哥相较有之过而无不及。

  「你是……」林维新被鸭舌男的身形吓了一跳,刚才他一直窝在座位上,完
完全全掩盖住了庞大的身形,不过这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看林维新一脸模糊样子,鸭舌男摘掉帽子,兴奋地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是我啊,阿锐,苏其锐,小时候老和你去捅鸟窝那个。」

  鸭舌男的解释,刹那间开啟了林维新记忆中的那段幼儿时光。在乡下农田果
园间,赤脚踩在被中午烈日晒得滚烫的泥路上,几个小伙伴拿着路上捡来树枝,
嘻嘻闹闹爬到耸立高大的树上,掏鸟窝把鸟崽抓回去玩,回家的时候摘几朵红花
吸吸裡头的花蜜,涩涩甜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回荡,那是属于幼时的味道,还有
无忧无虑玩闹天真的模样。

  思绪回到眼前的男人面前,林维喜的记忆还有些恍惚,他记得苏其锐那时候
瘦瘦小小排骨精的模样,即使是到了高中时期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估计是
和家裡环境有关,苏其锐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因车祸去世,剩下他和奶奶两人,
老奶奶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常常忘了做饭,饿得小孩骨包皮似的,没多久奶奶
也去世了,苏其锐读书还算上进,后来脑子不知扯了哪根筋报考了警校,渐渐地
林维新就和他失去了联繫,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裡撞到了。

  「阿锐!」久违的儿时好友又再次相遇,林维新平淡的脸难得染上欢欣的笑
容,「没想到是你啊!我都认不出来!」昔日瘦弱的少年变成如今的高壮大汉,
着实令林维新错愕不少。

  「你还是没怎么变嘛!」苏其锐摸了摸自个理得短短的平头,咧开一嘴干净
的白牙,「我应该变了很多吧?」

  「那是当然。」林维新笑道,「比我还要高还壮那么多。」

  「哪裡……」苏其锐不好意思地笑笑,柔和了高壮身材的刚硬,多了几份孩
子的童真。

  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从车站回到镇裡的路程中,欢笑畅谈,过往尘封的岁
月,在此刻显得如此鲜明,仿若就是昨日发生一般,昏黄街灯投影在地上,将两
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长长的……

  第018章、亲人?陌生人?

  两人谈笑间,十几分钟的路程,竟是如此的短暂。穿过虽算是井井有序但也
容易令人迷失的小巷,那栋点着黄色暖光的小楼,跃然显现。小镇农家裏的地皮,
不若城市裏的金贵。这裏的房子都是每家每户自家堆砖砌瓦起的小楼房,三四层
高,有天井有天臺,天臺总是被人开来作为小花园,种着小花小草,间或有些人
来种菜还有蔬果。每栋小楼房的间隔只有十几釐米宽,想他们这种顽皮的小孩,
整天爬到邻居家的天臺,偷摘人家刚长出的小番茄,末了还坏心地在人家花园裏
洒泡尿留纪念。

  时过境迁,许多年轻壮少都到城市打工赚钱,寻求更高水准的生活。留守在
这裏的,都是年老一代,不愿去适应城市繁忙的快节奏和呼吸污染日益加剧的空
气,只有在还保留着质厚风情和纯净空气的朴实故乡,才能让他们找到安定感。

  「好吧,就先在这裏分手,回头给你电话,我们出来好好聊聊。」在小巷的
分岔口,苏其锐爽朗地挥挥手,和林维新约定下次聊天叙旧的时间后,壮硕的身
躯随行随远,隐没在夜色中。

  林维新回过头,望着眼前熟悉的小楼,在经过日晒后微微变黄红色的对联,
生銹敞开的铁门,种在门口花开的玉兰树,淡淡的清香,与他年轻时离家几乎一
模一样,桃花依旧,人面全非,至少,他已经变了。

  跨入大门后,一股熟悉的饭菜浓香扑鼻而来,竟令男人的脚步踌躇起来。太
久没回来了,即便这是自己的家,裏头有着自己的家人,他甚至想不出第一句话
要说什么,长时间在外使得血浓至亲也变得陌生起来。

  就在男人犹豫着什么时候推门进去时,一位老者从内裏提着个水桶出来,爬
满皱纹的额头沁着点点汗水,身子骨虽有着昔日强壮的影子,但年事已高还是承
受不了如此强度的劳累工作,脚步虚浮地摇了摇,桶中盛满的水晃了些出来。老
者呼了口气,打算起劲一次过使力将水桶提出去,却有只大手接过水桶,轻轻松
松地就抬到天井裏去。老人家瞅着那精壮的男人,脸色自然错愕非常。

  林维新回过神,对着那老人,淡淡唤道:「爸。」

  林父半响都没有回应,在林维新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便想了很多两人见面会
发生的情形,以及他该如何面对那多年前被自己赶出家门口的不孝子,维持着自
己严父的形象。这突如其来的见面,霎时间令老人家懵懂不知如何回应。

  「嗯。」林父绷紧脸,才回答,「去把东西放下,吃饭了。」

  「妈呢?」林维新没见到母亲出来迎接,疑惑问着。

  「在楼上房间裏,我扶她下来。」林父话罢,便转身上楼。

  待他放下行李换件舒服的衣服后,他在镜子前仔细瞧瞧脖子上的痕迹有没露
出来,确定完毕后,他才下了楼。

  饭厅裏,父母早就在摆满饭菜的桌子前等候着他,坐在椅子上的林母左脚腿
上裹着厚实的石膏,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林母激动地几次想站起身,却发现自
己脚上的东西,只能红着眼眶唤自己的儿子:「阿新!」

  父母两鬓发白的年老模样,与记忆中的印象已然相去甚远,林维新才发觉,
自己离家竟然有了如此长的年月。

  瞧见两母子杵在那头眼眶红红的,林父也沉默着,而后才出声:「吃饭吧。」

  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存在的,林维新便坐在饭桌前。林母也眨了眨眼睛,想
将见到儿子压抑不住的酸意眨回去。夹了些菜到儿子的碗裏,也不顾丈夫在一旁
打眼色,林母敦敦说道:「这些菜是你爸特意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

  被点名的林父,努力忽视着母子俩的对话,假装一本正经地扒着碗裏的饭,
心裏早就老伴揭他老底。

  林维新扫视桌上的饭菜,的确是他从小就爱吃的东西,父亲是镇上鲜有名气
的厨师,年轻时到城裏酒楼学厨,出师后反倒是回到了镇上,做了村子裏祠堂宴
席的专属厨师。父亲的好手艺养刁了一家人的口味,林维新少吃外食的原因,多
多少少也是受着父亲的影响,在他心目中,没有人能够做出记忆中父亲的味道。

  咬了口酥脆的蒜香排骨,那浓香那口感那熟悉的味,在唇齿间蔓开,通过味
蕾直达心底。湿润的热气涌上眼眶,但口中反復咀嚼不捨得吞下的饭菜,出奇地
蕴发出甜美的滋味。

  一顿期待已久的家常便饭,虽在沉默中度过,却将因时间疏离的亲情,经由
舌尖上的感动而重新交融。

  扶着母亲坐到天井摆放着的摇椅上,林维新照着往日的回忆,用搁在摇椅旁
边的茶具沏起茶来。饭后的閒聊时光,打开了两母子的话闸子。

  「阿新啊。」喝了口儿子沏的香茶,林母眉间的笑意更为浓郁,当然大多是
因为许久不见的儿子就在自己面前,这可是她盼天盼地盼回来的。「这些年在外
头辛苦吗?」千千万万的话语,其实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一句。林维新黝黑结实
的模样,在母亲眼中似乎不同于年轻时的清瘦秀气,老人家自然想到儿子在外头
奔波的劳累,心疼不已,就暗骂厨房裏的老头,谁叫他把儿子赶出去。

  「没事,妈,我很好。」林维新从紫砂壶裏倒出热茶替母亲添上,低低回应
道,视线再次触及母亲脚上的石膏,「妈,你的腿,到底是……」

  听罢儿子的问话,林母哀怨地瞅了眼自己腿上的石膏,答道:「嘿,那天我
踩着梯子想擦擦窗户,老人家骨头脆没站稳,给摔了下来。」林母边说边打量着
自己儿子的反应,事实上她是心虚的,也就是腿摔了伤到筋骨,说大不大说小不
小的问题,她就偏要老头子叫儿子回来。家裏那顽固的老头年岁也大了,对当年
赶儿子出门的事情也后悔了,可那死要面子的老头就是不肯拉下脸找儿子回来,
每次连电话都不敢接,好不容易这次撞到她伤了脚,她死活也要让老头自己开口
把儿子叫回来,老头子不敢见儿子她可是想见的啊。

  林维新听在耳边,心裏却不是滋味。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随时
面对着未知的危险和身体的状况,他这个做儿子的,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放
任两老在家乡了,这么多年,所谓的自尊和反抗,其实早就该灰飞烟灭了。

             第019章、骚动

  「妈。」林维新开口道,眼中隐隐藏着愧疚之情,「这些年你夹在我和爸爸
之间,为难你了。」母亲充满慈爱的眼光,也令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意欲将压
抑在心底一直未和父母去触碰的禁忌吐露出来,「还,随你们两老在乡下没人照
顾。」

  林母微笑,眼中尽是慈爱的母意,「其实,过去的东西也都过去了,那么多
年你在外头也不容易,我们两个虽也七老八十,也还有手有脚,这脚啊,是有些
不灵活,也没坏,我伺候了你爸那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让你爸回头伺候伺候我啦。」

  林维新被母亲的调皮样也逗乐了,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的弧度,温暖的笑意柔
和了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林母见聊开头也挺顺利,心裏便掂量着是否要提出思量了许久,让林维新回
来的事情,谁知门后面那个鬼鬼祟祟又笨拙想偷听清楚的老头实在太碍眼了,搞
到她连讲的心情也没有,气到头上随口吼道:「咳咳,有人不太礼貌,还躲在门
后边扰人试听,阿新,扶妈回房间去。」

  又被抓包的林父,躲在门后不敢出去,一家之主的威严似乎排不上用场。

  扶了母亲回房间出来后,两母子还閒聊了一段时间,林母便叮嘱他下楼看看
父亲是否又在大厅睡着了,现下都快冬天,别冻坏老头子。林维新下了楼一踏入
客厅,果不其然,林父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脑袋耷拉一倒一倒的,
明显的呼噜声几乎盖过了电视声响。

  不过老人家易睡也浅眠,他还未靠近沙发,没有守住的脚步声已然吵醒了林
父。老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看清儿子站在自己旁边,干皱的唇抿了抿,半响
开口道:「坐下吧,陪我谈谈。」

  林维新之前心裏已经有了底,也便坐到林父旁边的沙发上。

  林父关掉电视,望着电视柜旁的鱼缸裏,脑大身肥的罗汉鱼正摇摆着,贪心
地等待主人的餵养。他歎了口气,说道:「你妈妈,想你回来。」

  老人顿了顿,补充道:「不是说暂时的,我和你妈年纪都大了,不知道自己
还能有多长时间,希望临老有个人在身边。」

  林父转过脸看了林维新一眼,「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是人都会犯错,爸妈
也不再怪你了。」

  林维新没有出声,继续听着父亲说,心裏似乎隐约猜到父亲接下来的话。

  「咳!」林父咳了声,见林维新没回应,也就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其实
没有父母想自己的孩子回到这乡下地方,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稳定下来,不管
你以前怎样,日子还是要过,那婚姻大事,我和你妈觉得找个城市裏的姑娘,不
如还是我们这裏的女孩,人也简单不势力……」

  「爸。」林维新打断了父亲的话,高大的身子咻然站起身,「这事,稍后在
商量。晚了,早点睡吧。」

  林父没想到林维新会打断自己的话,霎时间也愣住了,毕竟人老了,儿子已
然成人的高大模样,他竟然觉得倍感威胁力,脑袋转不过来也就顺从地点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裏,那股熟悉的木香味,稍稍平息了他焦躁的心跳。方才听到
父亲的提议,心头就莫名一股燥火烧过,致使自己不愿意继续听父亲的话语,才
有那么猛烈的反应。

  他自暴自弃瘫在床上,不留意的动作正正扯到那个难以啟齿的地方一阵麻痒
的疼痛。几日的修养和上药,伤口开始癒合产生瘙痒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残酷
的现实。是啊,他这样的身体,遭人蹂躏过却仍会产生快感的淫贱之躯,有什么
资格去享受常人的幸福,一位贤慧的妻子,可爱的儿子或女儿,即使生活不算富
裕,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也算是幸福人生。只是,他再怎么乞求,这种
生活永远离他远去,所以刚才听着父亲的话,就像是刺耳的冷风般,他不想再听,
真的不想听,那隐含着希冀的话语,更击打着他的神志,他无法给予父母享受儿
孙天伦的权利。

  在如此的时刻,意外的手机铃声响起,如同恶魔到临前的预兆。作为恶魔的
仆人,他,抗拒不了,只能默默承受。

  「喂?」手机接通后,他没出声,却听到对方愉悦的问答声,「见到父母高
兴吗?」

  那人在放他远行的同时,不放弃控制的权利,每日电话的追踪是必须要的,
林维新忍不住在心裏嘲笑,这种酷似情侣间的通话联繫,实在是讽刺得很,他根
本不想去回答任何东西。

  果然,他的沉默引起了对方的不悦,怪异的笑声又从那听筒中传来,「呵呵
呵呵,脱了鸟巢你就以为可以到处飞了吗?」尖锐的笑声突然一转,恶狠狠问道:
「那个男人是谁?我允许你去招蜂惹蝶了吗?」

  「什么男人……」林维新一时没反应过来,突然他顿了下,想起了今天遇到
苏其锐的事情。

  「想起来了?」阴柔的声线格外安静,却潜藏着未知的怒气,「想不起的话,
我不介意替你回忆一下。」

  「不!他只是……」林维新登时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慌乱解释起来,他不知
道那人要如何替自己回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手段,他自己已经毁了,不能让自
己的家人和朋友也趟这滩浑水:「他只是我以前的朋友,朋友而已,没有别的。」

  「是吗?」那人的回应中充满了半信半疑,「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林维新哑口无言,对啊,他要如何想那人相信自己,解释吗?他
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辩驳,甚至连自己为何要辩驳的原因都想不清楚,遭人玩弄
于股掌中的傀儡,没有一切可挽救自己的武器。

  「想不到?」玩味十足的嗓音,不怒反而笑开了:「呵呵呵,你有的,只是
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有?」他呆呆地重复着对方的话语,丝毫不觉自己的模样是那般的愚蠢。

  「你有武器,足以令我疯狂的武器!」调侃的话句,渐渐转为浓郁厚重的低
语,就像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明明雄性气息强硬的身躯,也敲开了男人木讷的
脑袋。

  「你……」即使林维新再怎么懵懂,也晓得那人话裏的意思,没志气的身体,
居然烘起氤氲的热度,后边刚癒合的地方,瘙痒感愈加严重。

            第020章、父子无言

  乡间的早晨,总是来得很快。路边的野花花瓣上,凝聚了一夜的露珠缓缓滴
落,溅在泥土上荡起清新的味道。对于小镇上的人们来说,太阳初升便意味着一
天的开始,晨运的老人纷纷出门行走,或到公园耍拳跳舞。

  缕缕阳光,调皮地钻过微微敞开的窗帘,洒落在窗边的单人床上。浑身未着
寸缕的男人,闭眼昏睡着。裸裎身躯充满男性魅力的结实肌肉,劲瘦的腰身却沾
染着暧昧的白色液体,使得那刚毅的男性肉体,竟有一丝丝超乎常理的妖豔媚态。
腿间隐秘在茂密丛林裏的肉器上,糊弄着更多且大量的粘液,经过一夜的风化开
始干结在一起。满室的浓郁麝香味道,迟迟未散去。

  透射在地板上的阳光开始从移动,意味着时间悄悄流逝,男人丝毫没有醒来
的迹象,待到阳光完全投不进窗户裏头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林母的叫唤声随之传进来:「阿新,阿新啊!」

  男人仅仅是皱了下眉头,没有其他反应,意识还在混沌的昏睡中。门外的林
母见没有回应,想着是自家儿子也不避讳,欲打开房门直接进去,却发现房门紧
紧锁住了,推了好久都推不开,有些急躁起来:「阿新!阿新啊,开门啊。」

  林母扯大嗓门继续叫着,终于,瘫在床上的男人低吟了声,睁开了酸涩的眼
睛,眼球上满布着丝丝血红,可见睡眠品质并不是很好,视线空洞地停在天花板
老半天,才听到林母在外头的叫唤还有推门声,他瞬身一颤,从床上坐起来,不
意外地看到自己身上肮脏的痕迹,不能让母亲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林维新开口想回应母亲,却发现火辣辣的喉咙难受嘶哑,微微轻咳了下,才
叫得出声:「咳,妈,什么事?」

  林母听到儿子的回应,才嘟囔着停下敲门的动作:「怎么锁门啦?有人找你,
快点洗洗下来吧,太阳晒屁股咯。」林母本身便是直爽大咧咧的人,对于自己的
儿子,用语更是粗粗咧咧的。

  「我马上下去。」林维新先打发了母亲先下去后,捡起扔在地方的睡衣,显
而易见,昨夜又是折腾了大半夜才止歇的。那人用毫不掩饰的威胁字句,诱哄他
张开双腿,玩弄自己的分身,射出滚烫滚烫的精液,若不是因为他后面的伤口还
没好,估计那人连那裏也不放过,直至第四次高潮后,射出来的精液已经稀薄到
几近清水的地步,大腿抽搐到快麻木了,他无法忍受只能哭喊着那人放过自己。

  「这样就受不了?你最好心理准备,回来之后该怎么来讨好我。」那人尖细
的声音掩不住的兴奋和情欲,高成离浑身发冷,不知是因为没穿上衣服还是对方
语言中的暗示。这一瞬间,他才觉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窝囊,面对这样的折磨和
威胁,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也没有。那些所谓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弱点,不就是些
照片和视频吗?他一个大男人,没权没势,怕什么别人威胁?只是,父母的这一
关,他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那么多年来他对于父母的伤害已经足够了,年事已
高的他们,承受不住再多的刺激,他给不了父母富裕满足的生活,不能连原本安
稳平静的一切也破坏掉。

  隐忍,是他现今所能做到的,以后该如何,他无法想像,只能见步行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最后,他全身乏力瘫在自己
的床上,手提电话上的通话还未关闭,对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的疑问。只是,
已经陷入了昏睡的他,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知道吗?这是在还债,林维新。」

  梳洗后林维新下了楼,瞧见在天臺帮父亲搬泥土装袋的高壮身影,立即猜出
了是谁。

  「阿锐!」正在将泥土装袋的高壮男人,听到林维新的叫唤,欢欣转过身来,
脸上还沾着些泥土,显得有些滑稽童趣,也惹得林维新莞尔不已。

  「小苏啊,时间也刚好,一起吃个早饭吧。」林父在苏其锐面前,显然不同
于对林维新的严谨肃然,慈祥笑意洋溢在脸上。

  林母拄着拐杖站在旁边,也笑得开怀:「是啊,小苏,林婶也很久没见你了,
来和林婶聊聊天。」

  「那好,林叔林婶,好久没试你们的手艺了。」苏其锐咧开一嘴白牙,黝黑
老实的脸上掩不住谗样。

  「什么手艺,也就是些自己弄的零碎东西,走走,进去吃。」林父拍拍苏其
锐厚实的肩膀,两人的亲昵模样,在外人看来,仿若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父子。
林母眼尖发现一旁没做声的林维新,顿时觉得老头子那副热情的模样过头了,对
自己的儿子就板起脸,反倒个外人就热情全开的状态,死老头一点都不会做人。

  恼火的林母,发挥着她驾驭一家之主的巾帼风范,拄着拐杖蹬蹬蹬就踱到林
父旁边,手肘顶了顶老头子的胖腰,眼色发狠地向他示意别太过分。

  林父被顶得腰生疼生疼的,还想转过去问老太婆啥回事,也瞧见了林维新不
做声的模样,才知道自己有点过了,干咳了两声,对林维新说道:「咳咳,你也
进去吧。」明明想柔声点说,林父还是忍不住绷起声线,出口的语气可想而知。

  林母听在耳朵裏,直想翻白眼,心裏在咒骂死老头诸如此类。

  「先进去吃早饭吧,阿锐,你特意来找我?」林维新倒也没有为此什么意见,
反倒温声笑问苏其锐。

  「对,不是说约你叙旧嘛,正好趁着这个适当的时候来看林叔林婶啊。」苏
其锐拍拍手上的泥土,笑哈哈地回答,显得十分直爽不拘。

  林家的早餐,不例外也是林父准备的,一早起来蒸好的包子馒头,自家制的
豆浆,色泽鲜豔的三丝炒麵,不愧是厨子出身的林父出品。平日只有两老而显得
些许冷清的林家,有了林维新和苏其锐的加入,使得这顿早餐,变得有滋有味起
来,虽然林维新仍是寡言少语的那人,但仍是被苏其锐那可所谓聒噪的嘴巴给逗
得频频笑起来,他望着父亲笑意绽放的脸庞,柔和了先前的严苛,其实,也就是
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咬了口外皮软嫩内馅香浓的包子,熟悉的味道又充斥口腔之内,却盖不去心
头蔓起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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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1章、往事

  两个许久不见的大男人,叙旧的方式,也不外乎是去以往两人整日鬼混的地
方逛逛怀缅过去年少轻狂的时光。踏在旧时共读的小学操场草地上,本就是话唠
子的苏其锐自然叨叨开来,林维新沉静地听着,原来苏其锐警校毕业后便编入交
通警部前往省级城市负责交通巡逻安全,即便如此休假一有时间就回到这乡下来,
毕竟这裏还留着奶奶留给他的老屋子,需时常回来看看。不知何时开始,他去林
家找林维新时,林父一脸气衝衝地告知说林维新已经到其他城市工作,其他东西
便不肯再细说下去,作为一个外人,他也没立场去询问更多,只是每次回来的时
候习惯性到林家询问林维新的近况,儿子本就不在身边的林家两老年纪大了,有
时候也找苏其锐吐吐口水,久而久之,苏其锐和两老接触多了日渐熟络起来,经
常帮两老干些活,已经没有至亲的他,算是当两老是亲人那般,替好友尽下孝道。

  「当年你可是我们镇上的高材生啊,我只是听林叔说你去了外地工作,其他
什么的林叔也不肯说,搞到我那么久都没办法联繫上你。」苏其锐踢着脚边的黄
色细沙,问着身边的男人。

  林维新手插在裤腰带上,眼神一直落在前方校园青葱的绿林上,「以前发生
了些事情,差点气死他们两老,到其他地方去,省得自己在他们面前碍眼。」男
人轻描淡写,却掩不住自嘲的意味。

  苏其锐听得一头雾水,「气死?」在他印象中,林维新可是一等一的乖儿子,
对父母孝顺得不得了,学习成绩优异,那裏像他,不仅把学校的老师气得要死,
简直就是个顽皮猴子。

