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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文心雕龙】【山中,那抹灿烂】(25号)(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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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overbaby
2013/01/28发表于sis001
字数统计:37658

  太阳已经隐没在西山了,四处一片寂静,吴青理了理头发,看着天边那抹晚
霞,她幸福的脸上挂着一丝满足。

  「哥――」远处水湾里传来女儿甜甜地叫声,吴青的目光转过去,看到晴儿
仰望着昊天,「我要你抱。」

  昊天就弯下腰抱住了晴儿,轻轻地亲了她一口,晴儿被硬硬的胡子扎得痒痒
的,伸出小手推拒着,「不要――」

  「呵呵――」昊天不依不饶地亲着,却被晴儿偏头躲过,「那你叫我爹爹―
―」

  晴儿就咯咯地笑着,「坏哥哥――偏不叫。」

  昊天就胳肢着她,两人一边逗笑着,一边顺着山路走过来。

  吴青苦笑了笑,哎――天儿永远也长不大,听着这混乱的称呼,她的记忆就
象山风一样飘得很远很远。

  丈夫一直在外面开山打石头,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家里地里的活全是吴青
的,好在儿子已经十五岁了,放学后,也偶尔地也帮衬一下,只是因为自己心疼
他,再苦再累也自己承担着。那天晚上,天好黑,她坐在屋子里,点上煤油灯,
等待着昊天回家。

  「婶子――」隔壁的侄女推开门探进头来,「后晌晌前天井的妞说,姥姥病
了,要你去一趟。」

  吴青一下子站起来,「没说什么病。」

  「没说呢,你去看一看呗。」

  吴青赶紧站起来,想起还没回家的儿子,定定地呆了一会,叹了口气,赶紧
拿起屋里的包袱,又把桌子上的饭菜扣起来,就带上门,急急地奔上母亲家里。

  天阴地很厉害,仿佛要坠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吴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
奔,前面就是传说中的野林地,她的脑子一炸,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收缩起来,也
许是因为平常听多了这个传说而已。她硬着头皮往前走,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
越是这样,心里却越害怕,哎――天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要是他在,兴许能
和自己一起,小冤家,她心里骂着,紧张的情绪似乎得到了缓解。

  漫过了那座桥,就出了这个地茬,隐隐地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吴青的心情
一下子跟着亮堂起来。

  就在她忍不住回头张望的时候,突然看到路边几条黑影,她「啊――」了一
声,刚想拔脚往前跑,谁知脚下一软,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跟着身子就
重重地跌在地上。

  「嘿嘿――艳福。」一条黑影窜过来,吴青吓得大脑一片模糊,就什么事不
知道了。

  当她醒过来时,却听到有人小声地说,「是个娘们――」

  她感觉到下身一片冰凉,意识到他们已经脱掉了她的裤子。

  「老四――今晚这娘们就是你的了――」那人说着就掏了她裤裆一把,吴青
忍不住地哼了一声。

  「臭娘们――」那人恶狠狠地说,「别出声,否则我们就轮奸了你。」他说
着,就拿起吴青的内裤掖在了吴青的嘴里。

  吴青呜噜着,发出悲哀的嘶鸣。

  「老四――弄了那娘们。」

  吴青的手被人压住了,那个叫老四的扑上来,压住了吴青,吴青想挣扎,无
奈四肢动弹不得,黑暗中,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天。

  那个叫老四的对于女人并不熟悉,他生涩的动作引起别人的一阵笑骂,终于
那硬硬的东西抵临到吴青腿间,吴青的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又被紧紧地按
住了。

  「啊――」男人硬梆梆的东西一下子插进去,屈辱和羞愧让吴青不由自主地
叫出声。

  「哈哈――老四终于开了荤。」男人们狂野地笑着,站起身,任由老四趴在
吴青身上抽插。

  吴青的眼泪流下来,她空洞的目光看着伏趴在身上的人,突然她感觉到那身
影那么熟悉,就连身上的气息都不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刚才的惊吓和摩擦的疼痛一过,吴青隐隐地
觉出一丝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老四的身子。

  老四显然也觉出吴青的变化,他伏趴在她身上,猛烈地干着,似是要急着快
弄出来,终于他发出一声畅欲的呻吟,「啊――啊――」

  熟悉的感觉再次激发着吴青,她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屁股,当那老四临近喷
射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将头抵近了,黑暗中,吴青似乎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轮
廓,她的脑海里清晰地隐现出那个身影,就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那个叫老四的
全身僵硬着,猛地射了进去。