  「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你一定要问吗?」林维新微笑道,语言中却有着
不可置疑的拒绝,连苏其锐这种迟钝之人也感受到他不愿再透露更多的东西。

  「啊,没有啦。」苏其锐搔搔自己粗硬的短髮,心裏想着算了,还是别问那
么多,接着扯开其他的话题。宁静无人的校园,悄悄迴响着两人轻谈的声音,除
去甫开始那个颇为禁忌的话题外,两人还算是聊得挺开的,只是当聊到林维新现
在的工作时,苏其锐不免得霎那间提高了音量:「什么?货运工人?!」林间树
上栖息的小鸟们,因突来的声响,惊得纷纷飞离枝头,受吓的叫喊声似乎在鞭策
着那个打扰它们的不速之客。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苏其锐尴尬地马上嘘声,「啊……对不起,我不是……」

  林维新对这种反应见惯不怪,耸耸肩:「没错,是货运工人!」当初他去现
在的货运公司面试时,老闆见到他简历的反应和苏其锐没多大差别。

  「那你……」苏其锐憋红着脸,怎么想也想不透为何身为高材生的林维新,
居然会去做和自己所学根本沾不上边的职业,况且林父林母花了那么多钱去培养
自己的儿子,到大城市裏上名牌大学,为不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

  「你什么你呢……」突然,林维新猛得靠近苏其锐身边,手臂一勾压低他的
身子,一直紧绷生硬的表情,蓦然舒展开来,「你小子套我话套了那么久,怎么
就不说说你自己?」

  属于男人和男人间表达真挚情义的粗暴行为,将方才对话中的尴尬一扫而空,
苏其锐在林维新刚靠过来瞬间还有些诧异,当被压着的脖子传来那种压迫的熟悉
酸痛,这个熊男人的记忆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人打打闹闹你推我撞的少年时光,仿
若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证明两人的友情,爽朗的男人,顿时笑开了,大手报復性同
样卡住林维新的脖子,两个大男人扭捏怪异地在沙地上动来动去,如同摔跤手在
进行非常业余的摔跤比赛。

  「还压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比你高啊……」

  「高有屁用,下盘不稳我照样扳倒你!」

  「呀喝,看我的!」

  「嘿,你耍诈,别戳我腰,胜之不武!」

  趴伏在操场边上的流浪小狗,晒着太阳懒洋洋,偶尔睁开眼睛,瞧见那两个
男人终于因筋疲力尽而倒在沙地上喘着粗气,不屑地又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吵死人了……

  林维新大汗淋漓地躺在沙地上,热气从太阳穴两侧烘熏着他的眼睛,手臂和
脖子沾满了沙子,他却不为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发泄一下,唇边甚至还挂着
未消去的畅快笑意,憋屈在心底的郁气暂且消散开了。

  苏其锐甩了甩头上的汗水,扭动舒活因刚才强烈动作僵硬的颈椎关节,发出
「咯咯」的响声。

  「告诉你一个秘密!」苏其锐突然说道,引得林维新侧目看向他。

  健壮的男人朝他的挚友咧开一口白牙,脸上居然带着些许害羞的红晕,「我,
有喜欢的人了。」

  林维新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其锐会突然跟他说这个,杀他个措手不及,瞧见
好友一脸好似不吐不快的表情,他双手枕着脑袋,开始当起倾听者的角色。

  「她……」苏其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是想掩盖脸上的红云,「长得
很漂亮,性感,惹火,当我第一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穿鞋子站在街上。」回想
起初次见面的那一幕,苏其锐黑眸中掩不住的惊豔和怜惜,「那么无助,那么令
人想疼惜她。」说道这裏,他嘿嘿傻笑两声低下头,「我那个时候还骑着警车执
勤,想都没想就停在她旁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或许就是那种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性娇弱磁场,深深地吸引了这个高壮的
男人,每每到他执勤的时段,总是不由自主驾车到那个地点,为的就是看到那抹
豔丽的身影。

  「可是,她那么漂亮,身上散发的光芒,很耀眼。」苏其锐低下头,话语中
蕴含着丝丝苦涩,「还有,她的身边有很多男人,很出色的男人。」话罢,「那
你,没有想过跟她……」林维新注视着自己的好友,问道。

  「表白?」他耸耸肩,「我知道自己配不起她,没关係,能远远看着就好了,
看着幸福,我就很满足了。」苏其锐憨厚的脸上,奇异地闪耀着一种另类的光芒,
就连林维新看在眼中,也觉得格外耀眼。

  活了那么多年,他也有过喜欢的人。那个秀气的少年,用懦弱却崇拜的笑容
望着他。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为何自己对于一些女孩子总是兴致缺缺,甚至,
厌恶她们的接近。对自己性取向的越渐清晰,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惶恐,还有,
对那个孩子的贪欲,他曾经想过要远离那个孩子,因为无时无刻,他都对他抱有
欲望,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拼命压抑。自我抑制恰恰带来了可怕的反效果,他
侵犯了那个孩子,事后更落荒而逃,丢下已经昏迷的孩子不管。说穿了,他也是
个半大不小的大男孩,没有太完善的决策和思考能力,只想到父母能替他解决这
个问题,孰料父亲一听到如此荒唐之事,就气得拳头直向他招呼过来,躲避不及
的他硬生生吃了几拳,若不是母亲哭着拉住父亲,估计他就该被父亲打死。躲得
过皮肉之苦,却躲不过父亲的责骂和驱逐。父亲老羞成怒,甚至不听母亲的劝告,
将他赶出家门。难怪父亲如此痛心暴怒,一直悉心培育的孩子,居然是个施暴的
禽兽。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所看到的景象。他偷偷跑去那个孩子那裏,想探知事情
的发展究竟如何,他害怕孩子的家人会将一切付诸行动,闹到全镇的人知道,令
他的父母蒙羞。一时的衝动,面对的却是后续而来的可怕后果。奇怪的,那天他
到每次替那孩子补课的地方时,却瞧见有个衣着华贵光鲜的夫人,带着那孩子上
了一辆豪华轿车。孩子上了车之后,突然望向窗外,刹那间,他如同遭雷击般震
住了,那孩子黑亮的眼眸中,竟然空洞得只剩一种东西,一种可怕的东西,绝望。
他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发现他,因为那车窗已经徐徐摇起来,隔绝了一切视线。

  他惊呆在原地,半天无法动弹。

  他,究竟做了……

           第022章、无法遏制的身体

  他晓得自己好像毁了些什么东西,日日夜夜,他都梦见那双眼睛,在怨恨着
自己。内心罪恶枷锁沉重如同巨石般,压制他无法呼吸。父母的不理解和驱逐,
更令他放浪形骸无法自已。他开始出入声色场所,借酒麻醉自己。享受混乱的男
女关係,用他人的体温来让自己忘却缠绕他的罪恶。待到天亮酒醒之后,他却甩
开身旁缠绕的肉体,兀自冲到厕所裏呕吐,即便腹中已经没有东西可出来,还在
不断呕着酸水。自我堕落,似乎成了他赎罪的手段,日復一日,折磨自己的肉体。

  一天,喝醉酒的他不小心将酒倒在一个看似地头蛇的小混混身上,登时就找
来了一顿狠打,拳脚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声,竟惹得他止不住的傻笑,令那群殴
打他的人愈加狠毒,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想往他头上砸来。

  「你们干什么!」那句几乎刺破他耳膜的怒吼声,令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些,
瘫软得如同烂泥一样的身体被人拎起来,夹杂着冰块的冰水咻得淋在了他头上,
昏沉的头脑最终清醒了过来,眼前熊般的壮汉将他拖到酒吧后头的巷子裏,一顿
劈头的臭骂,骂他不珍惜身体,骂他愚蠢骂他白痴。

  麻木的他,莫名其妙感觉眼睛湿气上涌,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哭起来,撕心裂
肺。那壮汉被他的哭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又叫嚷起来叫他别哭,还陪他坐在肮
脏的小巷子裏,坐了整整一夜不敢离去。

  那个壮汉叫雷哥,一个豪爽为朋友洒热血的汉子,后来成了他的朋友,替他
找到现在的工作,从往日靡废的生活拉他出来,时至今日,他仍十分感激雷哥。

  在闹市中默默无闻,他放淡自己的性子,和善却无形中拒绝和他人深交,任
由自己孤身一人。他,本想着将来是孤老一生的,无谓去伤害其他人。

  傍晚回家的路上,林维新低头望着水泥地上的黄色余霞,临近家门,突然听
到孩童的清脆嬉笑声。门口的玉兰树下,母亲坐在摇椅上抱着一个着绿色衬衫的
小男孩,小男孩肉肉的手中拽着黄色的玉兰花,咯咯地朝母亲笑开颜,可爱至极。
母亲慈爱的脸容上满是疼惜,不时摸摸小男孩的红彤彤脸蛋,捏捏小小肉肉的手。

  「奶奶,花花……好香。」小男孩看似五岁大小,还奶声奶气地问林母,指
尖的玉兰花因他没控制的力道,被挤出浓香的汁液,令空气中的花香味更重。

  孩子的可爱嗓音使得林母慈爱之心愈加氾滥,肉紧地抱紧孩子软软的身子,
唉呀唉呀应道:「唉呀,那裏有我们的小宇香啊,奶奶爱死你咯。」话罢又忍不
住拿自己的老脸去蹭孩子的小脸蛋,蹭得小宇呵呵笑开了,几乎咪成一条线的小
眼睛,蓦地瞅见前方一言不发的林维新,还拽有玉兰花的肉手胡乱挥来挥去,想
试图引起那个高大叔叔的注意。

  「唔……奶奶……那个……」小宇努力想从林母的魔掌中逃脱,口中呀呀叫
嚷着「叔叔……叔叔……」,企图引起站在角落的阴暗男人注意。

  「啊,阿新啊……」林母循着小宇乱挥的手瞧去,见自己儿子沉默的身影,
孤独中透出无由来的无助,不由得一阵心疼,松开抱着小男孩的手,想拿旁边的
拐杖柱起身子起来。

  林维新大步上前扶住母亲有些摇晃的身子,「妈,小心。」

  厚实温暖的手臂牢固地负担着林母的体重,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
息和无法忽略的沧桑感,林母歎了口气,心想儿子这些年在外头肯定受了不少苦,
毕竟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始终是血缘母性大于一切,林维新的所有过错,于
她而言都是可以原谅的,和老伴在乡下孤独那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期盼自己的
儿子早日回来陪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不要也罢了。

  「行了我没事。」林母甩了甩自己正在康復的腿,示意儿子其实自己已经好
得七七八八了,「看,能屈能伸的。你回来正好,你爸在厨房裏,差不多开饭了。」

  「嗯……」林维新点了点头,正想扶母亲回去屋子裏,却感到裤腿被人扯了
扯,低头见刚才那小男孩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好奇盯着他,由于身高的悬殊,小
男孩的头几乎快昂成直线,脸上憋得有些发红。

  「饭……饭饭。」小宇尖锐的耳朵可是听到了最令他垂涎欲滴的字眼,小嘴
巴还长得开开的,隐约瞅见裏头的晶莹唾液直想往外涌出来,「叔叔……饭……」
他朝林维新伸出手,黑曜石般晶莹的眼珠子裏发射出可爱的光芒,真的让人难以
抗拒。

  「呦,小宇肚子饿了。」林母望着小宇馋嘴的样子直乐呵,她低声向林维新
介绍道,「这是隔壁街王玲的儿子,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你老王叔的外孙子,刚
满五岁,说不出有多可爱了,是不是啊,我们的小宇啊。」

  小孩子儘管听不太懂大人的话语,但也晓得那是讚美的话语,小嘴咧开傻傻
的笑意,眼睛还不忘放在那高大叔叔的身上,哦哦,好高哦,看得小宇脖子好累
哦。

  林维新低垂着眼帘,很难抓取不到母亲话语中满怀的疼惜,已然是夕阳老年
的父母,现下应享着含饴弄孙的生活,本该是给予他们这种生活的自己,似乎硬
生生地将其希望给掐灭了。

  手臂上扶持自己的力道陡然些许加重,林母奇怪地正欲问林维新怎么回事,
却听到一句低沉的道歉:「对不起……」

  十五天的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维新一直陪着父母,买菜做饭间或陪
陪父亲佈置他的楼顶菜园,偶尔还和苏其锐出来走走逛逛,怀冕以往的时光,后
来苏其锐也休假完毕返回工作的地方,两人相约再聚的日子。时间在平和尚且温
馨的氛围下度过,淳朴的乡间生活,过分安静,令他胆战心惊,因为那个人,未
再打过电话给他。他的手提电话,除了雷哥他们的几个日常问候外,没有其他的
来电。

  他一开始还在担心,担心这只是自己的侥倖,直至快两个礼拜过去了,日子,
异常地祥和,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那个可怕噁心的声音,消失了。难道,那
个人对他厌恶了吗?不可能,连放他回来看父母都那么艰难,那个人会轻易地放
弃吗?但,种种现象表明,厄运,似乎正在离他远去。

  真的吗?看来不仅如此。

  林维新上身穿着棉质的睡衣,躺在泛着日晒香气的床榻上。绿色的窗帘紧紧
闭合着遮盖外头的任何视线,木质房门悄悄锁了起来。他的下半身,赤裸裸,肌
肉均匀的麦色长腿,正大大张开着,透明微咸的汗水贪婪地在那弹性十足的肌肤
上游走,缓慢的,流向男人的隐秘处,应该是呈现潜伏状态的男根,精神饱满兴
奋非常,肉红色的顶端,在男人无意识的掐捏中,吐露出芬芳的汁液,白色浓稠,
湿润了正在上下摩擦的大手。渴望着疼爱的后方蜜地,并没有被忽略,粗糙修长
的手指,带着从前方流下来的白色液体,些微不受控地进出着柔嫩的地方。红润
的蜜洞,剧烈地收缩一开一合,叫嚣着这种望梅止渴的充实,一点也满足不了可
怕的欲求。

  林维新发烫的脸颊,磨蹭着底下的枕头,悲惨的泪水,一滴滴从眼角落下。
他,好想好想,好想要。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变成这种状态的他,开始发现
夜裏自己无法入眠,一股闷闷的烧灼感,折磨着他,一直延伸,直到身体最敏感
的地方。骚动的电流,持续刺激着他,几近半个月没有触碰过的后穴,竟然有些
空虚,湿热的肉壁,在他无意识的磨蹭中,分泌出粘腻的液体,弄湿了他的睡裤。
他惊吓出一身冷汗,不自觉地坐起身,压迫到本就蠢蠢欲动的地方,激荡的酥麻
感,经由相连的神经末梢,传到前方柔软的肉茎上,迫使海绵体膨胀充起。

  他呆滞地望见睡裤上暧昧的水迹,愈渐扩散浸淫开来。颤抖的双手,紧抓着
被单动了动,半响后,急切地伸进睡裤内,空气中顿时传来粘腻的水声,粗重的
气息,溢出男人的鼻尖,伴随微细的呜咽声,以及,连男人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兴
奋,肉欲,和需索。

             第023章、妥协

  灼烫肌肤散发出来的热气,熏得林维新脑袋昏沉沉的,以至于无法理清自己
现下的荒唐行为。羞人股间的小洞,跟随前方抚弄性器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蠕动
收缩,结实的臀瓣沁出细汗。他的身体很敏感而且,开始善于去追寻能带给自己
欢愉的位置。汗湿的掌心,刻意揉搓极为兴奋的顶端,抠挖裏头分泌出来的浓液。
灵活有着粗茧的手指,沾染了麝香味浓重的体液,遊走在蜜穴口。紧密的地方柔
软颤抖着,与粗砺的指头甫接触的瞬间,便贪婪地吞噬进去。体内极度高温的肉
壁和些微充实的感觉,令他难耐地喘出一口热气,高挺的胸膛即便包裹在棉质的
睡衣内,仍见到内裏突起的小点,想像得到那隐秘在裏面的乳首,该是多么地红
豔,或许,还在不断地瑟缩涨大,渴求有人能粗暴地去啃咬吸吮。

  浑身软绵绵的男人,眸中水光潋灩,双颊异常酡红,额际豆大的汗珠滑落湿
润了枕头。一触即发的情欲,侵染了他的思绪,他甚至没有去仔细思量,自己为
何如此地渴求,身体为何变得如此地怪异。

  夜裏凉风趁着窗帘间的缝隙,悄悄吹进了满室春欲的房间内,床上高温的肉
体突然一个轻颤,焦躁的抚慰动作登时停止了,尚未回神的男人,似乎有些呆滞
地举起了自己佈满晶莹欲液的手掌,瞳孔陡然一缩,完全清醒过来。

  他无法置信地冲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就着冷水,对头冲下去。冰冷的液体
刺激着头皮脆弱的肌肤,已入秋的天气冲冷水简直是一种折磨。林维新还穿着睡
衣,浑身湿答答开始颤抖,但胯间如钢铁般坚硬的东西,居然没有任何平息的念
头,即便眼睛遭喷洒而下的水流冲刷地几乎睁不开,仍瞧见那睡裤下隆起耻辱的
弧度。男人愤恨地脱下自己的睡衣,那力道大到几乎到可以撕碎那棉质布料。硬
起的性器失去了遮掩,炫耀式地展露在他眼前,肉红色的顶端感受到冷水的浇灌,
十分敏感抖了抖。林维新闭上眼睛,抓住已经背离他自我意志的丑陋肉棒,极速
上下摩擦、撸动。早在方才就叫嚣要填满的后穴,一下子就插进了三根粗糙的手
指,朝记忆中的某个地方刺戳。绵密细緻的神经末梢,向他传达另类的肉欲欢愉,
近乎疼痛的揉弄和贯穿,令他瞬间就达到了高潮。

  他咬紧牙根生怕自己叫喊出声,全身肌肉痉挛不止,已经吞下四根手指的红
花抽搐紧缩,前方的顶端大开口激射出白色的精液,与不断流下的清水交汇,最
后冲淡消失在下水道口处。

  阔厚的背部肌肉还在不停起伏,亢奋的器官却已经颓靡潜伏。许久许久,浴
室裏只是迴响着单调的水声。

  「呯!」突然,那静谧的空间裏,插入皮肉击打在硬物上的重响,一下,两
下,三下……许久许久,没有停歇。

  回到房间后,十分意外听见鲜少有人致电的手机,响起了清脆的铃声,那萤
幕上泛起的诡异蓝光,使得林维新心头不由来窜出一股恶寒。

  在仔细看到萤幕强未知的电话号码,握着毛巾的手掌,顿时冒出了冷汗。他
不想接,却不敢不接。他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害怕,或许并不是那个人的电
话,可能,只是某些人的恶作剧,根本不用怕。他在内心安慰自己,身体迟迟没
有动,电话铃声还在持续响着,仿若到天荒地老也不会间断。

  终于,在响足两分钟后,铃声陡然停止,林维新顿了顿,心裏似乎有些侥倖。
反正处于休假期间,应该不会有人打电话给他,不如……

  林维新坐回床上拿起电话,立即按上头的关机键,即便这只是笨拙的逃避方
式,他仍想试试,就像是沙漠裏的鸵鸟,把头部在沙堆裏,以为看不见一切便会
相安无事。

  事实,总是喜欢与人作对,停歇该不到一分钟的手机,再次响起,林维新在
刹那间没有反应过来,居然按起了萤幕的接听键。

  就算没将话筒放直耳边,林维新扔听到从那冰冷机器中传来的,是更为冰冷,
像是从地狱深处而来的可怕笑声,尖锐怪异,带着掩饰不住的嘲笑。

  安静的房间,没有任何杂音,以至于他能听到话筒裏那人在轻笑之后的低语:
「原来,你那么迫切在等待我的电话。『才不是!林维新在心底呐喊,却无法真
正朝那人吼出,他哑口无声,不,是惧怕得无法出声。

  「如果你真的是在等我的电话,那我是不是该好好地疼爱你。毕竟,隔了那
么多天,小东西该饿了吧」

  「什么……」林维新呆呆地问出口,不知那人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发泄过一次了吧,可是没有我的东西进去,还是觉得不够吧。」冷
酷的话语,捏碎了男人假装坚强的神志。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话筒那边的人,又细细笑开了,仿佛他的问话是多么地白痴和无知。

  「我真的爱死你了,你是那么的可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瞭解。」那声音,
渗入讽刺的怜惜:「你太少看自己,不,应该说是太亏待自己了,这副盈满性感
的肉体,无时无刻都有需求,是你自己,忽略了它在向你发射的资讯,而我,只
不过是顺应你身体的渴求,为那要枯死的田地裏,灌溉滋润的雨露。现在,就连
你的声音,都饱含迷人的诱惑力。」

  「你胡说……」林维新的唇瓣颤抖个不停,他想挂掉电话,那人肮脏的话语
简直不堪入耳。

  「呵呵,淫荡又可怜的男人,你何必如此逃避自己内心的欲望,让我猜猜,
你下麵那个贪婪的小嘴,一定还在抽搐吧,没有男人侵入肯定是不够的,我还记
得,我插入那裏的时候,简直就想把我夹断,裏头很热很软,肉壁还会蠕动,牢
牢吸紧我不放,啊,呵呵,光是想像,我就硬了。」

  那人的字句,在林维新的脑海裏,组织成了一幅幅曾经经历过的画面,坚硬
灼热的硬块,毋庸置疑地在他柔软敏感的甬道裏进出着,的确,他也记得,那粗
大硬实的肉棒,给予他多么激荡的欢愉,他以为自己对欲望的需求经过那么多年
的沉淀,已经渐渐消散。但是,就算只是听着,在浴室发泄过的性器,又可耻地
勃起了,连同湿润的肉穴,缓缓汨出动情的液体。

  「我晓得,你后面一定湿了吧,分泌出香甜的花蜜,等待着我的进入。」那
人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伴着细微的喘息,「我真后悔放你离开那么久。我刻意
不打电话打扰你,就是让你和家人好好相聚天伦之乐,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假期,快要结束了。」

  后面的那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哗得一声冲刷到林维新全身,「什么……」

  「怎么,捨不得回来吗?难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话筒对面的声音,明
显变得阴冷而深沉,「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说不反悔是骗人的,林维新打死也不想回去,天知道那人又会如何折磨自己,
况且,父母年纪也大了,极需他在身边照顾,此次回来父母透露给他的种种讯息,
也不无在向他暗示要他回来。那么多年离开父母本就不应该,即便父母没有明说,
他也要下定决定抚养父母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

  林维新沉默了很久,对方没有出声,似乎等待着他的回应。半响,林维新缓
慢地开口:「我的父母,年纪已经大了。」他顿了顿,心头有些无名的惧怕和颤
抖,「很需要人照顾。」

  「然后你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他们,一尽为人子女的孝道,所以,回不来了是
吗?」那人替林维新说出接下来的话语,他说的很慢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咬
牙切齿吐出来的,内裏隐藏的情绪,远隔千裏之外,林维新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林维新摒住呼吸,心跳鼓动如雷,他像是等待着法官宣判的犯人,天堂与地
狱,就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你想我回答你什么?好还是不好?」那人变调的声线,回归到十分平稳的
水准,让人猜测不到他的情绪,这让林维新显得有些焦急,自己好不容易将那话
说出口,自然想尽快得到那人的答案,没有多想,林维新便说:「求求你放过我
吧,我年纪那么大,身子那么肮脏,你只是一时兴起玩弄一下罢了,始终会有生
厌的一天,不如,早点放过我,只要你能答应,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只想,好好
呆着父母身边,服侍他们。因为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哼!」那人听罢,竟狠狠嗤了声,笑了起来,笑声绵长而尖细,林维新听
着,觉得像是恶魔森林裏的妖精,毛骨悚然。

  「你以为,你就不欠别人的吗?林维新!」不让林维新询问出口,那人猛得
挂了电话,徒留下一脸茫然的林维新。

  不过很快,林维新就得到了那人的答案。

            第024章、家门不幸

  假期即将结束的前几天,林维新到车站送来苏其锐。本该比他逗留更久的苏
其锐,却突然告知他有急事要回去工作的城市。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临到车站,林维新不经意问道。苏其锐也是个不善
于掩饰自己的萌汉子,听到林维新的问话,粗脸立马就红了,不用多想,估计是
和女人有关的事情。

  「那,那个,她说有些事情要麻烦我,所以,我……」身材像熊般高壮的大
男人,居然如同扭捏小女人般支支吾吾,林维新瞧着也不禁莞尔。

  「好啦,快去快去,别让人家等你!」林维新拍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他快些
上车。

  苏其锐朝他挥挥手告别,「好了,这次相聚时间虽然短了些,不过将我会去
X市找你,你可别不接我电话啊。」

  林维新微笑着允诺了好友,微笑着目送他上车。假期即将结束,他也先去到
售票处买了返程的车票,提前确定回去的时间。那夜的电话后,他再也没有接到
那个人的电话,那句诡异的话,一直盘旋在林维新的脑海裏. 他不算是心思缜密
的人,但反復咀嚼那人话中的意思,莫非他是自己以往认识的人?他自问一直是
鲜少惹事生非,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就算是以往那段荒唐的
岁月,他想不起自己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林维新从车站回去的路途上,一直缄默不言,且深深皱起了眉头思虑着。这
副惆怅中带着些许成熟男人韵味的模样,倒是一路上不少街坊邻居侧目,有些家
裏有尚未带待嫁闺女或亲戚的,纷纷过来搭话,探究下这位多年一直在外的林家
儿子,以及,他的婚姻状况。

  在得知他仍未婚的事实后,许许多多的阿姨婶婶,踊跃非常举荐自家的女儿
侄女孙女诸如此类的大家闺秀,希望能见个面。林维新本就心不在此,礼貌性地
允诺答谢后,快步朝家裏的方向走去。

  「爸、妈,我回来了。」林维新手提着路过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蔬菜,在玄
关换了拖鞋准备进门,却听到细微的抽泣声,林维新立即辨认出是母亲的。

  没有任何迟疑的男人马上冲进了客厅,焦急的神情在视线触及茶几上的东西
时,瞬间僵在了脸上,那些东西,他发誓他这辈子也不愿再见到,此时此刻,仍
是出现在父母面前。

  哭得几乎快断气的林母,在见到林维新之后,顾不上尚未完全痊癒的腿伤,
猛得扑上去扯住林维新的衣襟哭喊道:「为什么你做出这种事情啊?为什么那么
不知廉耻?」林母嘶叫着控制不住自己举拳就往林维新的胸膛槌下去,她就只有
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以前犯下什么过错,她都能原谅,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肉,疼入心坎,这次林维新肯回来,她以为早盼晚盼终于把儿子盼回来,谁不知
今早老伴说受到一份寄给他们两老的快递,打开一看,差点傻眼的,裏头都是一
切淫秽无法入眼的照片,上面浑身赤裸做尽各种噁心动作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
儿子吗?

  「你这个混账!」林母哭得老泪纵横,向来性格大咧咧无所谓的她,根本接
受不了照片上的男人,居然和她印象中的乖儿子是同一人,现实的极度违和衝突
击碎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全身重量压在林维新的身上,又打又槌,留有指甲的手
指在混乱中刮过他的脸,划下一道道红色的指痕,林维新仿若感觉不到一般,冷
然地盯着茶几上的那些照片。

  坐在沙发上的林父,并没有像林母那般癫狂无法忍受,但他咬紧的牙根和涨
红的脸色看来,该是正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哈哈,告诉我!」林母突然从茶几上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摆在林维新面前,
指着上面那个满身汙秽痕迹赤裸裸的男人,抱着最后的希望,又哭又笑问道:
「告诉妈妈,这个人不是你,上面这个噁心的男人不是你啊,说啊!」

  已经浑身发凉的林维新,连视线也不敢放在那些照片上,如此不堪的模样,
连他自己都不堪入目,难怪母亲会歇斯底里。那个人,竟然用到这种手段,将他
逼到绝路……

  已经被推到悬崖边的男人,回望仍带有一丝希冀的母亲,以及沉默不发一言
的父亲,感觉周围的景象都在晃动,开始模糊不清晰,他晓得自己应该思虑好如
何能够在保证不伤害到父母亲的情况下来解释清楚这件根本就无法收尾的事情,
但身体先行一步为他做出了选择。

  「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唇角微微扬起自嘲的微笑,「那个人,是我。」

  蓦的,他想起,很多年前,父亲在暴怒中责问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那
个时候,他就如同现在,想也没想,就说出事情的真相,他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谅
解,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寻求解决的方法,最后事与愿违,伤害了他人,伤害了自
己,伤害了家人。他曾经发誓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同样以自己的余生来忏
悔。今天,他却以同样的做法,再度伤害了自己的家人,原来,这么多年来,他
还是没有长大,他以为自己够成熟了,结果只是生理上的成长,心底裏,仍是那
个懦弱、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愚蠢之人。

  「呯!」一声巨响,打破了此刻僵硬的状态,林父额际暴起青筋,脸色涨红
到了极点,他死死按住自己的心窝,眉头紧皱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着极度的疼痛,
与林维新不相上下的厚壮身体猛得倒在了茶几上,茶几玻璃承受不他突如其来的
重量呯然而碎,有些细小的碎片甚至扎入林父压在上头的背部上,登时点点鲜血
染红了地板。

  「爸!」

  「老头子!」

           第025章、所谓的垂死挣扎

  救护车的鸣笛声,母亲的哭喊声,所有的声音,都在林维新空荡荡的脑袋裡
撞击迴响着。坐在飞速宾士的狭隘车厢内,母亲在他对面,止不住哽咽哭泣。刚
才上车的时候,他想着母亲脚上还有伤不方便,鱼扶她上救护车,孰料,母亲惶
恐地瞪住他想伸过来的手,仿若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再也没有靠近母亲,一语
不发沉默坐在旁边,守护着昏迷中的父亲。陷入昏迷的老人趴伏在白色的担架床
上,随护医生紧急处理着他背上的伤口,来来回回,显得整个后车厢很拥挤。

  十分钟的时间,救护车到达医院,将担架上的父亲送至急症室,精神一直处
于紧绷状态的母亲,在听到从急症室出来的医生,那句「病人暂时没什么大碍」
后,整个身子顿时抽空了般,软到在地上失去知觉,出来报病情的年轻实习医生
可是吓坏了,脸色苍白地慌忙让护士找人来帮林维新忙,将这个昏倒的病人家属
也送进去急救。

  一切,混乱无比。

  但,林维新的内心,却平静无比,应该说,是心如死水。

  办妥了一切入院手续后,夜已深了,他憔悴无比地坐在走廊的排椅上,肮脏
的胡渣爬满了下巴,一日未进水的嘴唇显得有些干裂,夜半值班的小护士见到他
如此摸样,禁不住些许害怕,心想着这个邋遢的男人好阴沉啊。

  不由来的,林维新的嘴角扬起一丝奇异的弧度,还躲在角落戒备端详着他的
小护士,可是冒起一身冷汗,妈呀,那男人好像杀人犯,还在冷笑,呜呜,她要
告诉护士长下次不值夜班了。

  「呵呵……」林维新低低笑出声,胸腔鸣响出来的情绪却是带着无尽的绝望。

  「告诉妈妈,这个人不是你,上面这个噁心的男人不是你啊,说啊!」母亲
不久前歇斯底里的叫喊,击打着他的耳膜。是啊,他真噁心啊,照片上的丑恶姿
态,不断提醒着自己的不知廉耻,即便他是遭人强迫,身体上遏制不了的渴求和
快感,也掩盖不了他骨子裡的贱。

  空荡的长廊,蓦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咋耳一听似电影片段裡的鬼来电,林
晓得知道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青筋贲起的大手从裤袋裡掏出冰冷的机器,旧式
手机的萤幕显示是未知号码,他不用猜便知道是谁。

  「……」按下通话键,干裂的嘴唇抿了抿,他并没有出声。

  「呵呵呵……」怪异尖锐的笑声,如魔音般直达他的心底。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对方开口,语气中溢满了无比的满足,以及一丝
宠溺的温柔,「或者说,你的父母对这份礼物,满意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
子,老实乖巧的儿子,是个怎样的人?」话筒的人,轻喘了一声,「你知道吗?
我做了多大的思想斗争,才能说服我自己,将刻画着你完美肉体的照片发给除我
以外的人,一想到他们看到你美丽的肌肤,看到你扭动乞求的可爱模样,还有高
潮射精的样子,太漂亮了,我现在简直懊恼极了。」

  林维新健硕的身躯抖动不止,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嘴唇,用力之极,脆弱的
唇部肌肤早就不堪重负破损出血,唯有如此,他才能止住自己不断高涨的愤怒指
标,因为他简直想不顾一切喊叫着将手机扔掉,窝囊地躲避开。但,不可以,不
是吗?

  「好好地处理一下你家裡的事情。」突然,那人的话锋一转,「之后,该怎
么做,你自己想清楚。」陡然降低温度的语句,严苛不容质疑,似乎在向林维新
下达最后通牒,然后,电话挂断了。

  林维新的四周,静得可怕,但,他却听到有东西衝撞的声音,有东西正在衝
撞着他开始脆弱的理性,呯、呯、呯。最后,似乎有东西裂开了,震耳欲聋的倒
塌声,掩盖了一切。从被人侵犯玩弄开始,他一直在隐忍,觉得无论如何还未到
自己的底线,那人对自己做出什么,他能忍。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父亲毫无血
色的脸,母亲的泪,还有那人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汇合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
将他的理性,击垮了。

  高大的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挺直了腰板,脸上,居然牵起了一丝释然
的笑容。既然无法逃避,那,就让他来解决吧。如果一切从他开始,就由他结束。

            第026章、血腥的梦

  「你走吧,别让你爸看到你。不然,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林母站在
丈夫的病房门前,悄悄地和自己的儿子说,她知道她这样说很残忍,但是,她只
能这样做,现在丈夫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的刺激,而且,即便她看得再开,
也不知道如何去看待自己的儿子居然做了如此伤风败德的事情,那么多年,她好
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儿子回来,却不知道她的儿子是这样的人。

  林维新默默听着母亲的话,目光飘向旁边掩盖着的病房门,林母知道他在担
忧些什么,又回应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裡,你大伯那边会过来看照我们。」
仿若一夜间老了几岁的林母,疲累地歎了口气,「你走吧。」

  「你走吧!」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刃剑,砍得他七零八落,也砍断了他和家人重新维繫
上的一丝牵绊。林维新没有迟疑,匆匆回家收拾行装坐上最快的班车,几乎是落
荒而逃地离开了这个已经无法接纳他的地方。

  回到租住了多年的小公寓时,已是寂静的深夜。心事重重的男人迈着如同压
着石块的脚步,慢慢踏步上楼。站在自己的家门前,他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
忍不住朝对门瞧了一眼,却意外见到瞧见那铁门上贴着的招租啟示。

  「搬走了吗?」他黯然地呢喃了声,瞪着啟示上房东写得扭扭歪歪的字体怔
怔发呆,直至楼道上忽闪忽灭的灯光晃得眼睛几近刺疼,他才收回四散的思绪,
开锁进门。

  简单梳洗后他换衣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掐着手机放在胸前,似乎,在等着什
么人的电话,黝黑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盯着上方有些发黴的天花板。他一点睡意
也没有,全身甚至因兴奋止不住地颤抖,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在回来的路上,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拿刀把那人给杀了,温热的血溅到他全身都是,他应该要
害怕,因为自己杀人了,为什么,他却丝毫不觉得害怕,更是整个人亢奋起来。
他的眼前一片血色,连理智也被掩埋掉了,脑海裡只有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
他!全身血迹斑斑的男人,脸庞上扯开一抹扭曲阴狠的笑意,执刀的大手又朝地
下一动不动的人砍去,他遏制不住自己狠冽的动作,每次下手都带起浓腥的血液。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个昭示着正从他内心深处发芽的邪恶种子,是的,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
想要了结这一切。那夜在医院守候父母亲的时候,他的脑海翻云覆雨,探寻着无
数种方式,想逆转现在的绝境。但,似乎没有比让那人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来
得彻底,来得令人狂喜。

  他什么都没有了,连父母亲也远离他而去,他还怕什么,就算是堕落到地狱
的最底层,他也要拉着人一起陪葬,永不超生。就像那个梦,林维新的脑海裡只
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现在剩下的,就等着那人给他打电话,只要那人肯联繫自己,只要他能再次
见到那人,他会想尽办法缠上去,让那人和自己,一起陨落。

  世界上,往往有事情不尽人意。直至窗外的晨光射入阴沉的小屋,在床上等
待了一夜的林维新,终究没有等到那人的电话。等待着猎物上钩,是需要极大的
耐性和时间。些微恼人的烦躁感令林维新不想再躺下去,他下了床简单梳洗驱走
一夜未眠的倦态,就着屋裡先前存好的干粮填饱肚子,开始打扫因多日未归而铺
尘的小公寓。公寓不大,大概40平米左右,很快就打扫干净。林维新抖了抖身
上沾染的细尘,扫视了整个公寓一遍,突然扫见床底的位置,刚才好像还没清理
过那个位置。他拿起扫把伸到床底下打算将裡头的灰尘扫出来,却意外扫出了一
个闪着银光的东西。

  那是一个光碟,林维新喘着粗气,眼神胶在那片薄薄的东西上。他没有忘记,
光碟裡头有什么东西。明明只是一个冰冷冷的死物,林维新感觉上头有股无形的
魔力,在召唤他,打开。

  完全没有和大脑连成一线的身体,自己开始行动起来,拾起光碟放进影碟机
裡并打开电视,淫靡的画面在男人面前盛放开来。

            第027章、自渎(H)

  第一次收到这个光碟的时候,说实话他没有仔细看,当时打开画面后脑袋就
轰得一声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根本没去注意画面上到底是如何的景象。

  他不知如何去看待画面裡的男人,黑实的肌理上佈满晶莹的汗水,拍摄者很
会抓拿灯光效果,时而扫动的背景白光,让一滴一滴自皮肤沁出的水滴,随着肌
肉的颤动反射出美丽的光芒。他之所以能看得那么清楚,是因为画面中的男人反
趴在地上,整片裸露的背部几乎占满了整个画面。

  此时镜头慢慢拉远,男人弧度挺翘的臀部渐显出现,同样覆着一层薄薄的汗
珠,两片结实臀肉的中间,那个幽美隐秘的沟壑,突兀地出现了一隻白皙的手。
那手埋在男人股沟中间,食指和中指在深深隐藏在中间的蜜洞裡,缓慢抽动着。
画面蓦地胡乱抖动一番,应该是拍摄者为了更换机位稍作调整导致的。半响后,
镜头准准地对住了男人的穴洞。

  林维新的呼吸陡然一紧,他瞧见镜头中的那个自己平日用来排泄的地方,即
便有些被那手给遮挡住,仍看到湿哒哒一片糊涂,菊形洞口一收一缩含住不断抠
挖裡头嫩肉的入侵者,并企图用分泌出的透明液体,去润湿想作恶的手指。过多
的淫液随着重力作用流过会阴部分、鼓涨爆红的囊袋,还有开始爬满青筋的紫红
肉柱。

  刺激着肉洞的手指大多数都是匀速运动,掏弄着让更多的液体分泌出来,偶
尔会邪恶地朝裡头重重捅了一下,那麦色的翘臀登时向上动了动,嫩红蜜洞周围
的皱褶会贪婪地手指含得更紧,死死缠住不放,兴奋到顶点的肉茎朝上抖了抖,
似乎有东西从那顶端流出来。

  林维新浑身燥热,他记得那种触感,湿润热烫的甬道被手指撑开之后,内壁
会受到恶意的搔刮,毛茸茸的绵密快感就会从那脆弱的地方蔓延,但这仅仅只是
九牛一毛而已,他晓得在裡头某个羞耻的地方,在特意刺激后,会产生极致的快
感电流。那人修长的手指,会突然朝那个地方戳去,激起两个肉团止不住地分泌
更多液体,勾起一股强力的射精感。

  他的脑海不自觉地想像那时的感觉,灼热的下腹沉闷紧绷,宽松的运动裤上
头微微撑起小小鼓起。他的眼镜没有离开电视的画面,双手神差鬼使地移到裤子
的腰带上,松开褪下,结实有力的双腿慢慢张开,贴身的蓝色内裤上濡湿了些,
明显见到有东西勃起来,但相较之,内裤下方的穴口位置,几乎都湿透了,将那
片蓝色滋润得更为深沉。

  沉默的男人微微提起臀部,将干燥的手从前方深入内裤裡,却没有去自渎开
始勃起的肉茎,而是摸到已经湿滑得不像样的后穴。

  他根本不用去用其他东西去润滑手指,甫从看影片开始,那裡分泌出来的液
体足以弄湿他整个手掌。他用中指去沾取滑液,毫不留情地刺进饥渴的肉洞裡.
儘管许久没有开拓过的地方还是有点紧,接纳一根手指还是遊刃有余的。

  林维新长吁了口气,下方饱足的感觉缓和了他渐升的欲望。就着肉壁流出的
滑液,他粗鲁地抽插手指,力道很不留情,仿佛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这具淫荡的
肉体。

  影片中的男人忽然剧烈抖动起来,股间的手指换成了一个黑色假阳具,足足
有刚才那只手的手臂一半那么粗,顺畅无比地被人插进了男人大张的菊穴,经过
开发润滑的地方瞬间就吞没了整个东西,穴口皱褶被撑开到几近平滑。

  林维新的呼吸粗重而灼热,中指搅弄烫得吓人的甬道,不够,还不够,他昂
起脖子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朝肉穴再插进两根手指,三指并用肏着自己怎么也满
足不了的地方。

  他紧盯着电视中的画面,镜头角度已经拉大到能见到自己的全身,只见男人
早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上半身颓软地趴在地方,眼睛被布条蒙住了,那布料
上也是湿哒哒的。遭人凌辱的下半身高高挺起,吞吐着快速进出的假阳具。

  影片的刺激加上禁忌的自慰行为,让林维新彻底尝试过情欲滋味的身体敏感
不已,岂能是几根手指就能满足的。饥饿的小嘴十分柔软,似乎已准备好接纳更
为粗大、坚硬、热烫的东西。隐藏在衣服下的柔美乳头,随他的动作磨蹭布料,
像极了果园裡熟透的红果子,等待着有人在摘取吞噬。

  不够,不够啊!他在心底哀嚎着,即便是加到了四根手指,贪婪的穴口还是
没有满足感。他摇了摇被汗水沾湿的头,视线触及电视柜下麵放着的东西。

  由于他对水木工之类的东西也晓得一些,家裡都备着一些工具,如锤子螺丝
刀之类的,可以自己在家修修补补。平日不用的时候,他就将工具放在电视柜下
面。

  恰巧之前他从公司裡拿了一把锤子回来,锤子的尾部特意为了满足手感设计
得较为圆润粗大,很适合他的手掌大小。之前老闆觉得没用处想扔掉,他便捡回
来擦干净留着自己用。现在,他似乎发觉了这个工具的另一种用处。

           第028章、夜半偷袭(H)

  「嗯嗯……」绵密低沉的呻吟声,在小公寓裡幽幽回荡着。男人大胆地褪去
所有的衣物,放松仰躺在松软的被褥上,敏感的肌肤摩挲着布料,连这种轻细的
磨弄,都能带给男人销魂的快感。

  他闭着眼睛昂起头,魅惑人的雄性喉结显露出来,配合吞咽的动作断地上下
滚动。粘腻肉欲的水声从他张开到极限的腿间传来,听那声音便知道水量不少,
似乎还在持续分泌中。

  平日用来搬运货物的黝黑大手,正将锤子圆润的尾部捅入湿水氾滥的小穴裡,
并绕圈特意寻找某个会令自己疯狂的部位,然后在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电流
后,毫不留情地重重研磨戳刺。他恬不知耻地用已被热穴含烫了的工具来肏自己,
连力道都没有去控制,每一下都是狠力毫不留情,刮蹭到自己的内壁都几乎生疼,
这种几近自虐的自慰方式,正正满足了他空虚不满的肉体。经历过极度粗暴的性
交行为后,一直潜藏在他身体内最深处的野性肉欲,似乎被彻底开啟了。他快速
地抽动手中的锤子,放纵自己去回忆那个的晚上,汗水、淫叫、欲望交织,那人
粗大到惊人的肉具在他已伤痕累累的甬道裡横衝直撞,就像烧红的铁柱烫得他不
住呻吟惨叫,但被强硬开拓的钝痛中,他晓得自己的身体,正从这种近乎伤害的
行为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以至于,在他的身体铭刻下深深的烙印,就像
是染上了毒瘾,明知道最终会致自己于死地,仍像扑火的飞蛾般,不顾一切去追
逐。

  饥饿的蜜穴已将坚硬的握柄吞了大半,男人的一隻手继续把控着工具来满足
自己,另一隻手,紧紧揪住床单,根本不用去照顾前方的肉柱,仅靠后穴中持续
灌输的电流,就能令敏感的性器不需通过任何抚慰勃起涨大,事实上,已涨成紫
红色的男根几乎接近射精的边缘,蘑菇形状的顶端上,滴流出白色的前精,每次
重力的戳刺使得尺寸傲人的大东西忍不住抖动,吐出浓郁麝香的欲望证明。

  整个房间弥漫着男人情动的气味,他嗅闻到那个味道,羞耻却更为兴奋,变
本加厉地提起臀部配合自己戳刺的动作,将湿润柔软的肉洞迎向被自己几乎含化
的握柄。情欲冲昏了他的头脑,朦胧中他似乎见到眼前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肏着
自己的东西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男根,但,是死物无法比拟的巨大、灼热、坚硬,
狠狠、不留情地插入自己的身体,直达他最激荡的核心。

  「啊啊……到了……」他高潮了,在自己的幻想中,忘情地猛力将握柄几乎
整根插入蜜穴内,粗哑地喊叫出声,与此同时甬道剧烈收缩痉挛,前端喷射出大
量浓稠的精液,喷射的强劲程度大到部分液体甚至飞溅到他大张喘气的口中。