  「这么快?」有人在黑暗中疑问着。

  吴青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想弄清出刚才的疑问,就趁着老四慌乱地爬起来时,
从地上捏了一把土,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里。

  「真不行!」有人笑话他。

  爬起来的老四显然感觉到了羞辱,吭吭痴痴地骂道,「妈的,那娘们――老
是――」

  「哈哈――碰到了吧?」

  吴青就在他们的说笑中,来不及擦拭,扒提着裤子仓皇奔出。

  终于那间低矮的草房露出来了,微弱的灯光让吴青感到一丝亲切,她踉踉跄
跄地奔到门前,却突然停止了脚步,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捂住怦怦跳着的
胸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后拍了拍门。

  「谁呀――」母亲苍老的声音,让她眼泪几乎流出来。

  「我――娘――」吴青的声音有点哽咽。

  踮踮地听到母亲小脚走路的声音,吴青感到一丝轻松。

  「怎么这么晚来了?」母亲敞开门,一脸的疼爱与责备。

  「你好点了吗?」看到母亲平安无恙,吴青放心了。

  「奥――你是说我――就是有点咳嗽――」这么些年,母亲一直寡居,吴青
时常放心不下,「快进来吧,让你惦记。」

  母亲对于女儿的到来,显然很高兴,尽管天已黑了,路上并不安全。

  温馨的小屋,慈爱的目光,令吴青刚才的惊吓一扫而光。

  「你吃饭了?」母亲知道这个时候,吴青不会吃饭,她赶紧摸了几个鸡蛋,
生起了火,吴青趁这个时候,躲进了屋里,一路上她顾不得下面粘粘的流出很多
东西,现在她借着灯光看着那里,柔乱的阴毛一片精湿,紧贴在雪白的大腿上,
被强暴过的阴唇还未完全消肿,她拿起床头上的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
股浓浓的精液从那里流出来。

  该死的!她想象着刚才的场面,那个人似乎年龄不大,亲在自己唇上好像胡
子都没长,尤其是那生瑟的动作,根本就是一个雏儿,碰了几下,都没找到,倒
是那根东西,吴青的脸一下子红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令人――她酸酸地,努
力寻找着记忆,可那个模糊的却又熟悉的轮廓执拗地进入了她的大脑,身子不由
自主地颤栗起来。

  「怎么了?」

  吴青下了一跳,母亲依在门口,一脸的关切。

  「是不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吴青赶紧将纸垫上去,提上裤子,在母亲面前,她并不感到羞涩,这已经是
多年的习惯了,自己什么时候来例假,什么时候不好受,母亲都知道,就是连新
婚之夜,她都没隐瞒过母亲。

  「没有――就是有点――」她以女人的话题遮掩着,她不想让母亲惦记,更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屈辱。

  「他――他在外面――莫不是不干净?」母亲想到的却是男人的不贞。

  「娘――」吴青羞于出口,母女两人就到此为止。

  「吃饭吧,将就点。」

  母亲从来就是宽容自己,吴青感觉到只有在这里,她才是最幸福的。

  十五岁那年,她情窦初开,遇上了身大力壮的昊勇,两个人一见钟情,吴青
初涉社会,幼稚单纯,不久就失身于昊勇,母亲知道了,并没有过分责骂,只是
暗暗地催促着昊家赶快结婚,十六岁,吴青有了昊天。对于昊勇,她结婚后,才
对他有了完整的了解,昊勇是个粗鲁、狂放的人,从不知道体贴女人,只想满足
于自己的欲望,有多少次,吴青都是流着泪向母亲诉说,母亲只用慈爱的目光抚
慰她,然后劝解着两人和好。

  「青儿,男人就是只白眼狼,你不要把心都放上。」娘儿两个躺在床上的时
候,母亲似乎很有感触。

  「我知道,娘。」吴青搂过母亲,她年迈的身躯已经老了很多,根本不像以
前丰腴有弹性。

  「傻闺女。」她干瘪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当年若不是你怀上了,娘说死也
不会同意,那人――不可靠。」

  「娘――」吴青靠过去,紧紧地搂着她。

  「傻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随着走,这都是命。」母亲发出
了感叹,「你要觉着委屈,就多想想天儿。」