  男人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溃下来,瘫软在床上,如此强烈的高潮夺去了他的体
力,本就一夜未眠的精神陡然放松开来,睡意就在此时趁机侵蚀他,就连勉强撑
起的眼皮也沉重不已,慢慢,慢慢地,合上。

  只是,有人并不想这么放他休息,甫高潮后敏感到极点,同时滑腻非常的蜜
道,突然被什么东西闯进去,就像他幻想中的那样,活生生、巨大、滚烫的东西。

  还是在梦裡吗?林维新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还在做着什么淫梦,但接下来他
遭遇的,只怕是比噩梦更为惊悚的情景。

  他感觉到耳边有股热烫的气息靠近,然后,有人开口了:「想念我的东西吗?
亲爱的。」

  几乎是在瞬间,林维新就清醒过来,连同后穴也感知到主人的惊讶,突然痉
挛收缩了一下。

  「唔!」那人被夹得舒爽之际,没有忍住哼出声,那把声音很好听,林维新
听过这把声音,它是那么的清脆和有活力,听着就如同和煦的春风,吹走他内心
的阴霾。

  林维新被来人压俯在床上,头部遭死死压住无法动弹,他睁开更为血红的眼
睛,那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想翻身看看那人的样子,可是,不敢。

  「夹得这么紧,看来你很想念我。」身后的人笑歎出声,替男人解决了他的
难处。那人就着两人下体紧密结合的姿势,翻过林维新的身子,欺上身捕获他微
张的唇瓣,啃咬需索。

  林维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证明已睡过了差不多
一天,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撒入的月光,使他在黑暗中逐渐适应,认清眼前
与他纠缠深吻的人。

            第029章、虐爱(H)

  肆意掠夺他唇舌的青年,享受地微眯着眼睛,浓密挺翘的睫毛很漂亮,像洋
娃娃那样。空出的双手抚上男人的发间,桎梏着他的行动不让他反抗,纤细的指
尖摩挲男人发烫的耳垂,轻轻地,很暧昧。

  事实上,林维新根本没有想到反抗,或许该说他的脑袋仅存的一丝意识都被
打散了,所有的动作都是身体的反射性反应,青年湿滑的舌头抵在他的唇边,他
温驯听话地张开任由侵入者勾夺裡头的津液。潺潺唾液相交融的水声使得肉体相
接的两人情欲更甚,闯入男人体内的巨大热铁并没有什么急切的动作,而是缓慢
地抽动着,用暴绽的筋络去磨弄甬道上羞怯的嫩肉。

  「唔……」林维新哼出一声腻人的闷吟,鼓起的胸肌陡然挺起,红润的乳头
被对方用指甲轻轻刮弄,撩拨那樱果上绵密的神经。

  在双方情欲都箭在弦上的时刻,一切不为意的作为都能触发汹涌的爱欲狂潮。
男人低哑性感的魅惑声线,刺激了青年本就脆弱的理智。他放开男人被他吸吮得
通红肿胀的双唇,漂亮的眼睛胶着那张迷糊又被情欲控制的脸庞,晶莹的黑瞳闪
一丝丝的疼惜和爱恋,但,又在下一瞬间遭他自己抹杀掉。

  莫名出现的焦躁感,使得青年扯开一抹残虐的笑意。他猛得按住男人宽阔的
肩膀,同时挺动勃起的下身,朝那不停蠕动的肉穴裡冲去。

  「啊啊……」男人瞠大眼睛,控制不住地吐露出销魂的喊叫,感觉自己的身
体被塞得满满当当,这是死物所无法比拟的巨大满足感。屁股裡的性器横衝直撞
粗鲁非常,对方似乎很懂得他需要什么东西,每一次撞击都将灼热的东西整根没
入,硕大无比的顶端就故意抵在裡头最需要抚慰的嫩肉上搔刮磨弄,让圆润的囊
袋狠狠撞在他湿得一塌糊涂的臀肉上,合奏出连淫娃贱妇听到都羞耻的声响。

  「用力……唔……」头脑模糊的男人胡言乱语,他用双腿夹紧青年白皙紧实
的臀部,迎合着对方粗鲁的佔有,贪婪饥渴的小嘴简直柔软到极点,想连青年的
两个肉球也吞进去。

  真的很舒服,林维新在心底歎息到,这种毫不留情的掠夺,就是他想要的,
就是那个晚上……沉醉的男人,登时一怔,后穴中逃脱不了的疼痛和欲仙欲死的
快感,被自己屁股紧紧夹住的肉柱,是如此的熟悉,仿若是已经刻画在他身体深
处,忘不了替代不了。

  正在肏着男人的俊秀青年,突然紧紧地抱起他,并托住他瘫软的身体让他坐
在自己贲起的可怕阳具上。「啊啊!」男人登时尖叫出声,这种体位使得他的屁
股藉由自己的体重毫不保留地压在青年的下身,比普通人还要巨大的龟头瞬间就
深入到他甬道的最深处。

  几乎顶到喉头的急迫感,将原本就快爆发的快感推至最高峰,林维新高高昂
起头,双瞳涣散失神,叫不出声也无法合拢的双唇间软舌微伸出来,控制不住的
唾液沿着嘴角滴落,濡湿了贲起的胸肌。夹在两人腹间的勃起松开铃口,颤抖着
射出一股股麝香的白液,滑腻黝黑的肌肤因为高涨的性奋而染上一层玫红色的光
彩,妩媚淫靡。

  残酷暴虐的俊美青年欣赏着男人高潮的媚态,突然将男人推到在床上,仍未
爆发的凶器从湿漉漉的敏感甬道裡抽出来,佈满青筋的柱身上沾满男人情动的淫
液,显得那东西更为狰狞。

  林维新软软地倒在被褥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大腿仍在抽搐抖动。在
下一瞬,他却睁开虎眸剧烈挣扎起来。

  那人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抓住甫射精的男根,一口含住敏感到极点的顶端,
并用舌头扫动抚弄未合上的小口。

  「啊啊……」林维新才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哪裡能承受这种刺激,「不要!」
他尖叫着,眼角被逼出亢奋的泪水,手掌推着俯在自己下腹的头,屁股扭动想躲
开可怕的折磨。

  青年轻蔑的眼神锁住男人泪湿的脸,舌头快速地在口中昂扬的顶端上撩拨,
又兴奋起来的小嘴溢出方才未射干净的蜜液,青年像在品尝什么极品那样,吸吮
男人泌出的美味,但仅是这一点点东西那裡能满足他深不见底的胃口。他不顾男
人是否能承受,四隻手指一齐插入男人松软的小洞裡,朝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捅过
去。

  「啊!不要……」林维新摇着头,前后夹击的袭击逼得他快要疯掉了,他想
让那人停下来,却无能为力,推拒的双手只能抓着青年的髮丝,祈求他能停下来,
「求……求求你……呜!」他弓起身子,泪水滚滚落下,连同他的汗水和肮脏的
体液,糊弄得身下的被褥凌乱不堪,过度的汹涌快感对他而言已变成折磨。

  「啊啊……」林维新惨叫一声,感觉那人坚硬的牙齿咬上自己脆弱的铃口,
搜刮内穴的手指死死按在前列腺的位置,「要坏啦……」他高高挺起下身,在青
年刻意的折磨中,射出了又一股滚烫的精液。

  青年如愿以偿地接受了男人所有的蜜汁,咕噜咕噜地全部吞进肚子裡,对他
而言,这是世界上所有东西都不能比拟的美味。

  射尽最后一滴精液,男人就像一团烂泥一样无法动弹,全身都痉挛不止,他
空洞的眼睛停在前方根本无法聚焦。

  餍足的青年擦去唇边沾染的少许白浊,用红舌捲入嘴裡. 他扯住男人的头髮,
将自己还未发泄的勃起插入男人合不起来的口腔裡,一下就插到湿滑高热的喉咙
裡. 男人悲惨地呜咽了声,根本无法反抗,任由对方的粗长深入抵到自己的喉咙。
不过男人的口腔并没有受到太长时间的操弄,青年抽插了几下后,随即退开身子,
将抵达高潮的分身对着男人的脸庞,大吼一声射出积攒已久的精液。炙热的浓精
很多很多,射得男人满脸都是,黑色的髮丝也沾上不少,刚毅的脸庞汙猥不堪。

  但,他已无法去思考,极度紧绷的身体早就无法承受这一切,陷落入无尽的
黑色深渊裡……

           第030章、什么叫做残酷

  好渴!

  在耗尽所有体力后的昏睡中,林维新难受至极。滴水未进又受尽折磨的喉咙
如同进了沙子般干涩疼痛,连反射性的吞咽动作也令他十分痛苦,此时的他急切
需要水份的滋润。

  水……水……他默念着,祈求有人能听到他的渴望,皲裂破损的唇瓣抖个不
停,但他知道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喊出口,因为根本就喊不出来。

  或许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祈求,有人捧起他的头,用小心翼翼扶着水杯将水喂
入他的口中。如同甘霖般的温水缓缓流入他的咽喉,滋润了干渴的身体。

  解决了渴水的需求,疲累的男人并没有紧皱的眉头。脖子和后背上,点点传
来些微的刺痛,像是牙齿轻咬上皮肉的感觉。一双微凉的手环上他健实的腰身,
手指暧昧地摩挲他腰际的肌肤。似乎觉得不应该放就这样睡过去,那双手绕到男
人胸前,揉捏两块结实的胸肌。

  「唔……痛!」男人吃痛地哼出声,不仅仅是因为胸前的刺激,原本就受伤
的后穴,突然传来钻心般的火辣痛楚,原因是有个巨大而灼热的凶器,正在裡头
肆虐着。

  如果这种情况还能继续昏睡下去,林维新恐怕早就成超人了。他痛苦地睁开
眼睛,晓得还在自己租住的小公寓裡,而且,不是一个人。

  「呜……停……」抱着他腰身的双手虽然细长,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力量,禁
锢着他的活动。「求求……先停……」细嫩的肉壁承受不住再多的攻陷,林维新
用着仅剩的力气推移身后的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他该要废掉了。

  最后,林维新咬咬牙使力用手肘往后一顶,正好击中身后人的腹部,成功将
两人紧密相贴的下身分离开,他也因反作用力猛地摔下床。

  受伤的臀部撞在冰凉的地上,林维新疼得禁不住颤抖。他撑起光裸的身体,
瞅见床上与他同样赤裸的青年,白皙精瘦的身体侧躺在床上,腿间明显处于活跃
状态的狰狞巨物沾染着应该是属于他的鲜血,但那张写满戏谑神情的脸蛋,对他
而言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你……」林维新仍是干涩的喉咙吐露出短暂的位元组后就没法出声,眼前
的这个人,明明在好几个月前,刚成为他的邻居,他还记得这个人给他做的菜,
对他展露的笑容,那是一个多么键气阳光的青年,纯洁而无法亵渎,以至于,在
当初他在这个人面前做出猥亵自渎的行为时,他内心升起的罪恶感,觉得自己是
在污染这个未来应该是光明美好的大好青年人。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和他不久前记忆中的人有着同一张脸,只是身
上散发的那种气息,是那么的充满压迫感,还有一种,瞅紧猎物随即蓄势待发吞
噬啃咬的嗜杀意味,而猎物,就是他。

  「楚……」林维新强忍喉头的不适感,蠕动唇舌努力开口道:「……楚……
毅书。」

  楚毅书听到林维新沙哑难听的声线,微微翘起优美的唇角,起身下床走向瘫
在地上的男人。他停在了男人身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仿佛他是高贵富有的奴
隶主,而林维新则是他的奴隶,有着奇怪性癖的俊美奴隶主,正在用特殊的手段
调教着专属他的强壮奴隶。

  「楚毅书……父母给我改这个名字,是意寓我刚毅坚强,知书晓理,所以取
毅书两字。」青年幽幽道,黑亮的眸子锁在男人充满疑惑的脸庞上,「小时候父
母叫我小书,对小孩子而言毅书这个名字似乎过于正式,不如小书来的亲昵,久
而久之,小书成了我的小名,连周围的亲戚和父母的朋友,都叫我小书。」

  他顿了顿,俯下身子靠近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的男人,「以前有个人,也叫我
小书。我的父母工作忙,我性格安静,不喜欢和其他小朋友玩,觉得他们很吵,
所以我没朋友,是他,很乐意开导我,教我很多很好玩的东西,跟我说许多没听
过的新鲜趣事,带我去好玩的地方,我很崇拜他,觉得他很厉害。」

  「等等……你……」林维新全身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痛和冷,而是想阻止楚
毅书继续说下去却无法使出力气,不会的,楚毅书不会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肯
定不会是,一切都是巧合。

  楚毅书抚上男人大汗淋漓的额际,替他捋顺站在上头的髮丝,「是什么人说
过,小孩子的崇拜对象对于他们以后的人生道路有着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呵
呵,是的,这句话说得没错。」楚毅书说吧,柔美的眸子陡然贲射出狠戾的光芒,
替男人整理髮丝的手蓦地猛力揪紧男人的头髮,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就是我的
崇拜物件,在我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强暴了我,撕开我的衣服,逼我张开腿。」
楚毅书悲恸地怒吼,「我哭喊着叫他停下,他根本就不听,很痛你知道吗?」他
仿佛又回到那个恐怖的晚上,粗暴血腥哭喊,明明是个孩子,他为何要接受这样
的对待。

  林维新呆愣地瞅着暴怒的青年,脑袋裡糊涂一片乱糟糟,一时半刻应该无法
重组理顺,不过,他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回应,破碎的嗓音挤出零碎的话语,
「不会的……你……不会是他……」

  「啪!」男人被楚毅书突然挥来的巴掌打中,剩下的字句顿时不知飞到何处,
这下巴掌力道不小,他根本毫无防备之力,被打得头狠狠地撞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额头登时擦破皮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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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1章、孽债(微H)

  男人额头的血迹点点滴到自己的眼睛裡,眼前一片血红,他却不敢再抬头去
看暴怒的青年一眼。

  本就因为两人的交媾行为而弄得一塌糊涂的房间,此刻还弥漫着有血腥的味
道。楚毅书皱起漂亮的眉头,「真是脏死了。」他嫌弃地哼出声,嘴角边又扬起
一丝不为好意的笑容,「我差点忘了,你就是这么脏,喜欢让男人上,是不是?
呵呵!」他又怪异地笑出声,移动身子从旁边的背包裡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他的
DV机器,他向来有个习惯,将他觉得有趣的片段记录下来,这裡面记录的东西,
不仅仅是有趣两个字所能形容的。

  楚毅书拿着DV机打开播放键,然后走到男人旁边坐下,不意外得瞧见男人
畏缩地躲开身子,他大手一伸扯住男人的头髮将他拉过来,让男人欣赏DV裡播
放的画面。

  画质和音质都超好的贵价DV裡,全身赤裸的男人躺在一张看似已经蹂躏得
肮脏不已的大床上,他抱着自己粗壮汗湿的大腿,将插着肉棒的下身高高挺起展
现在镜头前,并大声吟哦喊叫,大力点,深一点,快点插深一点……

  林维新双眼通红死死瞪着那画面,红色的血液流到眼睛裡,很涩,他却根本
没有感觉。

  「你……」他艰难地溢出一个字,下一瞬忽然被青年抱在怀裡,任由对方伸
出红润的舌头,舔去脸上的血液。

  「呵呵……」尝到了男人甜美的血液后,青年咯咯笑开了,心情顿时变得十
分好,「好看吗?那天你紧紧地缠着我,让我用力地插你,干你,肏你,你哭喊
淫叫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令我没办法不把如此美好的时刻记录下来。不止这
一次,还有之前的。」楚毅书按动DV的菜单进入记忆卡,上头有很多男人的片
段,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呵呵,真是太多了,都不晓得看那一条,嘶!」楚毅书感到手部传来一阵
刺疼,才发现林维新的手紧紧抠住自己的手臂,全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就连胸
膛也在上下不停起伏。

  「是你!」林维新没想到那个在暗地裡折磨自己的人,居然就是楚毅书。

  「呵呵……哈哈哈,你这是在生气吗?」楚毅书没能忍住笑出声,仿若他察
觉了多么可笑的事情,白皙精瘦的身子几乎都笑弯了腰,他亲昵地在将男人揉入
自己的怀裡,不怀好意的手指抠弄男人柔嫩的乳头,满意地瞧见男人因他的动作
而瑟缩了一下,又顺便在那两团结实肌肉上揉捏搓弄后,他低沉地伏在男人耳边
道:「你又知道那个时候我被你强暴后,又是何等淒惨的状况?」红润的唇瓣故
意摩擦男人脆弱的耳垂,呵出热气挑逗怀裡的人,「难不成我该杀了你?」

  林维新发红的眼睛转向抱着他的青年,嘴巴微张着就是发不出声音,但看在
楚毅书的眼裡,却像是在向他索吻。

  淫荡的小东西!

  楚毅书轻啄了下男人的唇瓣,「你强暴了我,在我心裡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本来是应该恨你的。」他美丽的双眸紧紧锁住男人苍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
你明明侵犯了我,我却日日夜夜疯狂地想念着你,连做梦都是那夜的记忆。我忍
耐不住回去找你,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没有任何消息。我的心好像被人挖空了
一样。」楚毅书陡然狠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几乎箍得男人透不过气来,「你在
我身体裡到底下了什么魔咒?我居然对你如此地渴望,想到身体都发疼了。我只
想要见到你,无法接受任何人,无法忍受任何人的触碰,一想起就恶心,就连我
的父母,也没办法接近我。他们甚至以为我有精神病,想送我去精神病院治疗!
我告诉他们我没病,他们不相信还要我去治疗。」

  林维新难受地喘了口气,被那双看似娇柔的铁壁抱得几乎窒息,楚毅书越说
越激动,几乎要将他勒毙,发狠的眼睛红丝满布。

  「我天天接受那些所谓的医生的逼问和治疗,你知道那些可怕的仪器,在我
身体上做了什么吗?我很害怕,想逃,却不知道逃到哪裡去,我只是个孩子而已。」
似乎有些察觉自己的力道过猛了,楚毅书低下头,看到男人憋红的脸,才松开了
双臂,男人顿时松了口气。

  「连我的父母都嫌弃我你知道吗?他们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会成为他们光彩
人生的汙点,恨不得把我甩得远远,治不好,不如干脆把我扔在医院。我经常因
为攻击性过强而被关进禁闭室,我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这样对我。」楚毅书喃喃
道,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些许脆弱,「我不甘心,你扰乱了我的人生,把我弄得乱
七八糟后逃掉了,只剩我一个人。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他充满疑问地皱着
眉头,「我被你毁掉了,难道你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我想了很久,很久,即便
是坠入地狱,我也应该和你在一起。后来,我乖乖地接受治疗,慢慢地恢復,又
成为一个他们口中的正常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找到你。」他捧着男人
的脸庞,将男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尽收眼底,「长大了,继续足够的力量和能力,
用点小伎俩,接近你,让你信任我,放松警惕。」

  艳红的唇亲上男人颊边,力道很温柔。「我只是没想到,你过得那么平淡,
淡得犹如清水一样,令人……」林维新顿了顿,随即笑道:「厌恶至极!」他猛
得抓住男人垂软的性器,故意用力抓疼他,「你不配过这样的生活,你毁了我,
我也要陪我一起堕落。你惹下的债,就该由你来还。和我一起坠入地狱,你说好
不好?」

  林维新望着艳红的嘴唇一点点朝自己的靠近,温润的触感贴上自己干燥的唇
瓣,很湿,很柔软,明明是那么细緻疼惜的动作,为何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感情。
他很想说回应楚毅书,好。但是,对方的动作似乎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肿
痛麻木的下身,又传来炙热饱满的衝击感,他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痛楚,因为自昨
夜就射在裡头的东西太多了,让他的甬道湿滑非常,楚毅书铁柱般的肉茎很顺利
地就进去了。他弓起了麦色的身体,难受地喘息起来。细长的手臂拉开他的结实
双腿,故意大力地朝腿间衝撞,不一会儿男人的腿间便湿哒哒的,昨夜遗留的浓
稠被挤出来,伴随着男人肠道分泌的爱液,将两人相连处的毛髮糊弄得一塌糊涂,
整个房间裡都是交欢的麝香气息,混杂着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萦绕在这个小小
的房间裡.

            第032章、扭曲的欲望

  林维新辞职了!

  休完半个月假后,林维新回来和老闆请辞。做了那么多年,现在突然说要不
干了,老闆可是苦口婆心地劝了很长时间,使用了各种手段包括加薪等等,就连
雷哥和大力他们听到他想走,也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解释说这次回
去见到乡下父母老了,需要他回去照料,所以才萌生这样的想法。失去了一个工
作那么多年的优秀老员工,老闆固然很惋惜,但听到他的理由也只好作罢,大方
地再补他两个月的薪水,让他随时都可以离职。

  婉拒了雷哥他们要帮他送行的请客邀请,他就匆匆告别了这些与他共事那么
多年的人,去了趟银行。在外工作那么多年,薪水虽不多,他孤家寡人省吃俭用,
鲜少用到什么钱,一发工资他都存到银行裡,定期给父母的户口汇钱,作为子女,
能尽孝道的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他退掉了租住多年的小公寓,收拾了并不多的行李,打了部计程车,朝那人
给他留下的地址前去。

  计程车司机瞧见男人让他去的地址,因急着交班而显得不耐烦的神情,登时
变得诧异不已,没想到这么衣着普通像个搬运工的男人,居然住在基本都是富商
贵人居住的别墅区,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没有理会司机打量的眼光,林维新上了车后就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飞驰的
景象。直到刚才的那一刻,林维新还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竟与自己多
年前所犯下的那个错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那时的自己,断然没想到自己一时
的衝动,会造成今时今日的苦果。他突然想起,几年前看了的一出电影,男主角
回到过去想藉此改变既定的未来,却发现自己在过去做的每一丝不为意的小事,
都令未来产生了更为意想不到的结果。

  原来,这一切的罪源,是自己。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车子已进入林荫密密的半山路道。瞅了眼司机旁边的计
价器,金额高得惊人,看样子走了不少一段时间,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没有
代步工具,只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到这裡来。

  计程车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道后,进入了位于半山的住宅区,错落有致的别
墅屋群,主要以奢华欧式的风味为主的独栋别墅,每栋屋子之间的距离不小,最
大程度的保留了每位屋主的隐私。林维新没有到过这种富人居住区,连路都不认
识,只能凭藉司机用GPS寻找地址上的位置。

  「客人,应该就是这儿。」司机慢慢将车驶到距离住宅区主建筑群最远的一
栋房子前,那是较其他别墅都要小一半的二层别墅,有异于其他别墅建筑风格,
以简约白色风格外墙,配以极具现代化的造型结构,在如此外放的整体奢靡的建
筑风格中突围而出。

  支付了高额的计程车费用后,林维新提着自己的行李包,站在别墅的大铁门
前,透过铁门看到别墅週边的小花园,只有一层绿油油的草皮,没有种植任何的
花草,显得有些单调,像是,这个地方之前就没有任何人居住。

  铁门旁边的墙上安装有智能摄像门铃,有规律地闪着红色的光点。林维新正
想伸手按门铃,铁门自动打开了,当然,门是不会自己开的,片刻后门铃的应答
器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

  听出来那声音是谁,林维新没有迟疑提着行李箱就进去,穿过小花园没几步
就到了别墅主屋的门口,大门没有关,应该是主人特意打开给他的。

  甫一从玄关进入屋内,林维新登时觉得心情放松起来,别墅内部色调以白色
为主,主屋的落地门窗设计令外头接近昏黄的夕阳光芒更多地照射进来,点缀上
一层薄薄的金黄色光芒,十分舒服随性。

  细微的碗碟碰撞声和浓郁的肉香味从屋裡头传来,刺激得林维新自早上就没
有任何东西进去的肚子,强烈地抗议起来拼命分泌酸性液体。

  林维新歎了口气,拐进了客厅旁边的开放性厨房,果不其然看到在裡头忙活
的楚毅书,不,应该说已经忙活完了,他正将最后做好的一道菜放在餐桌上,朝
林维新努了努下巴,「过来。」

  林维新提着行李,有些困惑地望着楚毅书,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过去一起吃
饭吗?因为林维新明显看到餐桌上放着两副餐具。

  楚毅书坐到餐桌前,脸上很淡然不带任何的情绪,「行李就放在旁边,过来
吃饭。」林维新确实很受宠若惊,他匆匆放下手中的行李,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
瞄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瞧见对方已经捧起碗开始进食,两菜一荤,还有一
个番茄鸡蛋汤,清淡但很能勾起人的食欲,不难看出楚毅书的厨艺还不错。

  即便如此,林维新仍是紧张得失去胃口,寥寥地扒着碗裡的白饭,在已知晓
楚毅书身份的此刻,要让他从容地去面对这个人,很难很难。

  当初的震惊、愤怒、仇恨,发生了剧烈的转变。那时强暴了楚毅书的他,选
择了逃避,却无法逃开内心的苛责,他更让自己堕落,想借此去压低那种罪恶感,
因为,他认为那是自己所能做到的如今的他,无法去反抗楚毅书对他所做的报復
行为,或许这么说,楚毅书的出现,于他而言是一种救赎,他想赎罪,竭尽自己
的一切能力去赎罪。

  思绪混沌的男人,干干地扒完了一碗白饭,桌上的菜一点都没碰过,坐在他
对面的青年瞧见不禁皱起眉头,「菜不好吃吗?」

  「啊?」林维新听见楚毅书不悦的问题,迷蒙地抬起头。

  「你连一口都没吃过。」

  「没……」林维新发现自己刚才想着东西的确是没有夹过一次菜,有些羞愧
不知怎么和楚毅书解释,就见对方放下碗筷起身。

  「我吃饱了,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到上面主卧室找我。」楚毅书伸伸懒腰给
男人扔下一句话就上楼上去。

  林维新愣愣地望着青年修长的背景消失在呈螺旋状的楼梯上方,半响才回过
神来,默默将桌面上剩下的菜都吃完,收拾碗筷。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目前为止他的一切举动,都是听从楚毅书的安排,
辞去自己的工作,与其他人切断了所有的联繫,来到这个隐秘远离市区的地方,
至于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不晓得,不过,从刚才楚毅书的话语中,不难猜出他待
会会遭遇什么事情。

  林维新放置好清洗干净的碗筷,觉得身体有些发烫,脑海克制不住想起楚毅
书对自己做过那些羞耻的事情。他轻咳了一声,驱除脑袋裡不干净的念头,提起
自己的行李上楼。

  上楼后,他被眼前呈现的格局吓了一跳,二楼并没有任何的隔间全部打通为
一层,除了左边有个应该是洗浴室的房间,整个空间裡,还是白色一片,白色的
Kingsize大床,巨大落地玻璃窗,一张白色的躺椅,即便有衣柜书柜等
等,仍显得异常空旷诡异非常。叫他上来的人,坐在躺椅上看着书,听到脚步声
后朝他这边望来。

  「去把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楚毅书有些不耐烦,他等了男人有半个小时,
那人磨磨蹭蹭到现在才上来,实在有些挑战他的耐心。在见到男人到来的那一刻,
他的血液就开始狂躁起来,不,应该说兴奋起来了,他利用了林维新对自己的愧
疚,成功掌控了这个该死的男人,这意味着他能对男人为所欲为。天知道他等待
这个机会有多久了,他甚至翻来覆去思索着应该如何去折磨这个男人,但,他的
脑海裡浮现最多的伎俩,还是撕碎男人的衣服,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弄男人,让男
人捨弃所有的自尊哭泣地乞求他。他对男人的恨,已然变态扭曲成了某种欲望,
对男人肉体渴求的性欲。

          第033章、开胃小菜(微H)

  林维新羞窘地抖了抖,显得高大的身子有些无助的意味,令楚毅书顿觉得有
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满足感,恶趣味使得他采取更进一步的调侃语言,「还有你的
后面,记得清理干净,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如此不加掩饰的语句,成
功惹起男人满身的红云,当然,男人身上还穿着衣服,他从那红彤彤的脸庞和颈
项能判断出那衣物底下的肌肤,该是如何诱人的景象。

  惨遭调戏的老实男人,几乎是立即扔下手中的行李逃入了浴室中,呯的一声
关上了浴室门。他浑身火辣辣地发热,呼吸紊乱非常,但迅疾在看到放置在洗漱
臺上的东西,他轰得一声连脑袋也彻底当机了,在外头等候着他的青年,嗯,从
此刻开始应该算是他的主人,替他准备了「清理」的工具:一隻巨大的注射针管
和一瓶透明的液体。曾经历过一段混乱生活的他,当然晓得这些东西该如何使用,
不难想像替他准备这些东西的人究竟有如何的邪恶心理。那个人,真的是他当初
所认识的可爱少年吗?

  淋浴室传来的沥沥水声,说明男人已经进入了洗浴状态。原本正在看书的青
年,随意扔掉手中的书本坐到大床上,用遥控器点开大床对面的白色墙面,墙面
随即从中间分离开移出一部大尺寸的背投电视,青年继续点击电视的遥控按钮,
黑色的萤幕弹出了画面,上头演示的并不是什么电视节目,而是一个浴室的场景,
内裡有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正在飞洒着热水的花洒下清洗着身体,画面的清晰度
很高,青年甚至能瞧见清澈晶莹的水流沿着男人黝黑的肌肤,描绘健硕的肌理。
林维新的身材十分有看头,虽算不是标准的倒三角体型,但常年的搬运工作使得
他上身肩背相当结实,双臂似乎积蓄着无穷的爆发力。男人仰起头,任由热水冲
刷脸庞,此刻的动作牵动了背部漂亮的肌肉,显得男人更形性感。

  男人一直是背对着镜头,这正好符合楚毅书的意愿,因为他能以最好的角度
来窥视男人至为魅惑人的地方——拥有优美弧度的翘臀,日常的锻炼和劳作令男
人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连臀部都是最紧实。

  青年细长漂亮的双眸,落在画面中的男人身上,此时男人已经清洗完毕从淋
浴间出来,走到梳洗台旁边,凝视上头那些邪恶的清理工具。男人的表情在前方
的镜子上一览无遗,窘迫、挣扎、羞耻,这些看在楚毅书眼裡实在是太美妙了。

  挣扎了半响后,男人终于正视那瓶透明的液体,那裡头装的是500ml的
生理盐水,还带着余温。他拿起巨大的针筒,自瓶子裡抽取了满满一管的液体,
这才只是去掉了瓶子裡的一半。男人而后蹲下身子,只有这样的动作,方便他将
针头插入后头隐秘的地方。

  楚毅书不由得咒駡起来自己来,当初想到在浴室裡装摄像头,却没料到要把
收音功用也加上去,展现在他面前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他多么想听见男人在针
头插入自己时,发出的沙哑呻吟,他肯定男人有叫出声,因为他瞅见男人突然仰
起头露出脖子上突起的喉结,还有额头上陡然绽开的青筋。

  男人的姿势挡住了楚毅书的一些视线,他看不到男人如何把液体推进自己体
内,或许这并不是重点,画面中人那身有力强健的肉体正在瑟瑟抖动着,猜得出
男人正在抵抗着灌肠带来的不适感,近250ml的液体打入身体中,料到也不
会好受到哪裡去。观察着画面的青年,呼吸和视线开始灼热起来,男人隐忍的表
情如同丝线般撩拨他的心田,毛绒绒痒痒的,正餐未上,这样的餐前小点,还是
暂且满足他愈渐饥饿的胃口。

  接近五分钟后,男人停下了动作拔出针筒,原本满满当当的针管,已经尽数
清空了,全部液体尽数进入了男人肚子裡头。林维新一手扶着梳洗台并站起身,
一手捂着肚子,紧皱眉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切是那么的熟练和顺畅,令人禁
不住想像他是对这种清理行为有多熟悉。

  楚毅书恶狠狠瞪着画面中的男人,内心在鄙夷他的淫乱和不知羞耻,却独独
忽略了一丝丝潜藏的、难以挖掘的痛意和嫉妒……

  待排出秽物后,林维新又将剩余的清洗液合着些清水注入体内,直至清理干
净后,他再次进入淋浴室。简单清洗一下后,他挤出一些沐浴露到手中,而后将
身体靠在墙壁上,微微分开双腿,沾满沐浴露的手伸到自己那个隐秘的地方。

  他想先自己解决扩张的步骤,同性间的交欢想畅快,事前的清洁固然重要,
但受方的扩张步骤也必不可少,这样能为双方省下不少的麻烦。

  不知是热水的作用还是因为羞耻,林维新刚毅的脸庞浮起不少的红晕,他摸
索着藏在裡头的小洞穴,先用中指缓慢插进去,因着沐浴露的润滑作用和先前灌
肠的原因,穴口不算很紧实,中指很顺利就埋进去。就算是自己的地方,林维新
仍能感觉到甬道裡炙热的温度,有些涨,还带着些怪异的瘙痒感,这令他有些急
躁。

           第034章、又被下药(H)

  待排出秽物后,林维新又将剩余的清洗液合着些清水注入体内,直至清理干
净后,他再次进入淋浴室。简单清洗一下后,他挤出一些沐浴露到手中,而后将
身体靠在墙壁上,微微分开双腿,沾满沐浴露的手伸到自己那个隐秘的地方。

  他想先自己解决扩张的步骤,同性间的交欢想畅快,事前的清洁固然重要,
但受方的扩张步骤也必不可少,这样能为双方省下不少的麻烦。

  不知是热水的作用还是因为羞耻,林维新刚毅的脸庞浮起不少的红晕,他摸
索着藏在裡头的小洞穴,先用中指缓慢插进去,因着沐浴露的润滑作用和先前灌
肠的原因,穴口不算很紧实,中指很顺利就埋进去。就算是自己的地方,林维新
仍能感觉到甬道裡炙热的温度,有些涨,还带着些怪异的瘙痒感,这令他有些急
躁。

  奇怪!从刚才灌完肠后,他就觉得下腹闷热无比,伴随而来的是一股空虚感,
他以为是灌肠的后遗症。即便对自己身体的状况存在疑虑,林维新没有停下手中
的动作,他搅动中指磨弄柔嫩的内壁和穴口,这个动作使得他的手臂触碰到一直
在修生养息的性器。他愣了一下,怎么感觉那么热那么硬?

  淋浴室的温度高了起来,熏得林维新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朦胧地低头去看自
己的下身,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却不足以掩盖下方的春光。肉红色的性器明显
已经勃起,直挺挺地几乎贴在了他的下腹,硕大的顶端似乎在分泌透明的汁液。
林维新看得浑身燥热,他居然没有去细想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勃起,而是发动另
一隻手的力量,握住兴奋的肉棒,左右开弓抚慰自己。

  激动急切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异常是因为灌肠的液体,被邪恶的青
年放了春药所导致的,血液中的魅人药液,彻彻底底让男人的身体陷入了极度饥
渴和需索的状态中,待到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已将方才的超大号针筒插入自己滚烫到极点的肉穴中,粗鲁地搅动和磨弄。

  「呜呜呜……」林维新矫健结实的身躯趴跪在地上,汗湿纠结的脸简直就贴
在瓷砖上,时而抽紧时而松懈的臀部高高耸起,正吞吐着方才用来灌肠的大针筒,
看来被欲望蒙蔽了所有的男人找到了可以抚慰自己的极佳玩具。

  尺寸有些夸张的针筒随着男人抽出插入的动作隐没在高温的蜜穴裡,针筒上
沾满了男人自动分泌的粘稠液体,通过透明的管身居然能看到男人甬道内裡的嫩
肉,正淫荡地蠕动着去迎合这个陌生的入侵者。

  浴室的地板湿哒哒的,位于林维新下体部位的地方愈为严重,洒落了一大堆
白色的精液,那剂量可见男人已经发泄不少次数,但此刻他双腿间的炙热欲望还
是坚硬无比,随着后穴的每次插入,涨成紫红色的性器都会晃动一下,溢出更多
积攒在囊袋裡的浓郁液体。

  「呜,好爽……呜呜……」林维新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脑袋一片空白,他什
么感觉也没有,只有下身的部位,在一直为他传输自慰带来的快感。

  宽大厚实的手掌揪紧针筒,猛力戳刺并在自己的肉壁裡寻找销魂的地方,事
实上针筒突出的针嘴,十分有利于男人去刺激自己的性感点,当坚硬突出的地方
戳到某个地方时,林维新登时感觉一股激荡的电流从那个位置窜流到全身,舒爽
地皮肤都纷纷冒出一颗颗的小疙瘩。

  但是,显然已射过几次的肉棒,没有被这种细小的快感所诱惑到,勃起后尺
寸不小的东西,仅仅是滴出几滴前液就算。尝到甜头后的淫荡肉体,自然是在等
待着某些巨大的东西,来满足深不见底的渴求。

  又再次陷入欲望深渊无法满足的林维新,发现用针筒已缔造不了更为深切的
快感,下腹涨痛空虚后穴瘙痒痉挛的状况丝毫没有消退,他挫败地哭泣了,平常
冷感刚毅的男人,竟然在此刻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高大健壮的身躯一下子倒在了
地板上,可怜地抖个不停,十分的,令人想要去疼惜。

  当然,没有人会放任这样的可怜人儿不管。

  楚毅书也一样。

  他微笑地出现在男人面前,慢慢的,慢慢的脱去自己的衣物。他的五官很漂
亮,身体也很漂亮,皙白的肤色,躯干精瘦却不孱弱,独独尺寸巨大的肉器稍显
破坏了些许美感,不过也罢,他可是需要这傢伙来满足可怜的小东西。

          第035章、别样的情愫(H)

  当急躁的需求遇到缓慢的挑逗时,的确很容易把人逼疯的。浑身敏感到极点
的男人,连呼吸拂过皮肤都无法忍受,更别提痉挛饥饿的小肉穴,被人用舌头彻
底地品尝翻弄,那种如同挠痒却挠不到点子的变相蹂躏,比没人理会更令他痛苦。

  「呜呜……」林维新反趴在白色的大床上,揉乱着整齐的被褥,没办法,恶
劣的青年掌握住了他激荡的屁股,如同在平常什么美味佳肴般,足足舔舐了半个
小时,每一寸羞耻的皱褶,内裡湿润灼热的璧肉,都被舔过了,黏糊刺耳的水声
从男人高翘的屁股传来了,肉欲十足。

  想换个部位品尝的清秀青年,从男人的股间抬起头,唇边沾染着男人分泌出
来的淫液,他当然不会浪费这种美味,红舌一卷全部进到肚子裡去。楚毅书用力
翻过男人的身体,几乎让汗水浸淫了的林维新,止不住地在那片白色上扭动磨弄,
五官扭曲痛苦。他胡乱掐弄自己的乳头,褐色的乳晕上红点涨得非常大,在鼓起
的胸肌上挺立起来。腹间六块漂亮的肌肉油亮亮的,随着他呼吸的动作急促聚拢
又分开。最秀色可餐的,应该是他勃起到顶点的肉器,林维新的尺寸并不比楚毅
书的小多少,和他的身材很成比例。肉色的性器紧紧贴着他的下腹,佈满暴戾的
青筋,顶端涨成紫红色不断吐露透明的前列腺液,说明主人此刻的欲求不满。

  即便欣赏过几次,男人这副刚健强壮却肉欲四射的淫荡模样,将楚毅书的欲
望撩高到最顶峰。

  男人迷糊的头脑似乎还有一丁点理智,他想叫将自己当成是食物的青年住手。
啊,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施捨,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满足,但残存的些许理智不允
许他做出这样的祈求。他咬着唇,遏止自己的渴求。

  汗湿的身子被翻过来,林维新气馁地松开手瘫软成一团肉泥,发红的眼睛看
到面对他的青年,同样赤裸着身体,勃发壮大的欲望,并不比燥郁到极点的自己
好到哪裡去,楚毅书呼吸紊乱满脸红晕,死死盯着男人荡漾诱惑的样子,眼中发
散出如同野兽见到猎物般的急切光芒,稍有不慎,就会将他撕裂吞噬。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楚毅书,林维新心头一阵酥麻和纠紧。那年夏天,他
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以至于当时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那
份心意仍没有改变过。他似乎又变相拥有了这个他恋慕了许久的人,即便楚毅书
对他做了多残酷的事情,事后知悉真相后他都能一一忍受下去,甚至还有一丝丝
失而復得的感觉,他很想很想用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呵护补偿这个人,就算献出
自己的肉体和性命又如何。

  已经不知用眼睛奸淫了男人多少遍的楚毅书,早就按捺不住自己快满溢的兽
欲,同时在心底咒駡自己如此容易就被男人诱惑了,偏离了想惩罚男人的初衷。
懊恼的青年想将眼睛从男人身上移走,却无意接触到男人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
线。他怔住了,男人眼中的,分明就是宠溺和怜惜。这是什么意思,在可怜他吗?

  下一刻,男人朝他张开手臂,呼唤他投入那副坚实安全的臂膀内。楚毅书很
想骂男人不知所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朝男人靠去,埋入那炽热有力
的怀抱中,本就比他壮硕许多的男人,用结实的手臂环抱住他,灌输给他源源不
断的安全感。

  楚毅书听着男人急促的心跳,咚咚咚,而后修长的手臂动了动,环抱住男人
粗壮的腰身。他抬起头望向男人,发现男人还在看自己,两人的视线胶在一起,
半响都没法分开。

            第036章、缠绵(H)

  不知从哪裡来的勇气,林维新捧着青年的脸蛋,大胆地攫取他红润的双唇。
楚毅书皮肤细嫩,不若他的粗皮糙肉,连那柔嫩的唇也是那么香甜,至少他是这
么想的。他轻啄舔吻,心惊胆战地等待青年将他推开,半响过去了,仍是很谨慎
不敢伸出舌头的男人,察觉楚毅书并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反而箍紧了环在他腰
身的双臂,令两人的身体更密切地贴合在一起。

  林维新不敢睁开眼睛,把楚毅书的不作为当做是默认,得寸进尺地开始妄为
起来,灵活的舌头窜入青年高温的口腔中,勾引他的与自己一起共舞。

  只是,林维新的主动权就此而至。骚动的青年在男人的舌头勾引自己的瞬间,
登时化不动为被动。他反过来吞噬男人厚实的唇,红舌扫过男人内裡的敏感地带,
交换双方的唾液。

  「呜……」林维新没料到楚毅书的突然反击,遭夺取的唇舌根本来不及反应,
几近窒息的热吻令他快呼吸不过来,胸腔高频起伏着,红肿的乳果正正因为他胸
部的动作和两人密合的距离,摩擦着青年红嫩的乳头,两人均因为这样暧昧的摩
擦而撩起酥麻的快感。

  楚毅书松开男人已经被吸出血丝的唇,转而舔舐男人嘴角边来不及吞咽的津
液,啃咬冒出点点胡渣的刚正下巴。不意外的,两人的下体同样磨合在一起,楚
毅书用自己硬到不行的肉茎去摩擦男人快爆炸的小东西,激起男人难耐的吟叫。

  男人肉棒上的马眼不断溢出透明的液体,濡湿两人的下腹,他呜咽呻吟紧紧
抓住身下的床单,感受楚毅书肉铁上的青筋,还有不可思议的热度和硬度,如果
能进入到自己体内,狠狠地撞击他的肉壁和敏感点,一定能在瞬间将他顶向高潮。

  头脑一片模糊的男人,睁开湿润的眼睛,望向那颗已转去攻击他乳头的黑色
头颅,缓缓说道:「……进来……」

  青年顿了顿,抬头看着男人,看着那被自己吻得湿哒哒的唇,继续说出乞求
自己的话语:「求求……求你进来。」

  林维新咬着唇,居然用手按住楚毅书的臀部,死死将他的肉棒压向自己,学
楚毅书刚才的动作用自己的肉器去磨弄他的,成功惹起了楚毅书一声闷哼。下身
传来的淫靡快感,使得楚毅书一时间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男人身上。他喘着
粗气靠在男人的肩膀,要命的男人还不死心得继续用性器挑逗他,这是怎么回事,
是被春药迷昏了心智吗?