  吴青的身子一抖,但嘴上却说,「知道了,娘。」

  她的脑海里有清晰地看到那个伏在自己身上的模糊身影,看着母亲拉息了灯,
一股强烈的意识让她下定了决心,她必须明早就回家。

  天还不明,吴青就早早地起来给母亲做好了饭,她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
听着鸡窝里母鸡呱呱的声音,盼着太阳早点升起。

  「青儿,不急。」母亲踮起小脚给她收拾着她喜欢的东西,「这个给天儿,
他从小就喜欢吃。」母亲一提起天儿,脸上就洋溢着笑,昊天几乎是母亲带大的。

  一提起昊天,吴青的心就一紧,这让她更急于回家了,看看天已隆明,吴青
就挎上包袱上路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又摇头否定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又希望
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就这样心情杂乱的回到家,站在门口,却又犹豫起来。

  「天儿,昊天――」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昊天昨晚没回家?还是出了什么事?

  悄悄地推开门,却看见昨晚留下的饭一扫而光。

  「妈,您昨晚去哪里了?」昊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听着那似曾相识的
声音,她忽地转过身,想从昊天的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妈,您怎么了?」一脸的懵懂无知,看起来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年。

  「哦,你姥姥病了,我去看看。」她结结巴巴地,「你昨晚――」

  昊天的眼光一下子变得游移不定,沉吟了一下,「同学们――同学们一起玩
去了。」

  吴青的心一下子又揪紧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仔细地看着昊天的衣服,
「天儿,你的衣服脏了,脱下来,妈给你洗洗。」

  「不会吧。」昊天忽然笑起来,「刚――」话还没出,就看到吴青一脸的不
悦,赶紧脱下来,递给她,「好,那你洗吧,我上学去了。」

  看着昊天蹦蹦跳跳的,吴青更是心里难受,她领起那件衣服,呆呆地好久没
有动弹,直到那只大公鸡叫了一声,她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

  她疯了似地掏着衣服里的口袋,一遍一遍地寻找着,直到所有的口袋都掏遍
了,也没见自己要证实的东西。

  没有,天儿没有。她喃喃地,心里一阵惊喜,天儿一直是个好孩子,她幸福
地心要掉下来,攥着那件衣服好久好久没有挪动地方。

  一块石头落了地,吴青从此把心事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她对谁也没有说,这
虽然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屈辱,但总比说出来受别人的冷眼要好得多。

  一个月后,丈夫昊勇回来了,面对着昊勇,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半天没有安
静下来,她掐着指头算着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难道就是那次?天哪!她
真的大意了,算起来应该是女人最危险的时候,她竟然忽略了,可就那一次,一
次就足以让女人――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已经压下去的事情,就要――她不敢想,
只能默默地想着对策。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看到昊勇异样的眼神,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不会觉
察到什么吧。昊天早早地吃完饭,到屋里学习去了,忐忑着洗刷完毕,就听到后
面的脚步声,猛不丁地昊勇从后面抱住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

  「死娘们,想死我了。」昊勇的大嘴亲了过来。

  「小天还没有――」吴青担心地说,每到这个时候,昊勇就像一只饿狼。

  「他关上门了。」昊勇的手捏住了她那对大奶子。

  「到屋里去吧,别在这里。」吴青央求着,她怕昊勇弄出动静。

  「骚娘们――我看看有没有变化。」他色色的伸到她裤裆里,吴青打了一个
冷战,但嘴里依然说,「什么变化,还不是你――嗡――」

  昊勇一边扣着,一边大力地亲着她的嘴。

  「他们都说,涝涝死,旱旱死。」他疯了似地扒着她的裤子,也许他太饥渴,
也许他觉得在厨房里更有韵味。

  「要死呀――」吴青极力躲闪着,她不敢在这个地方,万一昊天出来,还不
是――她眼神里带着些许乞求,看在昊勇眼里充满着无限的挑逗。

  昊勇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硬是在厨房里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你――」吴青有点生气,他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别人的感受。

  昊勇贪婪地摸着她肥白的屁股,一下子掀起来,两手压着吴青的上部,将她
的屁股崛起来,吴青敌不过他的蛮力,就那样伏趴在厨台上,插了进去。

  这一晚,昊勇由不得她任何喘息,鸡叫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吴青看着酣睡的他,长舒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她有了反应,昊勇再次回来时,她羞羞答答地告诉了他,昊勇盯
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她心里都有点发毛,忽然他笑了,「怎么?你还真
行,又抱窝了。」