  楚毅书也不打算去深究太多,毕竟他的欲望也快到爆炸的边缘。他贴近男人
的耳边,朝那红彤彤的耳垂吹出热气。他感到男人的身体因他骚扰的动作而颤抖
起来,贴在他下身的肉茎更是抖了两抖。

  「呵,想要的话,你就要有觉悟。」他压低声音,在男人耳边说道:「被我
干到死的觉悟。」

  整整一个晚上,林维新在天堂与地狱间不断徘徊。

  楚毅书足足在他体内射了三次,白色热烫的东西都堵在他肚子裡,的确,因
为楚毅书根本就没有将肉柱从他身体抽出来,每次射出来疲软后,楚毅书就一直
埋在他体内,等待下一次的硬挺。

  他浑身都是两人的汗水和精液,邪恶的青年故意将他射出来的东西涂抹在他
的乳头、颈项、嘴唇上,然后在他射精后无法勃起的短暂时间裡,用指甲抠弄他
敏感的肉眼,强迫他勃起射出又一波精华。

  快感到了末端,简直就剩下了痛苦和疲累。林维新几乎放空的眼睛不知在看
哪裡,他坐在楚毅书身上,挺动屁股去撞击直直立起来的肉棒,饱满的囊袋压向
青年的下身又离开的时候,沾上青年腹间的精液,黏起丝丝淫欲十足的银线。

  性致仍然很高的青年正埋头在他胸前,像吸吮母亲乳汁的饥渴婴孩,叼着他
的乳头不放,用舌头牙齿去磨弄舔舐,男人的胸膛上满是楚毅书故意留下来的印
记,青青紫紫一大片,有些还被吮出血痕。不过男人已经没有感觉了,现在的他
完全是靠机械化动作去回应,垂软的性器随着自己的动作晃来晃去,根本就硬不
起来。射了多少次,他记不清想不起来,只知道到了后面肉根还是半勃起的状态
就射精了,因为楚毅书一直死命去撞击他的前列腺部位,本来就敏感的他压根就
经不起这样的衝击,强大的快感就像电流一样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为这样
的体验而呐喊着,迫使蓄满无数精华的囊袋压榨出最后的点点液体。

  突然,原本放慢动作的青年,抓紧他的臀部衝刺起来,撞得他不断耸动。他
下意识回抱住还在肏着自己的青年,滑腻的甬道深处又开始抽搐起来,但他没有
任何快感,整个下身都麻痹了。

  最后,激动的青年大吼一声用力一撞,下腹紧紧贴着他的臀部,男人隐隐感
觉到肉穴裡迅疾弥漫开炙热的东西,晓得楚毅书应该又射了。他疲累地放松身子
靠在青年肩上,很累很困,但他不敢睡去,他怕楚毅书还没有满足,即便是全身
肌肉都在跟自己抗议,他仍想尽最大的努力让楚毅书得到满足。

  男人死命撑起沉重的眼皮,在等待着青年的下一次侵略。但,下一瞬,眼前
的世界摇晃了几下,他发现自己被青年放倒在床上。

  「睡吧。」青年从背后抱着男人的身体,将他圈在自己怀裡,当然,这样是
有些困难,男人的身形过于庞大,楚毅书根本就没法把他揽住,他只能抱着男人
的腰让两人前胸贴后背,顺着这样的姿势将自己的性器留在男人体内,明知这样
会令男人早上起来不舒服,他还是不想离开那个温暖的地方。他还年轻,过去几
个小时的疯狂即便消耗了大部分的精气和体力,男人淫荡的身体仍未能使他获得
满足,再来多几次都不是问题,只是他不想一个晚上就把男人给玩坏,毕竟来日
方长,他有足够的时间该思考如何去享用男人。他刚才,似乎有些松懈了,男人
莫名的怜悯行为,让他在那刹那间迷失了,失去了该有的掌控权。

  楚毅书拧紧眉头,不满自己的失态。他是来惩罚男人的,一切应该由他来掌
控,不能再让林维新趁机影响自己。或许,他明天该让林维新清楚,谁才是两人
之间的主导者。

  林维新脑袋有些清醒过来,他没法转过去看楚毅书的表情和状态,方才他还
以为楚毅书没有抽出来是要再做的意思,谁知,这样就放过他了。

  他瞅了眼床头柜上的方形时钟,已经指向了两点多,想着可能是楚毅书觉得
疲累要歇息。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该是睡着了。他松口气,身子仍没有移动,
楚毅书的傢伙还留在他体内,奇异的是,拿东西的硬度并没有退减,混着浓稠的
精液涨涨地充满他的甬道。

  林维新有些难受,想着要不要去厕所排掉楚毅书射进去的东西,不然明天肚
子会不舒服。不过,他没有考虑多长时间,筋疲力尽的身体替他选出了选择,没
多久,残存的最后一丝精力燃尽了,男人再也撑不住,沉入深深的梦乡中。

       第037章、告诉全世界你是淫荡的人上(H)

  「嗯呜……不要啊……会被人看到……唔!」全身赤裸的男人,被身后的人
压在透明光洁的落地玻璃窗前,胸前的肌肤狠狠地紧贴着已被他的体热烘模糊的
透明玻璃上。他双腿张开微微弓着,麦色的大腿根处,滑落下大量的浓稠精液,
旖旎糜烂。挺翘可口的臀瓣间,吞吐着佈满青筋粗大的男性器官,同样沾满了白
液的液体,正凶狠地插入红嫩柔软的肉穴裡. 男人的两块臀肉红粉一片,是被对
方的饱满囊袋撞击的,身后人毫不留情地力道,将他一下一下撞在身前的玻璃上,
肉体撞击声和湿润水声,似乎赛过了玻璃被撞击的摇晃声。

  林维新绷紧了身体,难受地仰起头,浑身肌肉纠结贲起,想挣扎的双手被对
方扣住定在头顶,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接受他人进入的身体没什么力气,根本抵抗
不了身后人的力道。

  清脆响亮的鸟儿鸣叫声声入耳,提醒他此刻的状况,透过他紧贴的这片落地
玻璃所看到是,是一片青葱绿色的自然景象,屡屡阳光投射在包围别墅区的林间,
树荫斑驳落在人工铺好的山道上,好一番晨间美景。只不过,林维新根本没想到
去欣赏这景象,此刻的他被楚毅书压在毫无遮掩的透明玻璃窗前,双腿大张性器
勃起满身通红,松软滑腻的蜜穴贪婪地吞着对方的可怕铁杵。

  「怎样?」青年汗湿的脸庞贴着林维新的耳边,「舒服吗?是不是很兴奋?」
漂亮柔嫩的手指握住男人在玻璃上摩擦的囊袋,把玩揉捏爱不释手,「贴窗pl
ay很好玩是吧?嗯,这两个小东西裡头好像有很多东西。」青年指尖轻轻用力,
男人连接着囊袋的肉棒翘了一下,似乎已经合不上的铃口又溢出些透明的东西。
麻痛的激流从下身蔓延开来,林维新拼命地摇头,无法抵禦这磨人的快感,他已
经射不出东西来了,但是楚毅书一大早却又将他压在这毫无遮掩的地方,刻意让
他的丑态曝露出来,甚至还期待有人会经过别墅前的道路,看到落地玻璃前,全
身赤裸的男人吟叫着被人佔有,被射得满身精液的淫靡景象。

  「哎呦呦,射不出来?」楚毅书呵呵笑道,又加重手中的力道,像是要把男
人囊袋裡的东西都挤出来似的,恶意地拉扯柔软的小东西「啊,我知道了,没人
来看我们做爱你兴奋不起来了是吧?你放心,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没有男
人就不行的淫荡东西。」

  林维新被揉弄地有些晕眩,没听清楚毅书在说什么,乏力的身体往后靠了下,
只听见「哗啦!」的一声,微爽带着青草气息的空气灌入慢热溢满浓郁气味的房
间里,男人迷糊的思绪顿时清醒了,无法置信地被青年推出房间进了阳台,填塞
在肉穴里的男根突然抽离开,虚软的双腿顿时失去了支撑,他慌乱地用双手抓住
阳台的栏杆,瞪大眼睛盯着同样走进阳台的青年。

  楚毅书是属于清秀类型的,肤色白皙高挑但不偏瘦,不像他这种常年搬运劳
作的身体,黝黑肉实。高挑青年胯下的东西和主人的肤色相类似,白嫩颜色,却
有着沉甸甸的重量和外形,巨大的蘑菇头镶嵌在肉筋绽起的柱体上,显得很可怕,
直挺挺地立起来,沾满了方才射出来的白色液体。

  突然,那柱体重重抖动了一下,连同下方的肉袋也不安分地蠕动。靠在栏杆
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耳朵嗡嗡作响,他抬头望向青年的眼睛,只见那人满眼通
红地盯着他的下身,他疑惑地低头,由于没有了东西的填充,经过一夜操弄射在
裡头的精液早已滑落出后穴,蜿蜒留下刻画着青紫吻痕的大腿,那景象,肉慾横
流。

  「你!别看!」林维新这才发现自己的状态是何等的羞耻,他只觉得耳朵火
辣辣的,顾不得酸痛的肌肉,愤然转身背对着楚毅书,以为就能阻隔掉对方的视
线,这,就大错特错了。

  楚毅书难以置信地喘了口气,男人转身用屁股对着自己,两瓣结实柔韧的臀
肉被拍打得嫩红不在话下,更恼人的是,中间的蜜口因为长时间的贯通和抽插,
早已如同绽放的花朵般张开,入口周围的皱褶被撑得有些红肿,沾染点点白色,
穴口裡头的嫩肉还在持续收缩着,一动一动挤压内裡还潜藏的精液,对了,那是
他昨晚射进去的东西,很多很多,因为男人太不负责任了,整天用炙热的甬道箍
住他的肉根,像个小嘴一样想将他的精华吸出来,他便满足男人的愿望,深深地
捅到那淫穴裡头,将东西都射给他。男人还很矫情地说什么不要很热,切。

  楚毅书的视线过于炙热,连男人也无法忽略。他觉得自己的臀部好似着火了
般烧灼,回头才晓得他转身的动作同样将自己背后的弱点曝露出来。

  林维新在心裡大骂自己愚蠢,在嗜欲的野兽前做什么都是无用行为。他忍住
酸痛站起身想进去房间裡,因为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即便这裡是里主别墅群
最远的房子,也难保会有人驱车在这裡经过。

  楚毅书察觉了林维新的想法,他扬起嘴角,轻而易举地将经过他身边的男人
压倒在地。

  「你!做什么?」林维新大喊,整个人躺在了阳台冰凉的地板上。

  「喂你啊!」楚毅书低吟说道,双手突然抬起男人的双腿按压在他的胸口前,
让饱受疼爱后的小嘴展露在自己眼前。隐藏在臀肉中间的小入口因此刻的动作完
完整整地落在楚毅书的眼中,方才有些松弛的小嘴巴紧缩了,应该是男人紧绷着
自己的肌肉所导致的,但因为过度的使用,即使缩到了极限,仍是留有稍许的空
间没有闭合,能看见还未排清的体液,在裡头随着媚肉的抽搐流动着。

  「不要啊,小书,会被人看到的。」林维新心惊肉跳地苦苦哀求,还在房间
里的时候因为有玻璃的隔绝,算有些阻挡,现在被拉到阳台里,更是大大咧咧地
裸露在空旷的视野上,强烈的羞耻心击打着男人,生怕自己的丑态被不为意的人
所瞧见。

  听到男人叫唤自己的名字,楚毅书脸上一冷,大手毫不留力地就往男人的臀
部煽了一掌。「不准叫我的名字!」

  「呜!」男人没想到楚毅书会来如此的动作,猝不及防地悲鸣出声。

  「你到底在矜持什么?」楚毅书满意地瞧见男人麦色的臀部浮现红色的掌印,
「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在众人面前做爱,大大方方地将你的身体给别人看,用
你的小嘴吞下男人的东西,让人狠狠地操你这发骚的身体。」楚毅书用力掰开男
人的双臀,「看啊,这裡还很红肿,还在动呢。」楚毅书美丽的唇瓣缓缓说出意
想不到的淫秽词语,他本想调侃男人,故意把男人拉倒这阳台上来玩弄,折磨他
那已经薄如蝉翼的自尊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满足感,让男人在他眼前崩溃。

  但,此刻的他,却都被男人那诱人的身体所迷惑了,秀气柔美的脸庞涌起朵
朵红晕,湿润的眸子迟迟未能从男人的蜜穴中移开过,那小嘴,还在不断地蠕动
着,仿若在召唤他,好渴啊,快来满足我。

  前一刻还在说话的红唇,禁不住地伸出舌头,凑近泛着香甜气味的蜜口,重
重地舔舐了一下。

       第038章、告诉全世界你是淫荡的人下(H)

  「啊!?」下身传来的软滑触感,让林维新全身陡然抽搐起来,他瞧见楚毅
书在舔他那个肮脏的地方,洞口绵密的神经感受着肛吻所带来的电流刺激,他瞪
大眼睛,像蛇一样灵活的东西还刺进了穴口里头,去翻搅里头无力抵抗的嫩肉。

  「别……呜……舔啊!」男人不断蠕动着屁股想逃开那可怕的折磨,还在甬
道里滑动的东西到处戳刺,麻痒刺激地让他疯狂。男人腹间的软肉射太多次了,
要坚挺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但在青年恶意的舔吻下,还是慢慢地充起血来。

  楚毅书用唾液和舌尖湿润着那无力的小嘴,还用牙去啃咬入口的皱褶,就像
是在品尝美味甜品一样,感觉甜美至极了。

  似乎已经尝遍了小穴的每一个位置,楚毅书终于停下了动作。男人早已泪流
满面,嘴角的唾液来不及吞咽就滑落下来,健美麦色的肉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
汗珠,六块腹肌上下起伏,带动紧紧涨起贴着腹部的性器微微颤动着。那勃起的
东西虽然兴奋着,但连一点液体也没有流出来,估计是已经将内裡积攒的精华都
用光了。

  「射不出来了吗?」楚毅书十分恶劣地抓了下男人的勃起,林维新痛苦地拱
起身子,随后又无力地躺下去,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着,连大腿内侧都不断抽搐。

  男人这番可怜的模样,让楚毅书心头顿时刺疼了一下,他皱起眉头,努力去
排出那股不知名的酸麻感,让继续折磨男人的意念继续他的脑海裡佔领上风。

  「没关係!」他拉起男人软成一滩泥的身体,将他压在栏杆上,用一直没有
消退过的肉棒抵住男人的臀部,使得男人下身紧紧靠在栏杆,由于栏杆为简欧式
设计,上面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镂空位置,男人挺翘的性器正正好被顶在其中一个
镂空的位置中直接穿了出去。

  男人想叫喊,这样太羞耻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完全暴露出来,干
涩的喉咙溢出来并不是制止,而是低哑压抑的呻吟。被舔了很久湿哒哒的肉穴,
瞬间就被青年忍耐已久的巨大给佔领了。惊人的尺寸和充实感,涨得男人的脚趾
都蜷曲起来,下腹热到不行。他不愿承认,早在楚毅书舔他的时候,饥渴的身体
就准备好了迎接那凶狠的佔有,滑腻颤抖的甬道无法满足于小小舌尖的逗弄,想
要更热更硬的东西,这副身体,早就被开发得如同烂熟的果子般,只想要被人佔
有,狠狠被人插入,淫荡得一发不可收拾。

  楚毅书咬着牙根,忍住被男人热穴几乎含射的悸动。他啃着男人红透的耳垂,
用牙齿磨得尝到血腥味的地步,蹂躏的手段一点都不含糊,貌似想发泄心头不为
人知的烦躁。

  林维新吟哦着,双手无力地抓着栏杆,胸前的红果遭受身后人的揉搓,涨得
不可思议。随着撞击动作而摇晃挥动的性器,接触到周边冰凉的栏杆,后穴的炙
热和前头的低温在男人的身体相互交叉着,汇聚成一股难以抵抗的快感,在这副
性感的男性躯体裡流窜,一点一点磨灭掉男人的自尊心。他情不自禁得仰起头,
恍恍惚惚望向眼前那片蔚蓝的天空,凸起的喉结滑动着咽下分泌不止的唾液。什
么羞耻心,通通抛之脑后,他只想要贪婪的身体得到满足。

  麦色可口的臀部在欲望控制下,主动配合着身后人的撞击,一下一下得往后
动,汗水淋漓的臀部贴上了青年浓密的毛髮,染得湿润无比,两人下体相连的部
分在分开后拉扯出一丝丝白液,那状况旖旎无比。男人主动的迎合,使得贯入甬
道的巨大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暗藏隐秘的某个兴奋点,正正被狠狠撞到,激流
酥麻没有一丝掩饰充斥到男人的每一颗细胞,侵蚀每一根细緻的神经。

  楚毅书修长白皙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包裹着他性器的淫靡穴口,仿若故意一
般,拼命挤压收缩,大口大口吞磨膨胀到极点的肉棒,那极致的紧窒感,死命想
将他积攒的精华全部吸出来压榨干净。几乎到爆发边缘的青年,费了巨大的自製
力,才压下想要射精的欲望。楚毅书扯住男人遭汗水湿润的头髮,迫使他仰起头,
骂道:「不要脸的傢伙!就那么想要男人的精液吗?昨天射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殊不知,男人被迫仰头的动作,牵引下身也往青年靠去,陡然转变的角度,
令顶在男人身体深处的巨大蘑菇头,重重击打在前列腺上。

  「啊……要射了……」男人那明明高大结实的身体顿时抖动不已,如洪水般
的汹涌高潮,哗得一下决堤了,刺激着硬挺的男根要射出仅剩的精华。但是男人
在之前的欢爱中射太多了,根本没有东西可供挥霍,张开的铃口自然而然,只能
射出别的东西。

  穿过栏杆镂空位置的肉根,颤动着喷射出金黄色的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中映
出耀眼的闪光,飘洒在空气中。男人眼前一片空白,被热气熏红的眼眶滚下无意
识的泪水,健美的肌肉抽搐不已,根本无法控制的身体,在快感的衝击下,颓然
失禁了。

  失控高潮的花穴,吸吮力自然比之前强烈百倍,死死箍紧楚毅书的男根,用
湿滑的嫩肉摩擦凸起的青筋,连入口的皱褶也一收一缩的,咬住不肯放开。

  成功逼出男人失禁的丑态,本该达到了楚毅书羞辱男人的目的,但男人高潮
后抖动不停,泪流满面可怜无比的模样,又让他心头如同雷击般痒痛异常。

  不过他已没心思去思索这偏离他原意的异样感觉,包裹性器的蜜道贪婪研磨
着,让他再也忍受不住。他双手抱住男人粗壮的腰,雪白贝齿咬上那硬实的肩膀,
将即将爆发的肉棒朝渴求不安分的蜜穴重重刺入,向最深处激射出滚烫的液体。

  「啊!好烫啊!」还沉浸在失禁高潮中的男人,突然感觉后穴一股股炙热的
衝击,属于年轻人的肉棒在经过几次射精后发射力仍十分强劲,男人甚至以为自
己的下身快被烫熟了射穿了,好热好烫,惹得甫高潮的身体,再次激荡起来。

  林维新将额头抵在栏杆上,舒爽的泪水虽然模糊了他的视线,仍能看清自己
羞耻的肉块,苟延残喘地半勃起着,他脑袋裡一片浆糊,顾不上自己此等淫荡丑
态会被其他人看到,只能任由身体本能去操控自己。他紧紧绷住腹间的肌肉,似
乎已经合拢不起来的铃口,又朝空气射出剩余的尿液。

  「哈……哈啊……」林维新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也不管楚毅书是否会
推开自己,往身后靠去。

  楚毅书顺势接住向自己靠近的巨大身躯,林维新的身形比他高大那么多,而
且几分钟前的激烈性爱也消磨了他的力气,实在无力支撑。他想恶劣地放手就这
么任由男人躺在地上,男人那欢爱后红肿豔丽的嘴唇中,微微伸出舌头,犹如在
回忆方才的激情余韵。

  眼神迷离的俊美青年,就像嗅闻罂粟香气的吸毒者,抵挡不住属于男人不为
意的诱惑。他急切地含住男人的厚舌,攫取内裡香甜的津液,甚至伸出自己的红
舌去翻搅对方裡头的每一寸地方。男人意识模糊,根本不晓得对方在自己身上做
什么事情,被动软弱地接受了。

            第039章、宣示主权

  陷入恼怒状态的青年站在阳臺上,手中的书本被他失去控制的力道揉得皱巴
巴的。阳臺所处的位置,望不见高档别墅区其他的楼群情况,却足够他看清楼底
下小花园的情形。

  男人穿着背心,准备来说应该是湿透了的背心,正在和他雇来的家庭管家说
着话。那管家是他托专业高级家政公司寻来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文化水准不错,
口碑颇好,样子也大方得体,每三天来一次打扫卫生和替他采购日用品,其余他
没有太多要求和禁令,当然,这不代表可以允许她与男人随意接触。

  林维新不晓得说了什么,那女人笑了,并微微点头。男的高大魁梧女的文静
大方,看上去甚为般配,简直令人赏心悦目。

  楚毅书抑制着内心的狂躁,冷眼微观等待那管家离去,盘算着该如何惩罚男
人的不知廉耻。他似乎没有细想,这只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接触,并不存在任何
越规的成分。自从男人搬进了这裡后,顺从地任由他做任何安排。他不允许男人
出去,刻意切断男人与外界的所有联繫,唯一的活动区域就是这房子和外头的有
限范围,日常用品他会让人带进来或者自己出去采购回来。林维新没有异议,遵
守楚毅书立下的规定,在这栋房子裡生活下来。

  刚升上大四的楚毅书学习生活忙碌不少,实习加上毕业论文,几乎每日的白
天时分都回去学校,他很放心地把男人单独一人留在家裡,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摊
开告诉男人后,男人认命地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似乎,想通过这种拘禁自闭的方
式,惩罚自己以往做过的事情,无论楚毅书做任何过分的事情,除了羞耻心作怪
会抵抗一番,其余的男人通通接受,在交欢的时候,楚毅书经常兴致勃勃地在男
人身上尝试各种五花八门的把戏,每次都弄得男人无法遏制地展露出最淫乱的一
面。事实上,只有在楚毅书面前,男人才任由自己卸去沉静老实的面具,用这副
性感的躯体,满足青年永远不到尽头的欲望。

  一个人在家的时间,林维新没有让自己闲下来,房子门前的入户花园一直没
有种植花草,颇为可惜,显得房子冷冷清清没有生气。他趁着閒置时间出去外头
散步的时间,每日都装了些泥土回来,往花园裡安置下去,培养可以种植花草的
温床。傍晚时分,他做好晚饭,等候楚毅书回来。若过了钟点仍不见楚毅书的踪
影,他便给忙碌的青年留下饭菜,末了拾掇干净自己,在床上等着楚毅书回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双方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除
却香豔刺激的夜间生活,以及楚毅书时不时不考虑地点的需求和调戏外,这样的
光景,像极了平淡朴实的,夫妻生活。

  楚毅书皱起漂亮的细眉,瞬间就驳斥掉心底冒起的诡异想法。夫妻生活?他
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林维新太淡然了,太顺从了,令他当初想要折磨这个男人的
想法,在这肉体的沉沦中变味了,成了对男人的需索无度和纵容,纵容男人进一
步地影响自己。就连与旁人的正常接触,在他眼中,犹如红杏出墙的越轨行为,
极度刺眼令人焦躁他讨厌这种失去控制权又容易受人影响的感觉,必须做些什么,
使得男人清晰,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那刘小姐就麻烦你了。」林维新未知晓自己下一刻将遭遇到什么处境,他
点头朝管家小姐道谢。

  刘小玲礼貌性地向林维新回个鞠躬,报以专业性的微笑,默默记下男人的吩
咐,也在猜测男人和楚毅书的关係. 不久前男人搬到这儿,与每三日例行上门的
她打了照面,她的雇主没有解释太多,只说男人什么要求她照做便可。身为雇员
绝不可以探寻雇主的隐私,但她对这个和蔼温厚的男人倍有好感,在每次整理房
子的时候,男人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在她遇到力所不及的时候,适当伸出援手,
作为单身的成熟女性,遇到这样敦厚有风度外形硬朗的男性时,难免会心猿意马。
站在她前方的成熟男人,身上背心因刚劳作完的缘故湿透了,隐约可见结实坚硬
的两块胸肌,更是看得她芳心大乱。她不得不告诫自己,遵守职业操守,不可与
雇主牵扯上任何关係,这是公司严苛的禁令,也是在维护公司专业高端的品牌形
象。

  今日男人拜讬她出外采购时替他买些适宜在种植在户外花园的植物和种子,
以便他能为这个冷清的花园增添些生气,顺便打发日常时间。刘小玲自然应允了
男人的要求,小事一桩,只需交代园林公司择日送货上门便可,心头疑惑渐增,
男人究竟和楚毅书是什么关係,兄长吗?但看楚毅书冰冷的态度,却也不像。

  女人婆婆妈妈的好奇心总是很难杜绝,她心想,只是问一句,应该无大碍的。
正当刘小玲欲开口询问时,隐忍多时的青年,从房子裡走出来。

  「刘小姐!」楚毅书带着灿烂眼光的笑容,叫唤他的管家,显然是皮笑肉不
笑的状态。

  「楚先生。」刘小玲朝楚毅书点头,仍不忘瞅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心想失去
了一个可以探究的机会。

  楚毅书走到男人旁边停下,近看不得了,男人的背心完全湿透,根本遮掩不
了男人味十足的健美躯体,隆起厚实的胸肌顶起薄如蝉翼的布料,褐色的乳头隐
约可见。

  就像是意欲宣誓主权的野兽,需要作出些举动,才能向对方挑衅和维护自己
的利益。楚毅书便是这样的野兽,他需要,在其他人面前,同性也好,异性也好,
昭显他的主权。

  不安好心的青年,一把搂住男人的腰,不介意男人的汗弄脏了自己刚换上的
干净衣衫,将男人的头转向自己,吻上男人的唇。

  男人完全僵住了,脑袋瞬间当机,身体自然没法做出任何反应,呆滞地任由
对方去舔吻啃咬自己的唇瓣,甚至张口让对方的舌头伸进来,扫荡自己的口腔。
遭遇晴天霹雳的,还有那位刘小姐。

  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看到了两个男人在接吻,忠厚老实的男人,还很乖顺
地接受了她雇主的需索,唇舌交缠间水声作响,她还看到男人的嘴角缓缓滴下来
不及吞咽的津液,这简直,噁心至极了。她对男人的好感,瞬间灰飞烟灭,原来
他们是这种关係. 得寸进尺的青年,眼角余光扫到那位刘小姐已经无法控制的表
情,心裡暗笑不已。男人被他吻得迷糊起来,眼神氤氲缥缈,脸庞上爬起两朵红
云,像是在呼唤他再进一步。

  楚毅书好看的嘴角荡起又一抹深远的笑意,他伸手卷起男人的背心,慢慢地,
让腹肌、胸肌一点点地裸露出来,漂亮的手指,拧住男人的乳头,狠狠扯了一下。

  男人吃疼地颤慄一下,飞到天外的理智终于回来了,清醒的眸子在慌乱中对
上了旁边的刘小玲。他愣住了,刘小玲此刻的眼神和表情,他没少见过,是抗拒
鄙视厌恶恶心,觉得他是社会上的败类,变态,寄生虫,甚至是地底的黑暗生物。

  「刘小姐,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楚毅书舔去唇边的津液,开
始驱逐在这个地域的其他人士。

  「好的,楚先生。」得到了应允后,刘小玲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无法在这裡
继续停留,甚至没有跟林维新道别,急速逃离了这裡.