  「死相!」吴青娇嗔地,「你回来就象个驴似地折腾――」

  昊勇就满脸笑着,「我还以为老子不行了,没想到――」他忽然又阴下脸,
「不会是――」吴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就不高兴地,「胡说什么呢?你老婆是哪
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再说,小天整天在家里――」

  「嘿嘿――」昊勇忽然抱住了她,「我就知道我老婆――」说着把她压在床
上。

  「没正经――」吴青任由他压着,看着天花板,终于遮掩过去了,她反身搂
抱了他,两个一时间在床上颠鸾倒凤。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六月份,这一天,吴青早早地起来,就觉得眼皮
老是跳,她找了根火柴棍沾了点水,粘到眼皮上,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刚刚念
了两遍,就听到门外响成一片。

  「他婶――他婶――不好了,昊勇出事了。」

  吴青慌慌地跑出来,「咋了?咋了?」她还以为昊勇又和人打架了,这个粗
鲁的血性汉子总是压不住火,往往和人说不了两句就动起手来。

  「他婶――你莫急――」来人磕磕巴巴的劝说,吴青就知道出大事了。

  「你快说,兄弟。」

  「昊勇不行了――」

  「咋?你说――」吴青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村里人架着去了医院。

  昊勇血淋淋地躺在医院里,连尸体都冰冷冷的,吴青一句话也没说,就晕了
过去。

  后事全是村里人帮办的,吴青自始至终都说不出话,吓得儿子昊天整天陪着
她。看着儿子可怜爸爸的样子,吴青心疼得要命,她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
沙哑着嗓子,「天儿,以后就是我们娘俩在一起了。」

  昊天紧紧地攥着吴青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以后要听娘的话,别吊儿郎当的,知道吗?」

  「娘,我会好好学习的。」经历了这一折,昊天似乎长大了不少。吴青从他
的眼神里看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也许是因为昊勇刚走,
昊天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

  吴青躺了几天,勉强地坚持着收拾家务,她的身子日益笨重,尤其是静下来
的时候,常常感觉到那小东西在里面乱踢乱蹬,想起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心里就
五味杂陈。

  哎――谁又能知道昊勇就这么走了?难道这是天意?

  有几次,她想把孩子打下来,可医生说,这个月份再打,大人就有危险了,
吴青就下定了决心,无论怎么说,孩子没有错,她决定生下来。

  昊天也一改原来的习惯,他放学后不再那么贪玩,而是经常的早早地回家,
这让吴青感到一丝安慰,看着昊天逐渐成熟的面孔,吴青打心眼里高兴,他像个
小大人一样知道照顾自己,还时常嘱咐她别干重活,吴青就很感激地看着他,想
起自己曾经把他当作――不知为什么,那天从他的衣兜里没翻出那把泥土,她心
里竟有一丝失落,那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感情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吴青也说不清
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昊天,她又会怎么面对。

  想起十月怀胎的孩子,再―――她心里怦怦地跳着,这个孩子如果是――想
到这里,娇羞满面地暗暗骂着自己,昊天怎么会干这样的事,自己又想到哪里去
了?

  「娘――」一声亲切地叫声打断了吴青的沉思。

  昊天领着一串活蹦乱跳的鲫鱼跑了进来。

  「哪里来的?」

  昊天一边找着盆子,一边答应着,「我抓的呢――」他仰起脸看着吴青说,
「他们说吃鲫鱼好。」

  「傻孩子。」吴青笑骂了一句,那可是哺育期间吃的呢,不过她没说出来,
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也不能伤了她的心。

  「好,待会娘炒给你吃。」

  「不!」昊天执拗地,他舀了满满的一盆水,把鲫鱼放进去,「我要给你做
汤喝。」

  吴青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知识,便笑着说,「你要娘下――」赶忙又住了口,
「红烧了好吃,妈喜欢那口。」

  昊天听了吴青喜欢吃,就不再坚持,娘儿两个吃完了饭,昊天扶着母亲上了
床,就学习去了。

  吴青感觉到没有了昊勇,自己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少了和昊勇那每个月的
亲热,好在自己是怀孕期,对于性生活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她计算着自己还有多
少日子,从那个夜晚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小东西在里
面闹腾得很,东一脚西一脚的,有时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甜蜜。