           第040章、极美甜品(H)

  「你,到底在做什么?」林维新喘着粗气,平和的脸难得染上怒气。

  「我做什么?」楚毅书貌似不满男人的质问,原本该愤怒的是他,不过经过
刚才孩子气的挑衅行为,他的怒气出奇地散去,没有其他人的介入,在这个天地
还是只有他和男人两个人,但男人那湿哒哒诱人的状态在他眼中,仍需要告诫一
下。

  他上前扯住男人薄透的背心,「穿成这副模样你到底想干嘛,没看到那个女
的一直在盯着你吗?」

  林维新怔了下,稍早些在花园裡劳作搬来抬去的,衣服湿很正常,他一个大
男人,没想到那么多,况且以前开货车的时候,他还打过赤膊,满大街替人送货。

  「她没有。」林维新望着快被青年拽烂的背心,回答道。

  遭到反驳的青年,细眉轻挑了起来。很好,看来他找到今天的玩乐了。

  男人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轻轻吟哦了一声,感觉埋在下身裡的粗糙又动起来,
抓住餐桌的手绽出青筋。他呼出热烫的气息,为青年恶作剧感到无奈。黑实健康
的肌肤上,泌出点点汗珠,为这副惹人疯狂的躯体蒙上一层情欲意味。

  满头大汗的青年,让男人躺在收拾干净的餐桌上,用蜂蜜草草润滑了下他的
后穴,就将果盘裡的香蕉插入柔软的甬道内。当然,相比起青年的巨大,这个香
蕉的尺寸不算什么,胃口不小的蜜穴,轻松地把香蕉吞入只剩下握柄的位置,但
香蕉很硬而且有些粗糙,在神经密佈的内壁上造成不小的震撼。

  林维新咬着唇,疲累地接受香蕉的肏弄,勃起的性器沉甸甸的,翘了令人脸
红的角度,配合着绝对会使女性满足的尺寸,十分活跃地跳动着。每当楚毅书加
速抽动香蕉时,那肉棒滴溜溜地会滑下白色的前精,浸湿下方的毛髮和囊袋,进
而落到后穴口,和香蕉带出的肠液、润滑用的蜂蜜搅浑在一起,融汇出一股奇特
的味道,浓甜,诱人。

  楚毅书跪在餐桌前,用力地把香蕉刺入男人的幽穴裡,同时强迫自己忍耐住,
不去舔舐那些似乎很香甜的液体。男人的身体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开垦,敏感到极
点,几乎是不用什么前戏,只要稍加撩拨便时刻处于情欲勃发的状态,向来饥渴
的小穴,很顺利地就被香蕉捅开了。

  汗流浃背的青年,手裡动作着,眼睛一直盯着在餐桌上蠕动扭转的肉体。锻
炼得极好的男性躯体,此刻像是一道饕餮美食,汗水覆盖在麦色的皮肤上头,有
力的肌肉根本派不上用武之地,无助地颤动。男人大大张开自己的双腿,自动自
觉挺动腰部去迎合青年的动作,追逐变态的快感,熟练地让深入裡头的东西去顶
弄最为兴奋的秘点。

  青年当然瞭解到男人的意图,他在抽刺的同时,翻搅着去寻找那个神秘的兴
奋点。当男人重重地吟叫,无法克制挺起腰部的时候,他就知道找到了,邪恶地
朝那个地方戳刺,仿照每次他用肉棒插入男人的方式,给予男人最深度的刺激。

  他知道男人哭了,因为瘫软在餐桌上的男人,用手臂掩盖住湿润的双眼,不
让青年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突然,青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就这么继续用香蕉
操弄男人,让他达到高潮然后射精,自己再佔有男人吗?他不想就这样那么轻易
去满足男人。

  若有所思的青年,甫一抬头,便看到男人胸前的美景。体内的激荡电流催生
那饱满胸肌上的乳头涨得褐红褐红的,几乎到快爆裂的程度。如果狠狠吸上一口,
不知是否能像女人一样吸出甜美的乳汁。楚毅书还记得曾经有报导提到,有个男
人在妻子离世后为安抚刚出世不肯喝奶的儿子,便用自己的乳头给儿子解馋,日
子长了乳头居然分泌出像乳汁的液体。身为医学生,楚毅书瞬间驳斥掉自己荒唐
的想法。但他不可否认,光是看着那被汗水滋润的乳头,他就干渴得不得了,包
裹在裤子裡的下身一直很胀痛,该是又兴奋成不可思议的大小,但他不急于现在
就进入男人的身体。

  快要达到高潮的林维新,察觉后穴的抽插陡然停止了,快感的洪流遭残忍地
截止了,几乎令人发疯。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自己去抚弄坚硬挺直的性器,汗湿的
大手还没碰到自己的下身,就被青年被阻止了。他疑惑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
使得他看不仔细青年的表情。

  「我允许你碰自己了吗?」青年犹如审判者一样的语气,低哑沉重,男人止
不住抽搐了一下。

  楚毅书拉起林维新的双手定在头顶,另一隻手拿起一旁的蜂蜜,倒在男人的
胸前。清凉香甜的液体碰到炙热肌肤,男人嗯了低吟一声,眼底的湿气更浓重。

  几乎将整瓶蜂蜜都倒在男人身上后,楚毅书扔掉空空的瓶子,掬起因过多而
自男人胸前滑落到桌面的粘稠,涂抹在男人身上,胸肌腹肌还有筋络分明的肉柱
上,像是在塑造一座心中遐想已久的完美作品,细緻而缓慢,执意要挑动逼疯男
人。不若于林维新那双粗糙佈满老茧的手,楚毅书的十指细长漂亮,骨节分明,
在麦色黝黑的肌理上,显得更为白皙,黑白融合的视觉衝击,看在男人眼裡,成
了另类的催情剂。

  林维新觉得自己真的很堕落,只需要对方的稍稍抚弄,就淫荡得不行,饥渴
的下身还吞着已被含软的香蕉。他余光瞄到楚毅书鼓得大大的裤裆,晓得对方也
在忍耐着高涨的情欲,不知为何,一股电流直击心窝。这让他感觉到,楚毅书是
需要他的,在双方都摸不透彼此真心的时候,只有肉体上的需索,才让他接受到
对方的依赖,所以他无条件地顺从这个还带着孩子气的俊秀青年,由得对方使用
各种手段来肏弄自己,用这副身体去迎合,给予对方安全感。

  楚毅书着迷地在男人身上涂抹蜜液,那副结实健美的肉体在被蜜糖滋润后愈
发晶亮起来,腻人的触感让想大力抚摸乳头的手指都滑走了,这使得青年有些不
耐烦,低头就叼住男人一边的乳头,吸吮香甜的蜜汁。

  林维新咬唇仰头呻吟,狂躁的青年狠狠地吸着他胸前的东西,用舌头研磨用
牙齿啃咬,毫不轻饶的动作,让男人以为自己的乳头快被要掉了。男人这是瞎操
心了,极致敏感的身体,善于将这种具备凌虐意味的刺激动作,转化为另一种快
感,朝男人的下身输送过去。

  仅仅只是玩弄乳头,男人就感觉渐歇的铁柱,又开始兴奋起来,每每楚毅书
大力啃一下那软果,涨成接近紫红色的东西就会弹跳一下,甩出一些汁液。乳头
的刺激所带来的快感不亚于其他敏感带,居然能牵扯出强烈的射精感。男人难耐
地挺起下身,仿照戳刺的动作将性器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再这样下去,光靠乳头
就能高潮了吧。男人迷糊地想着,眼光落在自己胸前,望着青年转战另一边,把
他的胸膛当成加了蜜糖的甜品。

  贪婪的青年,将那两片健美胸肌上的甜液全部舔干净后才抬起头,漂亮的脸
蛋上潮红一片,他觉得胯间很痛很胀,简直快爆炸了,因兴奋泌出的液体弄湿了
他的裆位,极不舒服。他胡乱脱掉裤子,释放出隐忍的巨龙。

  男人的视线触及青年那挺直湿哒哒的肉棒,呼吸顿时窒住了,滑嫩的肠道止
不住开始抽搐,一点一点挤压着想排出内裡的香蕉,去接纳更为巨大炙热坚硬的
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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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折磨(微H)

  「啵」得一声,香蕉被排出来,掉在地上软趴趴,可想而知男人的后穴有多
高温,甬道裡动情所分泌的蜜汁沿着入口淌到桌子上,一塌糊涂,松软的小嘴一
收一缩,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儿,渴求东西喂饱。

  眼神迷离的热血青年,毫不犹豫地并起三隻手指去搅弄淫穴,果真翻弄出潺
潺水声。男人哈出一口热气,下身侵袭而至的快感逼得他不住扭动,水蛇般滑腻
的身体在那张餐桌上妖娆绽放,刚毅健壮的男人,居然能媚得跟妖精似的。

  颤慄不止的乳头,随着男人愈来愈大幅度的摇晃,不为意碰到楚毅书笔直涨
红的巨大。楚毅书一定是被这妖精所迷惑,他一手继续搅动男人水润的甬道,製
造让荡妇听了也羞耻的淫靡水声,另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硕大的冠头去摩挲
男人比平常要大上好几倍的乳头。

  「唔!」两人同时闷喊出声,璀璨的快感电流自两人接触的位置向四肢百骸
涌去,这种轻点柔触的摩挲,竟然比直接的插入操弄更令人心神荡漾。

  楚毅书忍住那阵阵击打着神经末梢的快感,他用尺寸吓人的顶端,去继续磨
弄男人暴涨的乳果。处于勃发状态的冠头真的很大,上头的马眼口同样张得很开,
稍加刺激就会滴出兴奋的泪水。脑袋被无数奇异想法所充斥的青年,把铃口抵在
男人的乳头,并涂抹上自己分泌出来的前精,而后将那肿胀的小东西一下塞进铃
口。

  「啊!」男人怔住了,胸前传来的紧窒吸附感,令他瞬间抽搐了一下。不可
思议的眼睛,对上青年的脸庞,这种近乎变态的举动,貌似为楚毅书带来另类的
快感。五官本就漂亮的青年,颊上画着两朵迷人的红晕,雪白的贝齿咬住豔红的
唇,不慎刻下浅浅的齿印,男人有些心疼,不想那完美的唇瓣留有任何瑕疵。沉
迷于猥亵男人乳头的楚毅书,感受尿道充塞造就的麻痛快感,他用自己的铃口不
断吞磨那红豔果实,想要折磨男人的欲望变成了对眼前胴体的渴求,这种浅尝而
止的触碰犹如隔靴挠痒,根本满足不了他累积的需要。

  他动作开始急躁粗暴起来,连同抠挖男人后穴的手指,也从三根变成四根,
深深刺入热得逼人的甬道内,搅弄裡头的淫水,娇豔欲滴的蜜穴瑰丽迷人,入口
处即便被青年的手掌撑得平平的,还不忘继续收缩。

  「啊……太深了……呜!」林维新哭喊着,粗壮的大腿张开到极限,上下夹
击的蹂躏逼得他快疯了,忘却掉羞耻心拼命在餐桌上蠕动,看似坚固的桌脚摇晃
不止,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报废吧。

  「好多水啊……」青年无意识地嘟囔出声,男人的后面快被他搅成一片汪洋
了,连他的手都湿透了。他望向男人,平日刚毅正经的脸庞,佈满了激动淌下的
泪水,那双濡湿的眼睛紧紧瞅着自己,眸中尽是乞求。

  楚毅书将男人可怜的模样尽收眼底,好可怜哦,他是否应该放过男人呢?正
当他仍在思量的时候,埋在男人后头的手没控制好力道,重重刺入到了内裡隐秘
的高潮点。他看到男人突然瞪大眼睛,泪水流得更凶了,抓住餐桌的双臂肌肉绷
得死紧死紧,松软的甬道极度抽搐起来裹住他的手,肉棒最终达到了盼望已久的
高潮,激射出白色精液,喷射的力道很强,都溅到楚毅书的身上。

  他抽出湿哒哒的手掌,红舌舔去手中的甜液,还不忘欣赏着眼前这副刚刚高
潮的健美肉体。男人像团泥一样瘫在餐桌上头,全身肌肉几近失控地抽搐着,甫
发泄完的男根还在挤压出剩余的汁液,半勃起贴着松懈的腹部,男人两瓣厚实的
嘴唇没法合上,流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那张迷蒙的脸被糊弄得淫秽无比。

  或许,还可以再淫荡一点。楚毅书脑袋里止不住的旖旎念头,他握住自己的
下体,对着男人的脸庞自渎起来,一直处于情欲勃发状态的性器,没多久也达到
高潮。他仰起头,喘着粗气对着男人的脸射出浓精。

  「呜!」身体极度疲累的男人,仅仅是淡淡呜咽了一下,任随那气味浓郁的
精液射得自己满脸都是,连睫毛头髮都沾上不少。露在嘴唇外的舌头,下意识舔
去沾在唇边的液体,口腔内瞬间充斥着浓郁麝香气味。任性的青年,将刚射完还
没软下去的高温肉棒,抵在男人的嘴边,几乎灼烫了男人的肌肤。意识模糊的男
人睁开眼睛,乖顺地含住肉棒的顶端,青年低喘呻吟了一声,享受着男人口腔的
包裹。男人吸吮出囊袋裡残留的精液,让那腥浓的东西滑下自己的喉咙,灼烫他
的五臟六腑。

  那一次近乎癫狂的交缠后,楚毅书三天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音讯,独留林
维新一人在这个空荡的房子裡. 楚毅书之前便试过一两个晚上没有回来,是太忙
还是其他原因,林维新不得而知。担心焦急不在话下,但他没有楚毅书的联繫方
式,也不晓得他的学校在哪裡,根本没法找。直到第三天白天楚毅书才带着倦怠
的神情回来,林维新才松了口气。

  这一次,直到第四天接近黄昏时分,仍未见到那人的身影,想找也不知往哪
儿去,急得林维新连饭都吃不下,在房子踱来踱去。他几乎翻遍了屋子的每一个
角落,都找不到任何可供联繫楚毅书的资讯。

  在他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屋外远处传来明显是高价跑车特有的土豪马达排
气声,那声响势必在整个别墅区中传播开去,欲盖拟彰地显摆其主人的身价。

  焦急的男人立马奔至大屋门口,刚好一红一黄两辆跑车停下来。三个衣着时
尚的青年先从车上下来,最后一个下车的,居然是不见几日的楚毅书。

  男人想问渺无音讯的青年到底去了哪裡,但碍于其他人的在场,只得把涌到
喉头的声音压回去。

  楚毅书那俊俏的脸蛋,此刻阴沉不已,眼下的黑色阴影甚重,或许几日未曾
好好歇息过。在场的另外三个青年,穿戴都是奢侈品牌,浑身一股富家纨绔味道。
其中一个穿着耳洞的青年,瞧见站在门口的男人,轻佻地吹了下口哨,问道:
「就是他?」

  楚毅书扯了下嘴角,勉强地像是哭一样,「没错!」

  林维新皱起浓眉,刚才说话青年的语气极度轻浮,像极了经常在夜场裡厮混
的二世祖,为什么楚毅书会和这种人掺和在一起。

  离林维新最近的黑衣男子,走到他旁边,不安分的眼镜上下扫视眼前那副健
壮的男性躯体。「体格不错!」黑衣男子检测完毕后,不由得讚歎一声,并努努
下巴朝另外两名同伴示意。

  这三人像验货一般的举动让林维新觉得心惊肉跳,他不敢去想像三人来此的
目的,惊慌失措的眼睛转到楚毅书那边,想得到解答。

  楚毅书对上男人不解的视线,看到那眸子裡的询问。他别过脸,狠心不去理
会。

  林维新想冲上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旁的黑衣男子比他快一步,掏出一
个黑色瓶子朝男人脸上一喷。男人措手不及,没有防备地吸入大量气体。他警觉
地捂住鼻子,但为时已晚,那气体早已自气管灌入身体。心头一直弥漫着不祥预
感的他,顾不得还在外头的楚毅书,拼命跑进房子裡,还没进入主屋,一股强烈
的晕眩感袭来,四肢瞬间被抽空力气,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

  他重重摔倒在地上,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就连原本清晰的脑袋,也变得昏昏
沉沉。

             第042章、纵容

  三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子花了老半天把沉重壮硕的男人给弄到客厅的位置,就
已经气喘如牛。男人半眯着眼睛,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清醒,一动不动,被丢在地
毯上。

  楚毅书并没有加入这场混战,他有些恍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犹如一位忠实
的观众,僵着脸冷眼观看这荒唐的一幕。

  那三人中的耳洞男不太满意楚毅书的置身事外,「你不过来帮忙……在那裡
瞅着是什么意思?」话语间连喘带咳的,显然是力气挥霍过多底气不足。

  「我说过。」楚毅书沉着声音回答,「我把你们带过来,剩下的你们自己解
决。」他瞧见男人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露出胸前的位置,还残留几
日前自己咬上的点点吻痕。痕迹已经很淡了,不知情的人以为是蚊虫叮咬的,只
有他清楚,是自己刻意留在那裡的。

  「别管他,就在这裡开办吧。」三人中一直没有出声戴眼镜的男子,那细瘦
明显营养不了的身体该是到了极限了吧,离能到楼上房间还有那么长的距离,搬
到那儿去命都快没了吧。

  其他两人想了想,反正这客厅有块厚地毯,就在那裡享用还是可以的,于是
同意了眼镜男的提议。

  男人在家裡只穿了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没两下就让人给脱掉,仅剩下黑色
的内裤,包裹沉睡中的性器。性感结实的肉体,撩拨起了在场三人的欲望。这三
人在同志圈裡出了名的二世祖,家底雄厚爱玩夜蒲,特爱身材魁梧的健壮男人,
把那些明明比自己结实百倍的男子压在身下,用变态的道具操弄凌辱,满足他们
与寻常人迥异的性虐心理。玩到没有对象可寻的三个人,遇到自动找到他们的楚
毅书,说之前有个玩过的对象,符合他们的要求,只是比较难搞。就爱征服强壮
男人的纨绔子弟们,认为没有他们搞不定的事情。用钱搞不定,他们用强的,道
具迷药应有尽有,没人能从他们的胯下逃出去。

  此次的对象,颇为让人惊喜的。男人有一副不错的好身材,身上肌肉结实不
夸张,肌理匀称柔滑健康,最重要的是,男人看来是被开发过的,迷糊的媚眼间,
透露出性感魅人的气息,胸前的乳头很大颜色深沉,麦色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受
过不少男人的滋润。

  仅是视觉上的接触,三人就觉得胯下的东西涨得不行,急切地想儘快享用这
个迷人的妖精。作为圈子裡玩惯的老手,三人在来之前就备好了道具,口塞乳夹
灌肠器自慰器润滑液等等,应有尽有。

  吸入过量气体的男人还未清醒过来,这正好替三人製造了良好的机会,他们
脱掉男人的内裤,卸下最后的屏障,失去掩盖的下身曝露在一群野兽前面,尺寸
可观的性器又让他们惊歎不少。

  眼镜男拿起润滑液倒在那沉睡的肉块上,沿着诱人的腹肌一路上遊,最后剩
余的液体全数倒在男人的胸前。

  楚毅书十分沉静不出声,放在沙发侧边的手,细緻令人不容察觉的动作,曝
露了他的紧张和不淡定。指甲修正得十分整齐的食指,规律地敲打着皮质的沙发
面,在男人全身肌肤都被那三人摸遍后,敲打的频率有愈渐提升的趋势。

  他犹记得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情,男人的皮肤不细腻,略带着男性的粗糙,
比不上自己的,却不阻碍他对这副躯体的膜拜。他爱将润滑液涂在男人身上,看
麦色的肌理上闪耀晶莹的光芒。肌肤上满布的神经脉络为男人传送无尽的快感,
每每他抚摸男人,男人总会敏感地扭动。不像现在,躺在地上没有半丝生气。