  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吴青准备了一些月饼,考虑着该给昊天做些什么吃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凄厉的警笛声,跟着就有人跑来跑去。

  她从院子里探头望出去,就听到有人喊着,西头子那个狗蛋被抓进去了。

  狗胆是村子里有名的泼皮,整天打架斗殴,早晚是进去的货了。

  西邻的二妞正巧也出来看热闹,看着吴青就打招呼,「婶子――该生了吧。」

  「嗯――七个月了。」她直了直腰。

  二妞就走过来,悄悄地说,「说是狗蛋拦路抢劫,还强奸人家妇女。」

  吴青的头就一下子炸了,「他――他强奸――」

  二妞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七个――都是晚上作的案。」

  「啊――」吴青的汗一下子流出来,脸色腊黄地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怎么了?婶子。」二妞关切地扶住了她。

  「有点――有点不好受――」吴青只得掩饰着,但仍然掩不住内心的惊讶。

  「我扶你进屋吧,别是动了胎气。」

  「婶子,要不要看医生?」二妞扶吴青坐在凳子上,看着吴青痴痴呆呆地,
表情木然。

  「哦――不――不用了,坐一会就好。」

  「真的没事呀――」二妞看着吴青,「要不我去叫昊天吧。」

  「别――别――」吴青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可二妞不敢耽搁,就找了个借
口往学校跑去。

  「真的是他吗?」吴青见二妞走了,自言自语地说。狗蛋是村子里出了名的
痞子,好吃懒做,还经常调戏人家的闺女,以前就隐约地听说他奸污过人家闺女,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奸污了,还――还――她低下头,抚摸着鼓鼓的肚子,天哪!
若是知道他的,早就应该――那天晚上,她本应该想到的,可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让她一直存有别的念想。天儿,娘怎么就把你想歪了,他的声音和身影怎么那么
像呢?

  怪只怪女人的心理,如果狠狠心早点打下去,就不会有这么些麻烦。

  这时,肚子中的那个孩子又开始踢腾了,吴青恨恨地捶打着肚子,她不知道
该怎么办,留下这个杂种,将是她一生的耻辱,可打掉他,又不可能。

  天呀,我做了什么孽,来世间受这种罪。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坐在那里无声地哀泣,就在她拿不定主意到底怎
么办时,二妞悄悄地回来了,看着她一脸的泪痕,悄悄地说,「婶子,您知道了?」

  吴青抹了抹眼泪,疑惑地看着她。

  「昊天――昊天也被抓去了。」

  这一下,吴青急了,两眼瞪得铜铃大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听人说,昊天也参与了――」

  吴青大脑一阵模糊,扑通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公安正在寻找证人。」

  「你是说――」吴青象是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眼睛热切而又执拗。

  「狗蛋交代了,说是他们几个一起作的案,昊天强奸了一个娘们,只是不知
道那人是谁,狗蛋又拿不出证据,听人说,只要没有证人,昊天不承认,就会没
有事。」

  「强奸一个娘们,他没说什么时候?」

  「这个不知道。」二妞摇了摇头,「婶子,你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再去打听
打听。」

  吴青看看二妞走了,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天哪!昊天真的参与了强奸案?
这么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谁的,那个身影忽然又冒出来,吴青出了一
身冷汗,那声音、那身影――她脑子里抹不去,以前的猜想又一次让她陷入了迷
雾。

  可她最担心的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强奸这个罪名,她隐隐地希望那个人
就是昊天,这样只要自己封住了口,就不会有人指认。

  她想见他,只有见到他才能证实自己的猜想,天儿,千万是你,千万是你,
她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求着菩萨。

  不知什么原因,昊天经常使用的闹钟响了,那还是他外婆省吃俭用给他买的,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却听见声音发自桌子底下。

  她爱惜地一路寻过去,想弯腰看一看,却没能够,那个大肚子已经有点碍事
了,只好侧着身子往桌子底下看,紧挨着桌子下面的床底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找了个笤帚够出来,却是一件揉皱了的陌生的衣服,上面布满了灰尘,吴
青想了好长时间,确定这不是昊天的,才展开来。

  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一个概念,紧紧地攥住了,捂住了揪紧的胸口,难道――
那个念头一经冒出,再也撇撒不去。吴青快速地摸了右边的口袋,她清晰地记得
是右边,天哪!一团柔软的泥土,还散发着霉味。

  是他――天儿,你强奸的是你娘,为了证实那晚的真相,她费尽心机从地上
抓了一把土,现在终于找到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见到天儿,让他不承认。想到这里,她把那
件衣服藏了起来,然后就直奔派出所。

  「同志,我是昊天的母亲,我想劝说孩子悔过自新――」她挺着个大肚子,
可怜巴巴地看着所长。

  那所长看她这个形态,倒是很同情,「你儿子犯了什么罪,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可是我想劝说儿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所长就很欣赏的,「那你进去吧,好好劝劝他,小小年纪――」他叹息了
一声,挥了挥手。

  吴青没想到自己这么顺利,她期待地看着看守打开门,屋里的光线很暗,昊
天蜷缩着坐在一边低下头,他听到哐当的门响,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娘――」昊天一下子想站起来,被看守喝乎住了,「听好了,赶紧听你娘
的劝,犯了什么事,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他说完就带上门,留下一对母
子。

  吴青疼爱地看着昊天,他的头发有点凌乱,脸上布满了汗渍,两手被捆绑着,
原本宽大的身体有点萎缩。

  「娘――我――」昊天满面羞恨地低下头。

  「天儿――你告诉娘――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想知道――想听昊天亲自
说出那是不是他干的。

  「娘――」昊天艰难地,眼里满是悔恨,对着吴青点了点头。

  吴青知道那是事实了,儿子在她面前从不撒谎,她平抑了一下胸口,那里象
有一把草堵住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昊天想了想,「半年前――」

  吴青心里一紧,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猜想。

  「你能想出那时的情节吗?」

  昊天看了看她,把头扭到别处,「那晚――狗蛋和我们一起玩――天黑了的
时候,他说要我开开荤――然后――我们就去了野林地――」

  吴青听到这里闭上眼睛,那晚的情景仿佛出现在眼前。

  「那晚天很黑,似乎要下雨,我有点害怕,就想回去,可他们硬是不让,说
不见到女人不走,天很晚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来了,他们――他们就逼我――」
昊天呜噜着不说下去。

  「那晚你穿了什么衣服?」吴青声音有点颤抖。

  「我冷,狗蛋就把他的衣服拿给我穿。」昊天说到这里,不敢看着吴青。

  「那件衣服呢?」

  昊天抬起头,「我怕有人认出来,就藏在咱家的床底下。」

  天哪!吴青的心隐隐地作疼,畜生,你糟蹋的是你的亲娘,至今――她强忍
着没有骂出来,满眼含泪地看着昊天,又恨又爱的目光令昊天无地自容。

  「天儿,你就只有这一次吗?」她担心有其他的人供出来,就枉费了心机。

  昊天坚决地摇了摇头,扑通跪下了,「娘,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那好,你记住了――对谁也不要承认。」

  昊天惊愕地看着她,「可万一那人认出来呢?」他怕耽落个拒不认罪的罪名,
那样就会罪加一等。

  「不会的――你听娘的――」她恨恨地瞪着他,「你记住了?」

  昊天慌乱地,有点不相信似地「哦」了一声。

  「听着没?」吴青看他还犹豫着,突然厉声说道。

  昊天吓得一哆嗦,「记住了,娘。」

  吴青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出去。

  半个月后,昊天因为检举有功无罪释放,他一进家门,就扑通跪在吴青的身
边,「娘,我错了。」

  吴青冷眼看着这个不孝的儿子,忍不住涕泪交加,她心疼他在看守所里受的
罪,又恨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孽,看着面前这个还是半大的孩子,她的起就不打
一处来,撩起手掌狠狠地打去,「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过来,昊天的嘴上顿
时流出了鲜血。

  昊天一声没吭,只是悔恨地跪着,「娘,您打我吧。」

  看着这个倔强的儿子,吴青忍不住放声大哭。

  昊天默默地跪在那里,想替母亲擦去泪水,又怕母亲生气,只能看着母亲伤
心。

  「天儿,你站起来吧。」吴青看着昊天嘴边的血迹,心疼地说。

  昊天站起来,拿起一条毛巾,替吴青擦去脸上的泪水。「娘――您的身子―
―」他想依次来劝解母亲,没想到不提还好,这一提,吴青更是心如刀绞。

  「我的身子,你还担心我的身子――」

  小孽种,我的身子还不是你造的孽!