  突然,他皱起细眉,看到男人微微摇晃了下头部,眼球开始动起来。毕竟只
是加入迷药的rush,对身体本就健壮的男人来说,迷昏的效力显然不够。

  开始对男人诱惑肉体上下其手的三人,根本没察觉到男人的转醒。他们分开
男人紧闭的双腿,欣赏隐藏股间的秘密花园。那个地方颜色十分豔红,看来承受
了不少男人的雨露,羞怯的皱褶口轻微收缩着,仅仅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裡头的
紧窒,如果插到那裡头去,肯定很爽。

  三人中最先行动的黑衣男子,忍不住用手指沾了些润滑液,粗鲁地插入男人
的后穴裡. 果不其然,那地方的温度热得令人咋舌,一个手指进去就包裹得紧紧
的,这男人是个难得的好货色。

  「怎么样?」其他二人等不及想知道黑衣男子的试用感受,「很紧,裡头很
热,插进去一定爽得不得了。」黑衣男子受不了男人穴内的高温,抽插手指搅弄
起来。

  林维新感觉脑袋一片混沌,身体虚软得像一团棉花,下腹有一股热气直逼心
窝,烫得他喉咙发干。后穴一阵阵刺痛,带着开始冒头的电流快感,一点一点替
他拉回缥缈的思绪。

  刚才和楚毅书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好像朝他喷了什么东西。昏迷前的记忆,
缓慢凝聚清晰,男人迷茫的双眸越来越清灵,没多久,他恢復完全清醒的状态。

  或许,他宁愿自己是昏迷的,可以不用看到此刻的状况。那几个青年围着自
己,脱光他身上的衣服,分开大腿玩弄他的后穴。最残忍的一点,莫过于那个他
发誓以后会真心真意对待和补偿的青年,还在旁边欣赏着。

  楚毅书自然看到男人恢復了意识,因为男人转头用充满痛楚的眼神去质问他。
强迫自己继续无情起来的青年,似乎没有察觉内心冰墙渐渐裂开的一条条细缝,
他起身靠近男人的耳边,说道:「你不是说要补偿我,把一切奉献给我吗?那么,
让他们干你,给我看看你的真心。」

  内心如撕裂般疼痛的男人,耳边顿时嗡得一下耳鸣了。他不是傻子,先前楚
毅书和那三人的对话他听的很清楚,多少猜到这些人的意图。没想到亲口听楚毅
书说出来,像是彻底将他推入地狱的深渊。他以为自己已做到极致,与外界隔绝,
甚至与父母断绝关係,也要尽力去偿还这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孩子,即便是献上自
己的身体,抛弃掉一切尊严,他也愿意为之。

  谁知这居然成了一种纵容,喂大了一隻毫不满足的狼,终于,将他生吞活剥。

           第043章、用欺负去表达爱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林维新现在所遭遇的境况了吧。

  用比行动更多可怕的言语来攻击他的青年,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即将肉欲横
流的场所,走上二楼。

  在几分钟前,林维新还会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祈求,这只是楚毅书折磨他
的一种手段,只要玩够了,楚毅书就会驱赶这些人,告诉他只是想吓唬他而已。

  当他看到那冷血无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时,整个身子都凉掉了,那种叫绝望
的感觉侵蚀掉他原本还存有一丝丝庆倖的期待。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以为,他们
两人之间的关係能改善。太傻了,那个恨他透顶的青年,怎么会那么容易放开他
呢。

  「怎么,看不下去了?」那耳洞男嘲笑离开的楚毅书,留意到清醒了的男人,
还有他那脸上几乎崩溃的表情,心想是否要拿东西绑住他,事关男人那副体格不
能小看,反抗起来不是能随便制得住。

  耳洞男从带来的道具中找到一副加绒手铐,示意其他两人帮忙。那黑衣男子
的体格比其他两人稍微看上去中看些,他首先动身压制住男人的双手。「等等。」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他慵懒地动了动被控制好的双手,眼中尽是魅惑
朦胧。「你们绑住我,我又怎么让你们舒服呢?」明明是刚硬强健的男人,此刻
却显得像个诱惑猎物靠近的妖精,让人想要进一步看到更为赤裸的媚态。

  静谧的空气中,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异常明显,就连裤裆绷
得死紧死紧,恨不得立马就插进去那个炙热狭窄的地方拼命驰骋,干得这个男人
受不了哭着跟他们求饶,只不过,或许还可以再来些花样。

  三人最终妥协在男人不为意的性感姿态中,男人已经被吸了加了迷药的ru
sh,应该没什么力气反抗,况且,绑住了那双手,可是会失去很多乐趣的。看
那男人的样子,该是个浪荡货,肯定会给他们带来欲仙欲死的享受,光想着把这
样的强势男人身下,下头的东西又涨了几分。

  没有再等下去,急切需要宣泄的欲望卸去了他们的防备,匆匆忙忙褪去裤子,
掏出勃起的性器,寻找可以给他们安慰的地方。男人微闭眼睛,任由那充满腥浓
气味的热烫插进自己的口中,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他拼命压抑住那衝动,告
诉自己要忍耐,还不到时候,双手握住另外两人凑过来的东西,等待着适当的时
机。

  上了二楼的楚毅书,第一次痛恨自己把卧室改造成开放式的,没有设置遮掩,
一楼有任何声响便能传到二楼这裡,他靠墙瘫坐在地上,听着楼下的淫声秽语,
没有男人的抵抗声,有的是那三人的兴奋歎息。那男人是妥协了吗?真的甘愿为
他承欢于他人之下?

  突如其来的认知,使得青年心头一股无名火气,气男人超乎意料的顺从,气
男人允许其他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他似乎小瞧男人了,以为男人非他不可,只允
许他在那副躯体上为所欲为,或许,林维新之前的表现就是假像,实则,只要是
男人就能满足他,不管任何物件。

  男人对楚毅书影响太大,让他渐渐偏离了自己早期的想法,居然妄想,以后
的日子,能和男人在平和地过下去。每次做爱之后,男人因为疲累沉沉睡去,他
总是不想那么快入睡,看着男人的睡颜,呆呆地入了神,心头有股暖流,包裹住
他裸露残缺的心,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男人却能给予他安心的感觉。他很害怕,
怕自己沉沦下去,怕自己会陷入叫林维新的旋涡当中无法自拔。

  他企图,去证明男人其实在自己心目中,并不具备强大的影响力。他找到这
三个在圈子裡有名的玩手,用这种极其幼稚的手段,将男人拱手推出去,让其他
人去侵犯男人,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承受,因为他只是为了报復这个给他造成
不可磨灭伤痛的男人。

  殊不知,如今的状况,反而变成了是对他自己的折磨,楼下的淫笑声和明显
是男人的呜咽声,戳刺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道自我竖起的冰墙还在强硬支
撑着,那上头已佈满蜿蜒的大裂缝,只需轻轻一点,便会瞬间坍塌倒下。

  濒临崩溃的青年,将自己的透露埋在双腿间,似乎想隔绝掉外界的声音,这
样的举止,意外使得楼下那声音更为清晰,他听到轰隆隆的心跳声,是他自己的,
还有下面的吟叫,脆弱的耳膜简直快被那交杂的声响衝破了,他的心跳声越来越
快,咚咚咚,愈减盖过其他声音。他该庆倖了,但,为什么,他的身体不受控制。

  僵硬的身体,在脱离他思想的操控,缓缓走下楼梯,紧捏的拳头,血管都暴
出来了。他是准备偷窥吗?不,他想做另一件事情。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正当他走过楼梯的拐角即将看到一楼状况的时
候,他听到了惨叫声,不是林维新的,是其他人的,而后,传来那种皮肉碰撞声,
他晓得,那是拳头击打在肌肉上的声响。他急促地呼吸着,迅速奔下去,看到了
他应该是一生中看到最美的景象。

  男人浑身赤裸,健美的肌肉纠结起来,像是在战场浴血奋战的战神般,厚实
的肩膀不断起伏,雄性的线条在此刻显得阳刚味十足,他的脚下趴伏着三个哀叫
的青年,捂着裆下痛苦地翻滚,脸上挂彩青青紫紫的,该是被男人教训了一顿。

  「滚!」即便男人背对着他,楚毅书仍能听出感受到男人语气中的愤怒,男
人身上除了倒上去的润滑液,并没有沾染了秽物,楚毅书心裡没由来地一阵松懈。

  三个狼狈不堪的青年,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房子,原本便
是遊戏人间的纨绔子弟,身子自然不如常年劳动的男人结实强壮,刚才男人假装
顺从的举动,卸下了他们的防备,男人还主动替他们口交,很快他们就沉醉于男
人的服侍当中,压根没想到男人突然动起来,先前喷洒的迷魂剂早就因时间的流
逝而失去功效,男人的体能和力量很惊人,不若他外表看上去的老实平和,上来
就给他们情欲勃发的下身踢了两脚,男人最痛莫过于此,本就中看不中用的三人,
没多久就挂彩失去战斗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觉得不宜恋战的三人,迅疾上了跑车飞驰而去,开玩笑啊,
再不走连命根子都没了,这笔账还是下回再算。

  男人松了松甫活动过的双拳,他之前和雷哥学过一些搏击技术,虽是皮毛,
对付这三个喽啰绰绰有余。他转身,瞧见站在楼梯口的青年。

  没有任何迟疑,他冲到青年跟前,就像他对待那三个人一样,狠狠地揍上一
拳。

  防备不急的楚毅书,应该说,本就没想过要防备的他,硬生生吃了这一拳,
整个人摔撞到墙壁上,脆弱的牙床随即破损出血,溢出嘴角。楚毅书的脸颊几乎
是在瞬间就肿起来,他一时间竟无法起身,身体上是疼痛的,他脸上却带着意外
的微笑。

          第044章、事后缠绵上(微H)

  林维新在出拳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但过猛的力道使得他没法收回拳头,就
这样硬生生打到根本没想过躲避的楚毅书脸上。

  楚毅书的肉当然没他厚实,熬不住他这样的力道,望着摔倒在地上半天起不
来的青年,心头忍不住一阵心疼,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怒气,他什么东西都
可以无所谓,甚至可以任随这个任性的青年玩弄自己的身体,却无法忍受楚毅书
将自己的真心拿去随便践踏,让其他男人来上他。若不是喷雾的迷魂药效比较快
消散,他根本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楚毅书靠在墙壁上暂时休憩,脸颊疼得要命,眼睛却急切地在男人身上遊移,
搜寻着是否有被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庆倖的是,除了胸前被人揉出些红痕,男人
身上还是很干净,该是那三人仍未动手便被男人被赶走了。

  「他们没有动你……」楚毅书嘟囔着,那声音很小,也被林维新听进去了,
他误以为,楚毅书在惋惜。

  「你很失望吗?」林维新声音在颤抖。

  楚毅书没有出声,失望吗?那心底无由来的放松又是怎么回事?

  无语的沉默便是承认,林维新最后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坍塌了。

  「我可以为你奉献我的一切。」林维新沉着声音说道,语气中隐藏不住的颤
抖,「但,那个物件必须是你,其他男人,我不要也不愿意。」他死死盯着坐在
地上的青年,「你知道吗?」

  楚毅书有些慌张,他瞧见男人眼中满是痛楚的绝望,那种原本对他的依赖消
失不见了。他是做错了吗?自恃过高的青年,此刻居然为自己先前有些病态的做
法后悔。

  林维新不想去理会楚毅书,当初他来这个地方,皆因他喜欢这个孩子,想尽
自己的努力去偿还之前自己犯下的过错,如今他认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他的
错再不可饶恕,经由这一次,足够了。他转身回客厅想穿上衣服,没想到腰身突
然被人抱住了。

  「你要去哪裡?」林维新听到身后的人闷声问道,声音掩不住的慌乱,他咬
着唇,狠心不去理会,用手想去掰开箍腰的双臂。

  「不可以!」身后传来一声大吼,随后一股猛烈的力道将他压倒在冰冷的地
上,没有布料遮掩的臀部,感知到了某个坚硬滚烫的东西。

  林维新一僵,当然晓得那是什么东西,他红着脸大喊道:「放开我。」不安
分的身子不断扭动,这样的动作,反倒令他的臀部摩擦着身后灼热的东西,那充
满活力的东西越来越大。

  蓦地,林维新的身子被翻转过来,他怒视高高在上的青年,殊不知喉头一紧。
在他的印象中,楚毅书有着很多种形象,当初为捕获他而装出来的阳光男孩,喜
欢玩弄他的邪恶青年,还有,他记忆中那个可爱乖巧的小男生,而此刻他面前的,
还是他认识的楚毅书吗?

  压坐在他腿上的青年,平日冷冰的脸上佈满了剔透的泪水,本来就是清秀俊
美的人,如今更是显得楚楚可怜。他想问楚毅书哭什么,喉间十分干涩,无法发
出声音,内心软绵绵的,无法抗拒这种眼泪攻势。

  「你要离开我……」楚毅书呜咽着,脸庞上脆弱和无助,明明被欺负的是林
维新,现在反倒他像是个遭受不公的委屈之人。

  林维新全身的反抗细胞都被那泪水所击溃了,他望着楚毅书那双闪着晶莹泪
珠的双眼许久许久,歎了口气,没有再动弹。

  一直嘟囔和流泪的青年,脱下自己的裤子,把涨大的肉棒抵在男人的腿间,
磨蹭男人蛰伏的软肉。他喘着气,俯身靠近林维新的耳边,去舔吻软厚的耳垂。

  林维新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感觉下身接触到那巨大,几乎被烫到了。同样热
烫的舌头,伸到了他的耳蜗裡翻搅,青年的双唇还含住他的耳垂。

  林维新感觉脸颊沾到些许湿润,他转过头,有些干燥的唇瓣正好触碰到楚毅
书的双唇。

  就像是触及了一个情欲的开关,原先还像个脆弱孩子的青年,眼中的神情突
然凶狠起来,他猛得含住男人的唇瓣,啃咬舔吻,把舌头伸进男人口腔裡搅弄。

  林维新呜咽出声,唇瓣被咬得很疼,舌头也被迫和楚毅书的交缠在一起。口
腔裡分泌出来的津液遭焦急的青年汲取而去,他也吞下了青年渡过来带有血腥味
的液体,来不及吞下的,在他的嘴角边溢出来。

  楚毅书分开男人的双腿压在胸前,执起热得不行的热铁,就往男人的软穴裡
插进去。

  「呜!」男人闷哼了一声,滑腻的甬道立马接纳了强闯而入的巨大,那原本
狭窄的地方经过不久前的扩张,已开始松软,楚毅书的突然刺入,也不会给他带
来太大的痛苦,反而激起了奇异的瘙痒感。

  先前的干架让林维新忽略自己身体发出的饥渴讯息,他吸入了带有迷药的r
ush,迷药的功效是散去了,但rush的催情效果仍然存在。此时后穴遭插
入充实,那种瘙痒饥渴的感觉,又席捲而来。

  林维新咬着牙,抑制要漫出的吟叫。下腹滚烫无比,烧灼着全身的每一寸细
胞,空虚不满的感觉在他体内流窜着,让他不争气的软肉开始膨胀起来,就连乳
头也鼓起转红。

  但是,压制着他的青年,没有任何动作。楚毅书只是将男性刺入那高温的地
方,感受那儿的滑腻和抽搐,红唇在男人冒着点点胡茬的颊边舔吻着,而后又转
战男人的唇,啃咬翻搅。

  男人快喘不过气,他很想叫楚毅书动,唇舌又被覆住了,饿极的后穴需要那
热铁的摩擦,暴涨的欲望得不到宣泄,十分难受。

  脑子快烧成浆糊的男人,在白皙清秀的青年身下扭动着,开始自力更生。他
自己动着腰,将屁股朝青年的下身压下抽出,使肉棒上的青筋摩擦他颤抖的内壁。

  浅显的摩擦动作稍微安慰了男人骚动的身体,勃起顶在青年腹部的性器,随
着那动作不断蹭着青年细滑的肌肤,带来另类的酥麻感。情动的男人闭着眼睛,
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青年的腰,双手同样控制不住地揽住青年的背脊,脸颊上都
是绯红的云霞。

  早就放开男人唇瓣的青年,俯身凝望男人性感沉浸欲望的脸庞,早先的泪水
被热汗所代替,他的眼中溢满了自豪感,男人这副可爱的模样,只有他才能看得
到。他真的太傻了,居然想把男人拱手让出去。想起那些人在男人身体上下其手
的情形,他就想把自己杀死,为何能允许那些人去触碰属于他的东西。

  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嫉妒,令楚毅书简直想把那些原本是他找来的人给剁碎。
不过没关係,只有他,才能满足男人淫荡的身体,男人看来是不会离开他了。这
种过于自信的心态,让他极度膨胀起来,丝毫没想到自己在几分钟前,还因为男
人的离去而失控哭泣起来。

          第045章、事后缠绵下(H)

  楚毅书一个翻身,让男人坐在自己的腹间,这种坐骑的体位令埋在男人体内
的肉柱顶进更深处,惹得男人吟喘了一声,全身颤抖起来,粗实的腰更疯狂地扭
动起来,一下下将自己的肉穴撞到青年的勃起上。

  被男人的体重压得有些难受的青年,甘于忍耐这种重量,他配合男人下压的
动作,挺身撞击那浑圆结实的臀部,研磨着寻找隐藏的情欲开关。纤细漂亮的手
握住男人勃发的性器,替男人撸动揉弄。

  「啊……好舒服……」男人抠弄自己胸前的乳头,想让那销魂的快感更为激
荡,他顾不上其他东西,身体的饥渴需求快把他逼疯了,滑腻的甬道包裹住不断
涨大的铁柱,瘙痒到难以忍受,那裡流出来的汁液把楚毅书下腹的毛髮都打湿了,
两人相接处一片泥泞,淫秽不堪。

  「好湿啊……」楚毅书低吟道,好想汲取那些流出来的液体,一定很香甜。
细指勾起那横流的汁液,捲入口中慢慢品尝,眼睛欣赏着男人毫不掩饰的情欲媚
态。

  男人的眼角溢出滴滴泪珠,埋在体内的滚烫东西深深撞到了他的兴奋点,被
青年握在手裡的男根抖动着又吐露出更多粘腻。他摇动性感的屁股去追寻令自己
舒服的位置,完全掌控这场性爱的主动权。

  玩味心极强的青年,对手中的暴涨巨大很感兴趣。林维新的尺寸不小,兴奋
起来绝对能让女人欲仙欲死。只是他并不打算给这小东西有任何用武之地,纯粹
是他戏弄的玩具而已。不安分的手指恶意去摩擦上头一张一合的铃口,成功使男
人原就窄小的肠道激动瑟缩起来,如小嘴般吸吮他的性器,他爽快地吟哦出声,
手裡的动作更不保留力道,甚至用指甲去抠弄肉棒上敏感的小嘴。

  情欲累积到极点的男人,当然承受不住这样的玩弄,近乎疼痛的调戏令他鼠
蹊部激出一股绚烂的快感火花,他昂起头失神望着头顶,臀部重重坐在青年的勃
起上,疯狂研磨扭动,前后衝击的致命高潮,使得完全张开的铃口无法遏制地喷
射出白色精液。那白液喷得很多很远,其中有不少落在了青年的脸上,就连睫毛
沾染了男人味浓重的液体。

  达到高潮的甬道十分可怕,使尽全力去挤压插在裡头的侵入者,享受高潮含
弄的青年没想过要压抑自己的身体,他快速挺动自己的下身,配合男人下沉的动
作,朝那湿热抽搐的地方射出浓浓精华,喂饱饥饿难耐的小嘴。

  「啊!好烫啊!」男人哭喊着快抠破自己的乳珠,后穴滚烫的液体几乎将他
逼疯,还沉浸在高潮余韵的肉棒苟延残喘地吐出剩余的精华。

  微笑的青年不想那么快放过男人,这对于他而言只是甜点而已。他仍大力挺
动撞击男人的臀瓣,根本没有软下去的热铁搅动肠液精液混杂的蜜穴,将那些粘
液统统挤出来,飞溅四散。

  「等等……啊!」男人甫高潮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恶意的刺激,硬度十分可
怕的东西高速戳刺他的后穴,已然成为一种痛苦的折磨,红肿柔软的蜜穴口快被
青年的肉棒给磨出血,入口的皱褶撑得平平的,一松一放侍候为他奉献快感的巨
大。

  「啊!不要!」男人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眸中尽是狂乱和激荡,犹不满足的
青年居然叼住他半软的阳具,使力汲取发泄口内还隐藏的精液,鼓胀的囊袋遭受
手指的按压,逼着他再献出更多的浓汁,喂饱青年永不满足的胃口。「不要吸啊
……没有……已经没有了!」男人胡言乱语,平日的刚毅平和荡然无存,盛满快
感情欲的身体没办法在接受再多,脑袋已当机无法思考,他推拒青年的肩膀,使
不上力的手臂犹如挠痒的猫爪,起不了任何作用。男人觉得自己连脑髓都快被吸
出来了,青年灵活的舌头还想刺入松开到极限的铃口,挖掘剩余的美味。

  「唔!要出来了……呜……」锲而不捨的青年成功了,男人紧紧抓住他的肩
膀,哭得更厉害,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指印,他感觉口中被他重新舔吸
硬实的男根,筋络蠕动得十分厉害,控制不住的小嘴在青年的撩动下再度为他献
出麝香味浓重的液体。青年欣喜地吞咽着那可口的东西,男人居然射得比上一次
更多,楚毅书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让滚烫的液体填满自己的胃部。

  夜幕深沉降临在绿林环绕的地方,繁星点点在墨色星空中十分亮眼,一闪一
闪窥视着春意旖旎的屋内情形。

  屋子裡弥漫着腥浓的麝香气味,即便夜裡凉风也无法立刻吹散肉欲味十足的
气息,客厅裡仅开啟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替两具仍在交缠的肉体提供一丝丝光亮。
粘腻响亮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持续在这平方数不小的主屋内传播着,听得人羞
怯非常。

  黝黑刚硬的男性胴体被比他清瘦的年轻人压在高价地毯上,随着后方顶弄的
动作在毛绒绒的布料摩擦着。白色的地毯基本毁了,男人无法克制流出的泪水和
口水,全部落在上头。下体的情况更一塌糊涂,他射出来的精液剂量不少,在地
毯上濡湿了一大片,淫秽无比,且仍有大量不属于他的精液伴随插在蜜穴裡作活
塞运动的男根,持续溢出来。两人相连的位置沾满白色透明的液体,每当青年下
身撞击男人发红的屁股,总能扯出无数条旖旎的银丝。

  「呜……」辛勤劳作的青年双手撑在男人身侧,挺入男人已被他操开操松软
的小穴,「怎么都不够……」他滴着热汗低低细语,射了好几次的男根还性致昂
扬,强硬捅入男人最深处,「我很想放过你,但是我还不够,不够……」白皙的
胸膛贴上男人汗湿的背脊,他怜爱地亲吻男人的嘴角,双手环住男人的腰狠命抽
插,连外头的囊袋都想塞进男人裡头,实实在在填满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