  她本想不说,可经昊天这一提,她再也忍藏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吐出来。

  「天儿,那天,你真的没认出那个女人是谁?」

  昊天看着她,摇了摇头。

  冤孽,你痛快了,让母亲跌入了万劫不复,这肚子里的孩子,看你怎么弄?

  「你就没想想那女人怎么活?」

  「娘――」昊天嗫嚅着。

  她抖索着站起来,拧住了昊天的耳朵,「你知道她得忍受多大的苦吗?她怕
人知道,还怀着孽种。」

  「娘――你是说――」昊天听了母亲说,疑惑地看着她。

  吴青厉声说道,「去把你藏在床底下的衣服拿出来。」

  昊天乖顺地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来,领在手里,不知道母亲如何处置。

  吴青悲咽地说,「你掏掏右口袋。」

  昊天迟疑地伸进去,捏了一把发霉的粘土。

  「听好了,那是你娘放进去的。」

  昊天起初还没明白过来,看着母亲逼视过来的眼神,一下子醒悟了,「你―
―我――」

  吴青悲愤地说,「娘听出你的声音,又看到你模糊的身影,就断定――天儿,
你作孽呀。」

  「娘――」昊天惊呆了,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强奸了亲娘,「那――那这孩子
――」

  「是你的。」

  「娘――」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吴青强忍着悲痛的泪水,扭过了头,一心
想着救出儿子,却没再考虑自己的出路,现在昊天出来了,她将如何面对她的儿
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娘!」昊天大叫了一声,拼命地打着自己的耳光,「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他疯了似地两眼发直,「我去死,我去死吧。」说完愣愣怔怔地往外就走。

  吴青开始一腔怨恨,现在看到儿子这样,又气又疼,一把拉住了他,「天儿,
你不能。」

  昊天似乎已下定了决心,眼光呆滞地不言不语。

  吓得吴青拍着他的脸部,一连声地叫着,「天儿,天儿。」

  半晌,昊天清醒过来,依然念念叨叨地,「我去死,我去死。」

  吴青再也不敢责怪他了,她拼命地拉着他,「天儿――你死了,娘怎么办?」
她看看昊天不为所动,就哭着乞求他,「天儿,你知道吗?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
子,你走了,让娘怎么活?」一句话点醒了昊天,他回抱着吴青,「娘,我们怎
么办啊。」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更有人小声地说,
「别放跑了那小子。」吴青下意识地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昊天检举了他们,他们
家人报复来了,她推了推怀中的昊天,扭头看着四周,只有低矮的窗户可以逃出
去。

  「还亮着灯呢?」有人小声嘀咕。

  「妈的,让那小子再多活一会。」

  吴青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却见几个人都拿着刀躲在门边,她吓得脸色铁青,
推着昊天示意从窗户里逃出去,昊天死也不走,拖着母亲沉重的身子慢慢地移向
墙边。

  「天儿,他们寻的不是我,我不会有事。」

  「不!」昊天眼里流露出决绝的神情。

  「你知道吗,娘不能没有你。」吴青想让昊天明白,只有他活下去,她才有
活着的勇气。

  「娘――」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抱起她,吴青不敢挣扎,怕弄出动静,
就任由着昊天抱持着,昊天一把拽开窗棂,两手托着母亲跳出屋子。

  「不好,那小子跑了。」

  昊天将母亲安放在一旁,抄起身边的一个木棍,对着那帮人冲了过去。

  「啊呀――」

  「妈呀――」

  几声嚎叫,跟着就听到昊天一声低吼,「天儿――」

  昊天看着远远逃去的人们,回过头来抱住了母亲。

  吴青担心地抚摸着他的脸,看到他胳膊上流满了血。

  「你――」她心疼地抚慰着,想止住伤口。

  「娘,我们走吧,这里――」

  吴青刹那间的念想,走,离开这里,一来远离仇人,二来免去世上许多纷扰,
至于去哪,任由着两人飘荡。

  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趁着天黑,昊天背着吴青悄悄地离开家乡。

  没走多远,吴青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疼,经历了这一吓,隐隐地感觉到动了胎
气,她心里想,这样也好,生的活下来闹心。

  天还没明,前面出现了大山,吴青就感觉到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莫非要生
了?她疼得满身是汗,不觉呻吟出来。

  「娘,你怎么了?」昊天回过头来问,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我肚子疼――」

  「要不要休息一下?」昊天焦急地问。

  「不用,前面找个地方吧。」吴青怕是将要临产了,找个背静的地方也许会
好一些。

  昊天就加快了脚步,终于来到一个小湖边,面前的草坪一马平川,几处石头
房子象是古时的建筑,他看了看四周,听得吴青呻吟不住,就说,「娘,要是不
行,就在这里休息吧。」

  吴青从他背上滑下来,坐都坐不住了,她感觉到就像那次生昊天一样,「天
儿,娘怕是要生了。」

  昊天张大了嘴,看着吴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看看包袱里,我带了一把剪子。」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让昊天扶着躺下
来。

  阵阵疼痛从那里传来,跟着一股水流满了腿间,吴青知道是羊水破了。

  冤家,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也难怪――孩子肯定受了惊吓,也许
她想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啊――啊――」肚子疼得要破了,吴青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昊天的手,疼得
青筋都冒出来。

  「娘――」昊天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天儿,把娘的裤子扒了。」

  昊天丝毫没有犹豫,解开吴青的腰带,抱持着吴青脱下来。

  「娘――你流血了――」昊天心疼地要哭出来。

  「天儿,你现在不能哭,你是娘的主心骨。」那股绞疼让她动弹不了,这和
生昊天一模一样,「你赶紧生上火――啊――」

  吴青蜷曲着两腿,又伸开,她期待地看着昊天,希望他尽快地生上火,给自
己一个安慰。

  昊天麻利地点燃了柴火,看着熊熊的火苗,他又赶快跑到吴青的面前。

  「天儿,娘要死了――」她狠狠地抓住了昊天的胳膊,希望从昊天那里得到
力量,「天儿,你压住娘的腿――」她鼓起力量想让孩子赶快生出来。

  「娘――」昊天看着吴青那里越来越大,几乎连阴门都看得清楚,血水一股
一股地往外流着,他害怕极了,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着吴青的腿间。

  「啊――」那孩子似乎已经突破了宫口,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让吴青忍受不
住,「天儿――你要为娘死了吧――」她猛地咬住了昊天的肩膀,两腿直直地伸
开,身体紧紧地绷直了。

  昊天看到吴青的屄门大大地张开,触目惊心地放大着。

  「啊――」吴青的屄门如洞府一样,突然露出一个人头,跟着就见到一股血
水喷出。

  「娘――」昊天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天儿――」吴青似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鼓足了力量,全身绷紧起来。

  「哇――」一声强有力的啼哭在山间回荡,跟着一个崭新的生命呱呱落地。

  「娘――你生了。」昊天惊奇地看着一个生命完成的过程。

  「天儿,快去――把那把剪子放在火上烤一烤。」

  昊天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他拿着烤好的剪子递给吴青,吴青颤抖着,
剪下婴儿的脐带。「娘――是个女孩。」昊天将孩子抱在怀里,幸福地看着那新
鲜的皮肤。

  吴青有气无力的,脸色蜡黄,「天儿,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她看着昊
天还一脸的幼稚,刚才他紧张的表情和关切的眼神让吴青一直很感动。

  「娘――」抱着婴儿的昊天低下了头,当他意识到这个婴儿是自己的孩子时,
才觉出事情的严重,他一时糊涂,让娘十月怀胎,生下来不知是女儿还是妹妹的
孽种。昊天看着吴青苍白的面孔,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娘。

  天气已是七月中旬,经历了生育的阵痛,吴青早已汗流浃背,尤其是下身血
水混合着汗水,粘答答的让人难受,「天儿,给娘弄点水吧。」

  孩子已经生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开敞着大腿,将女人的一切地
暴露出来,她不免感到羞涩万分,不由自主地蜷曲起双腿,将女人的隐秘夹起来。

  「娘,你等等。」昊天轻轻地放下婴儿,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盆子,从
情景的湖水里打来了一盆,端到吴青的身边。

  吴青还为自己不能动弹感到发愁,可想象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昊天
看了个一清二楚,况且――她的脸红了,你连娘都奸了,娘又哪避讳地什么,再
说这个时候,他不伺候,又哪里还有什么